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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爷乐颠颠的跑过去。

  “一万布一局。输了算你的,赢了或是不输不赢都算我的。还有,这钱,我不分。”年水遥贴在他耳边小声说话。

  李爷肉疼得直往后退。一万布一局,这死丫头,她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个个都说他贪钱,有钱命都舍得,怎么她比他还贪呢?

  蛇蝎啊蛇蝎……不过,对他胃口!他喜欢!嘿嘿……

  一拍大腿:“成!不过,小爷也不能太亏,你若输了,这庄就别坐了。还有,怎么玩我说了算!”

  “行啊,随爷喜欢。”年水遥说出话来比他更暧昧。她是现代人,她怕谁?

  围观的人一阵鼓躁,李爷拉过年水遥的小手一步三摇地往三楼走。

  “烦人”眼疾嘴快,一口咬上他的屁股,没曾想咬到的不是肉,而是一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软软厚厚的东西。被咬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它郁闷地挂在李爷的屁股上跟到三楼。

  李爷打开一个包厢,吩咐护庄端茶送水。转身拉开凳子大腿一翘,翘一腿立一腿,看着很地痞。

  “丫头,你看怎么赌?”

  “随你。”年水遥看他屁股后面被“烦人”咬下的破布悠然地垂着,好意提醒道:“李爷,你要不要换身衣服?”

  李爷不解地看她。

  怎么着?和她赌骰子还要分上下半场换衣服?这么大的谱儿?

  年水遥美目一翻:“屁股!”

  “屁股?”李爷的小白脸可疑地红了:“爷的屁股敦厚吧?”

  年水遥一阵反胃。

  李爷偷偷地往后摸,想要调整一下他那敦厚的“屁股”,没曾想却摸到一个破洞,里面的棉花被拉出一大半露在外面:“咳…咳…露馅了。真是失礼啊。”他尴尬地搔搔后脑勺,自言自语道:“奇怪,小爷这特制的屁股下楼前还好好的……”

  “请教……”年水遥问他。

  “请讲请讲。”

  “李爷这特制的屁股……有什么特别的说法?”年水遥向来都很虚心好学,再说,入乡随俗是必须滴。

  “呃……咳……咳……这个……”,李爷一阵肉紧,不自在地斯文起起来:“姑娘真的想知道?”

  “是,还请李爷不吝赐教。”

  “嘿嘿……”李爷又搔搔脑袋,“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吧,小爷生来屁股小,穿袍子不好看,做个假屁股绑在后面看起来比较有味儿。”

  年水遥在风中独自零乱……

  “李爷当真不换衣服的话,我们就开始吧。怎么个赌法?”

  “这赌骰子也不外乎就那么几种,赌单双,赌大小。对我们都太低级,不如这样,咱们换个赌法,一人掷骰,另一人接着掷,如果掷出的点数和前人一样,就算赢。仍是三局胜二为赢。如何?”李爷兴奋地讲道。

  年水遥见他说到“赌”字两眼放光,心中有数,知道以后该怎么收服他了。他和烂赌张不一样,烂赌张说到“赌”字两眼放光,那是真的馋赌,是亡命徒噬血的眼神;他说到“赌”字两眼放光,是棋逢对手,遇强越强,勇气无限,挑战无限。换句话说,李爷——就是一个小屁孩。

  这有点儿意思。赌术高手的基本功夫是听声音判别点数,然后便是人骰一体,心想事成。通常情况下自已想掷什么点数或者想改什么点数还是比较容易的,可若是必须和对方掷的点数一样……如果对方技术过硬,能够像叠罗汉一样把六粒骰子摞成一线,每粒骰子正反面又不一样,就会很难听出差别来。

  “小爷让你先。”李爷掀开桌上一个宝蓝色的匣子,只见白光一闪,一套不知名材质做成的骰盅呈现在二人眼前。

  年水遥黛眉微蹙,伸手接过骰盅。

  她见李爷事先戴上手套才去取骰盅,心知此物价值不菲,所以,接得时候很小心。

  “哐当”

  骰盅突然掉在桌上,慢慢滚到桌子边缘处停下……

  这骰盅竟然火一般滚烫滚烫。

  当下,年水遥认真地打量起骰盅和装骰盅的匣子来。骰盅通体莹白,内蕴白芒;匣子除了颜色艳蓝醒目,便和同色的赌桌一样,没有任何额外装饰,放眼看去,平凡无奇。

  李爷则在一边看好戏似地望着年水遥,戏弄的神情很明显。

  年水遥悠悠地瞄了他一眼,慢慢眯起眼睛。

  熟悉年水遥的人都知道,一旦她的眼睛像猫眯般眯缝,就肯定有人要倒霉了。

  李爷无知地欣赏着她美目微合、慵懒性感的神情,心里又是一阵发庠。

  “这什么东西?怎么这么烫?这么烫让我可怎么摇啊?”年水遥娇嗔地说道,一边脱掉外衫,露出被内衫裹得形状圆润的突起。

  李爷生生地咽下一口口水。

  年水遥将外衫嘶拉一声撕成两半,分别缠到左右两手上,向前一搭就待捧起骰盅。

  “啊……”年水遥一声惊叫,“李爷……真是不好意思啊?手滑,控制不住哦。”

  李爷同时大叫连连,踢翻凳子一个劲地跺脚。

  刚才,年水遥手一滑,想抓没抓住,竟然将骰盅飞了出去,而且飞得很准——狠狠砸在李爷的小白脸上。

  “死丫头,你故意的!”李爷又气又怒。可怜他这张英俊的小白脸哦,这下好了,全烫起泡了。

  “死丫头!若是小爷这脸残了,看小爷怎么整你!”

  “李爷……”年水遥眩然欲泣,一双眸子晕红中渗出些许雾气,“我不是成心的,这骰盅太滑,我手上缠着布呢……”

  李爷吹胡子瞪眼,大声喝叫护院取烫伤药。

  不多时护院取来了烫伤药,恭恭敬敬地递给他,倒退着出门,临退出去前实在憋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就在年水遥以为李爷这回要大发雷霆时,他却:“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你这死丫头……你赔我的脸……”李爷一边哭一边抓着她的双肩摇摆,手上的铜镜死死地咯在年水遥肩上。

  年水遥恨不得给他一个“大背”。

  TNND,明明是他先使得坏,故意拿骰盅烫她。毁他容算轻的,没剁了他应该偷笑才对。竟然还敢冲她要求赔脸?赔脸!我呸……脸……

  脸算什么?看她的纤纤美手!她的手指上全是泡……咦?那骰盅那么烫,怎么她的手没被烫起泡?

  “哗啦”包厢门被拉开了,“谁!谁敢毁了我们家宝贝儿的容?”

  年水遥身上的鸡皮闻声全部听话地起立敬礼。

  一个男人,年纪二十上下。面容秀美,身形颀长,张口就唤李爷作“宝贝儿”。

  “唉哟,我的宝贝儿,就一会会儿没见你,看看你这小脸哦……可怜死了……”来人几步凑近李爷,伸手就往他脸上摸。

  李爷讪笑着也不避他。来人看了一会儿猛地转脸狠狠地瞪着年水遥:“就你嘛?来人啊,给我把这臭娘们拖下去剁碎了喂狗!”

  呼啦一嗓子屋里窜进十几个护庄。

  “烦人”见有情况,四肢一弯就要扑上去咬人。年水遥眼疾手快,把它抓进怀里。

  “别别,鹏鹏,没事儿,我和这死丫头闹着玩儿呢,她和我是熟识。”李爷把年水遥护在身后,捂着脸和来人求情。

  “熟识?宝贝儿,熟识我怎么不识?莫不是你看上人家被人家害了都不愿意说吧?”

  “鹏鹏,我说的是真话。真没事儿!这丫头儿手活儿厉害,我在考她呢,若是成了,让她给咱们当家赚钱!”

  年水遥听得冷汗直流,什么叫“手活儿”厉害?这在现代可不是这个意思。

  ------题外话------

  木有留言让俺很孤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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