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老虎走后,我觉得整个人都没了精神。
我对它不好吗?貌似是,都拿鞭子打人家了,哪里算好。
但是我也冒着大雨救了它啊?我小声的说。
那也是你做的陷阱害的人家啊!心里另一个声音反击。
胯下肩膀,坐在齐欢楼的包厢里,带我来的小二哥去了好久了,怎么现在还不回来?
难不成不想要我的货了?不想要也没必要把我请进来吧,还是说今天带的货太好,所以他要找掌柜亲自验货?
看着背篓里被绑成粽子的野猪,最近这野猪在我家里吃好喝好,胖了不少,能卖给好价钱啊。
我美滋滋的喝着茶,心里想着拿到钱给家里卖点什么。
爹爱喝的茶没了,得上碧春阁买点了。家里的米面也没了,还要给娘买新的刺绣了。
我心里合计着,悠闲的喝着茶。
突然,房门被踹开,进来三个人高马大、凶神恶煞的男人,走上来就一左一右抓起了我。
我大惊,我貌似没有仇人啊,他们抓我干什么?
“你们放开我,绑架是犯法的,在我没有把你们告上法庭的时候,你们立刻放了我!”
“法庭?法庭是什么,连衙门都不敢动我,更何况是你的法庭!”
这个声音是。东家?
我抬头寻找声源,却只看见一个白色身影一闪而过,徒留一个背影让我贪看。
“把他给我带到府里。”
“是!”
三个大汉粗鲁的拽着我拖出后门,一把扔进停在齐欢楼后门的马车上。
身体狠狠撞在坚硬的木板上,疼的骨头都要碎掉了。
我忍着疼要跳车,突然身后伸出一个手臂把我拉向车里,摔在一个宽厚的怀里。
炽热的呼吸喷在我后颈,我拼命挣扎,却听见身后熟悉的声音冷冷的威胁道:“你要是再动,我就把你拔光了扔出去!”
这绝对是东家的声音。
我吓出一身冷汗,不敢乱动,我可是个女人,要是拔光了扔出去,我还有脸见人嘛!
我不敢回头,不敢动,心里跳的打鼓,他为什么抓我?难道我给他的陷阱他发现了不完善的地方?
就算发现抓野兽很费劲,抓十个能逃六个,但不还剩四个嘛,说明我的陷阱能抓住东西,他也不能说我骗他。那他这么大费周章的抓我是为了什么?
腰上的手臂缩的好紧,怕我逃掉。
我紧张的吞口口水,笑呵呵的问着身后的人:“东家,您这是干什么啊,小的是晚了几天送货来,但我也是有原因的啊,请你听我解释啊,这么大动静的抓小的,小的胆小,受不住啊!”
“哼,你胆小?你胆子大的很,这么点小场面怎么能吓的主你,你最好老实点!”东家的声音冷冷的含着怒意。
我紧张的不敢再吱声。
车厢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听得到两个人的心跳声,我脸上一热,从小到大,除了表哥我从来没有这么跟一个男人这么贴近过。
以前跟着爸爸妈妈满世界的跑,探索原始森林里的秘密,或者观察动物的习性做记录,唯一接触的异性只有公的,哪有机会接触男性,记得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接触男性是在印第安人落后部落里,被个黑漆漆的小伙子当众跳舞示爱,当时我除了惊吓什么感觉都没有,直接抬脚踹了对方比较下流的地方一脚,最后还得罪了那个部落的族长,只因向我示爱的人是他的儿子。
那次仓皇而逃的经验,让我潜意志里认为男性=危险。
如今,危险的根源在身后紧紧的抱着我,我能不紧张吗!
但是,没有记错的话,我现在是个男人,一个男人抱着另一个男人,难道,他是弯的?
我突然兴奋起来,眯起眼睛,原来是个喜好男色的gay,在古代叫做断袖,在现代叫玻璃。
低头看着搂住我的修长白皙的手臂,白色的衣袖衬着珍珠白的手臂,手指修长,有力,身后胸膛触感虽不厚实,但也不单薄,靠上去很舒服,这个东家是个攻,还是个受呢?
就这身材,不胖不瘦,不壮不弱,攻守都行吧。
我坐在人家怀里胡思乱想人家是上还是下,粉色画面满天飞,却不知道身后看着我的男人,此时却想着跟我同样的事情。
*
络少华看着怀里只到自己胸口的男子,皮肤不是很白,被太阳晒出来的小麦色,但是很光滑,头发一根根的非常清晰,干净,这么近的距离,可以闻到他发上的香味,这种味道他从来没有闻过,好像是花的味道,但是洗头发的草叶里,有放花的吗?
络少华看着胸前的人,身上穿着的粗麻衣服,这种衣服特别的廉价,是所有衣服里最廉价的,他不是从自己这里骗了三千两银子了嘛,怎么还穿这么破的衣服?看着被麻布磨出红印的皮肤,络少华竟觉得如此刺眼。
收紧手臂,防止怀中的人逃跑,却意外的发现,他的腰,竟是如此纤细而柔软,柔软到让他心口狂跳。
天,他是怎么了,怎么会对一个男人心跳失速?
络少华搂着人的手开始颤抖,仿佛怀里搂着的是会发热的物体,手搁在哪里都很烫,但又不愿意放开,好像一放开,就会有什么东西丢了一样。
*
这东家怎么回事?搂人就搂人,怎么老乱动,不知道腰部是很敏感的部位吗?
我脸色难看下来,断定后面的人绝对是个断袖,居然在我腰上乱摸,虽然我是个女的,不是他好的那口,他是在无知的状况下才非礼我,但是非礼就是非礼,有多少理由都是非礼。
我沉下脸,冷冷的说:“东家,你在做什么,我的腰有这么好摸吗?”
“啊?没。没,我没摸!”身后的声音慌乱起来,放在我腰上的手立刻松开了。
我得到了自由,他怀里虽然很舒服,但是一路绷直着脊梁骨是很累人的,我现在就腰酸背痛,一获得自由,我赶紧猫腰跪在车上向前爬,到了车厢前面忍痛靠在车板上,天,好痛,坐马车比晕车还折磨人啊!我恨所有带车字的东西!
*
他就那么急的离开我身边吗?
络少华很不满,很幽怨的瞪着背对着自己,坐在离自己最远的车厢前头的人。
怀中失去温度的胸膛竟开始感觉到空旷,刚刚抱过他的手掌现在还在烫着。
我这是怎么了?
络少华找不到答案,心烦意乱的瞪着坐在前面的人,恨不得在其背后瞪出俩窟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