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皇家一号是A市有名的高档会所,是个名副其实的销金窟,据说随便一个普通的包厢,一个晚上的消费都是六位数以上的。
短短几天的相处,让慕晓鸥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绝对不要自不量力地跟这男人硬碰硬,只会更加激怒他。甚至于,她打从心眼里是感激桑祈轩的。
若不是因为代嫁,那她就没有借口离开那个家。
晚饭后被他强硬地塞进车里,直接就朝哪很多男人向往的地方驶去。
踏入那金碧辉煌的场所,见到管理层打扮的人对着身旁的男人九十度鞠躬,慕晓鸥不禁想笑,也难怪他会如此气焰嚣张,这现实的社会有钱的就是大爷。何况他还不止有钱。
回头瞥见她唇角噙着笑,桑祈轩眉角上扬,“傻笑什么?这没有牛郎,别想着还能顺带享受。”也不管她能不能跟上,径自迈开长腿就进去了。
才在包厢里坐定,经理就带着一个身穿黑色皮裙的女人进来了,埃及艳后似的齐肩直发,配上厚重的烟熏妆,还有那婀娜的身姿,的确有几分傲人的资本。
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认出是结婚那晚到家里来的丽丽,慕晓鸥也没有表现得有多惊讶,只是拿起桌上的一瓶绿茶拧开,仰头就喝了一口。
“来这种地方,你也不怕里头有人做过手脚?”靠在沙发上斜睨她,桑祈轩扯开衬衫的两颗扣子,在那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下,更显狂放而邪魅。
不甘被冷落,丽丽像八爪鱼一样用双臂缠上他的脖子,上半身都完全贴上去了,“轩少,你好久都没来了,人家好想你哦!”撒娇的语气,柔软的腰肢不安分地扭动着,任哪个正常男人看了都会有反应。
而桑祈轩自然也不负她的期望,大掌开始在她身上游移,像是触电般,丽丽浑身轻颤了一下,发出梦呓般的呻吟。双眼微微眯起,脸上尽是满足,配合着男人的动作,还不时地娇喘着。
当那只手滑入她的上衣时,更是夸张地扭动了起来,小猫似的低吟了一声,仿佛在发出邀请。
有趣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慕晓鸥依旧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绿茶,灵动的眸子清澈见底。她如此平静的反应倒让桑祈轩没了兴致,顿住动作,似笑非笑地看向她,“慕晓龟,你到底是不是女人?看着自己的丈夫跟别的女人亲热都不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你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不是吗?你我是什么关系,大家心知肚明,我才不去费那功夫。我可以走了吗?”很不给面子地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
示意丽丽从自己的大腿上移开,桑祈轩移到她身旁,“我只是不想跟个雏儿做那事儿,那跟死鱼有什么分别?如今煞费苦心要培训你,你倒不领情。丽丽可是个中高手,你虚心一些。”
这语气,仿佛在劝说一个顽皮的学生,要专心听课,学习本领。只是慕晓鸥宁可这一幕永远都不会发生在他们之间。
酒保推着车子进来,从那复杂的道具不难看出,这男人在这里还是有着尊贵待遇的,否则喝杯酒又何须特地进来专门为他调试?
“晓鸥?”包厢门敞开的一瞬间,外头有个疑惑的声音传来。
循声望去,便见到赵斐墨一身铁灰色西服站在那里。
随手将包包搁在沙发上,慕晓鸥快步走过去,“小墨儿,你怎么在这儿?”不在家的时候,她总是表现得格外开朗活泼,就像个温暖的发光体,让人忍不住想亲近。
屈起食指往她额上敲了敲,赵斐墨笑道:“你这丫头!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别这么没大没小的!”亲昵的互动,让坐在里面的男人沉下了脸。
不管他要不要,好歹他们还是夫妻,当着他的面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卿卿我我,当他是死人吗?
“你听说了吗?孟樊要回来了。”只是云淡风轻的一句话,便让慕晓鸥几乎站立不稳。
扶住门框,小心翼翼地追问:“真的吗?!”眼里那兴奋和期待的光芒,是桑祈轩从来不曾见过的。
鹰眸的神色瞬间就沉了下来,这女人还真是有招蜂引蝶的本事啊!
“慕晓龟,这是你的相好?还是旧情人?也不介绍一下?不然哪天我跟你给我戴的绿帽子碰面了还不认识,那岂不是很尴尬?”像是在自家花园里散步似的,单手插入裤袋慢慢踱过去,那条宽松的卡其色棉麻长裤更增添了几分慵懒的气质。
占有性地搂过那纤腰,暗中加大力道,慕晓鸥紧咬着下唇,才能忍住不发出任何呻吟。不用说,腰间一定被他掐出青紫来了,这恶魔下手从来不分轻重。
对上赵斐墨愕然的神情,桑祈轩冷笑道:“怎么,你还不知道她嫁人了?你极力隐瞒自己的婚姻状况,是想到处勾三搭四吗?我们桑家可不允许有人红杏出墙。”
此话一出,赵斐墨就愣住了,而慕晓鸥更是无地自容,这件事她对谁都没有提起,尤其是同窗好友,就怕会传到孟樊的耳朵里。
不敢面对赵斐墨质问的眼神,连推带搡地将桑祈轩带回包厢内,待到门关上后,高高抬起下巴,“不是要学习吗?那现在就开始吧!我准备好了,你做,我看。”
故作平静的样子,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那垂放在身侧紧紧握着的双手,出卖了她的真实情绪。
用大拇指和食指牢牢擒住她的下巴,桑祈轩如同撒旦般吐出一句话:“孟樊是谁?”他可没忘记在听到这个名字时,慕晓鸥的异常反应。
心头一颤,慕晓鸥羽睫微垂,不置可否。
但她眸中的悲伤和痛苦还是被桑祈轩捕捉到了,“慕晓龟,你在怕什么?这个名字不能提?还是,这个男人,跟你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危险地眯起眼眸,手指的力道加重,顷刻间便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