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在生辰宴上中毒,幸而及时得救,而最大的嫌疑人是最得陛下宠爱的槿王殿下。一时间槿王为得皇位弑母的传言如一颗原子弹,瞬间炸翻了西月国。
而此时,‘中毒’的君熙正威严的坐在凤椅上,沉冷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面前一个带着面具的女子黑衣女子身上。
“你确定他知道那个东西的下落?”
面具女背对着凤槿:“木成风是启天皇室后人,如今木家只有木心一个人在,那个东西,除了木成风和他,没有人会知道。”
凤槿站起身,几个大步走到面具女面前:“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将这件事情告诉朕?朕不相信,你对天下就没有一点兴趣。”
“我是谁陛下不用多问,在下只是不想看着木家人好过而已。若有事,在下会在来见女皇陛下的。在下告辞。”话落,面具女在瞬间消失无踪。
“来人,去把木心带过来!”
阴暗潮湿的天牢中,凤槿扬着头躺在僵硬的木板床上,微眯的眼睛看着屋顶上正努力结网的黑蜘蛛,双腿有一搭没一搭的晃动着。看起来惬意之极,哪里会有一般犯人的恐惧烦躁和不安。
“殿下….”木三蹙着眉唤道,眼角扫视着来回巡逻的狱卒“殿下,要不要我们…”
“不可妄动。”微翻了个身,看着叽叽喳喳在洞口徘徊的老鼠,凤槿冷冷的说道。木三的意思她明白,杀出去,自然能成功,只是,木心和君若还在君熙的手中,她在接手君凤槿的身体时,就在心里答应过她,替她好好的照顾木家,照顾木心和君若。
再者,她是真的很想知道君熙到底想要玩什么?
门口传出一阵细细碎碎的脚步声,木心和君若惨白着脸跟在两个狱卒后面四处张望。
“好了,只有一炷香的时间,两位想说什么尽快吧。”狱卒掂了掂手中的银子,撇向木心说道,和另一个同伴笑着离开。
凤槿双腿一扬翻起来,盘腿坐在木板床上,看着像是有什么话难以启齿的木心,她轻叹了口气,手轻拂过木板,弹了弹指尖的灰尘淡淡的说道:“我没有做。”
“槿儿。”君若冲过来,白皙的手指紧紧的抓住铁牢门:“槿儿,你没事吧?你有没有怎么样?”
“槿儿,真的不是你?”木心蹙着眉问道。
“不是。”凤槿懒懒的躺回床上,闭上眼睛,语气微凉“我没有那么笨。你们赶紧走吧,既然不是皇室中人了就赶紧离开皇宫,去哪里都可以,这事没有了结之前不要露面,就算是有圣旨也不要出现。”
直觉告诉她,君熙策划的这件事与突然出现的木心有关。
“槿儿,你….”木心上前两步,看着浑身透着死寂的凤槿,犹自开口:“槿儿,之前你说…不是爹爹不相信你,而是…..”
凤槿烦躁的挥了挥手,唰的睁开眼睛,冷冷的看着木心:“我是你的女儿,你该相信,不是吗!”
木心被凤槿锐利如锋的眼神震得倒退了两步,心里如猛浪狂涌,有些心虚的垂下眼睫。
凤槿对面的木三看不过,站定门边哼道:“那两坛酒是二皇子所献,我想,这毒,二皇子明白。”
“不是我…咳咳…不是我,妻主,不是我,我没有做。”冷屹慌张的跑到铁门边,隔着几根铁栏一边咳嗽一边焦急的解释。
“都闭嘴!这毒不是我们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下的。哥哥,你赶快带爹爹回去,记住我的话,找个地方藏起来,就算母皇派人找也别出来。”
凤槿恼怒的从床上站起来,看着君若疑惑和木心心虚内疚的眼神恨不得一脚将他们踢出去,然君若和木心还没有离开,刚才带他们进来的狱卒就一脸慌张的急跑了过来。
“陛下要见你们,赶紧走吧。”一边说一边将木心和君若扯了出去。
凤槿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紧握的拳头碰的一声揍到墙壁上。冷屹和木三等人被吓了一跳,抬眼看去,喉头一阵干涸,只见那一面平整的墙壁上浮现出一个深深凹进去拳头般大小的漩涡。
走廊中又是一阵脚步声传过来,隐约还可以听见铁链碰撞的声音。
凤槿抬头,只见兰蓉和华景玉嘴角带笑的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一票狱卒以及被铁链捆绑住的南尘和若槿殿的一杆宫侍。
“哼,槿王殿下,这天牢和你的若槿殿怎么样,哪里要更舒服一点?”华景玉嚣张的笑着,一把将南尘推进凤槿的监狱:“槿王还真是风流且口味独特,居然会在寝宫之中金屋藏娇,而这娇还是个武功高深的小和尚,哈哈。”
扶起南尘将他按在木板床上坐好,凤槿转过身,下颚微扬冷冷的鄙着幸灾乐祸的两个人:“滚,别碍本王的眼!”
“哼!槿王好大的火气,好强的气势,沦为阶下之囚竟然还不清形势。谋害陛下,可是诛族的死罪!”兰蓉朝着君熙寝殿的方向拱了拱手,后言道:“本将军和华大人奉凤后旨意,来审理此案,槿王殿下,为免受皮肉之苦,本将军劝你还是招认了吧。这天牢刑法虽说不至于会要人的命,但也是会断筋折骨的。”
“清者自清,本王从未做过,又何需承认。恐怕,要让两位失望了。”
华景玉站前两步,笑得极为可亲:“那就恕本官冒犯了,来人,将槿王带到刑房。”
凤槿挑眉,轻笑:“没有母皇的旨意,对皇室成员乱动私刑,也是以下犯上的死罪,两位,动手之前,可别怪本王没有提醒你们。”
华景玉嗖的沉下脸,侧头和兰蓉相视,半响忽的笑开:“本官谢谢槿王殿下的提醒。来人,将那个小和尚和槿王王夫带到刑房!”
“谁敢动手!”如冰雕的爆喝声在牢房中回响,凤槿将南尘掩在身后冷凝着华景玉:“南尘师傅乃是本王的救命恩人,更是岚清师傅的首席坐下弟子。冷屹则是北燕国的二皇子,北燕女皇的手中宝,本王一日未与他成礼,他就一日还是北燕国的皇子,两位若想挑起两国战争,让北燕女皇有借口向我西月发兵,那两位尽可放手去做。”
华景玉和兰蓉都没想到凤槿会扯出这一茬,先不说那北燕皇子,就单是一个岚清,就是他们不可以动的。岚清大师虽然只是一个和尚,但他的一句话在陛下,在西月国,比华严这个丞相说的十句话都有用。
可今日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扳倒槿王将她打入万劫不复之地的绝佳机会,就这样回去,让她们怎么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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