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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烦人”?  

  那天在“财来财往”,它就一直睡,睡到她被拓拔宏绑走都没醒。这几日她偶尔也有想过它。只是,这个时候它找来能有什么用?还有,它的眼珠怎么好像怪怪的?天边泛出一线白色,但仍然很暗,年水遥不太确定,捞起“烦人”往回走。

  女人不能熬夜,很容易老的。

  拓拔宏不知何故没有回来,也许在忙着善后。

  年水遥一觉醒来,欣喜地发现,她再度隐身了。

  天助我也!年水遥开心大呼!

  顺着香味跑到王储府厨房,四下无人,年水遥拖着“烦人”一顿海吃。她喜欢吃饱饭再干活。这世道,指不定什么时候又没饭吃。

  烦人身上的毛发闪闪发光,很碍眼,年水遥甩脚示意它跟远点。

  “烦人”呲牙吼了一嗓子,老老实实地贴边走路。

  年水遥虽然隐了身,可她并没有放开手脚狂奔,反而更加谨慎,轻手轻脚的走向那处断口。

  这世界牛人多,她没把握跑步带起的风不会引出潜藏的内卫来。

  整个拓拔王府最让年水遥满意的,便是这道绵长的大红围墙。围墙是用大块的石头削平了垒起来的,她有足够多的可落脚的地方翻过这道墙。

  翻过这道墙,她就自由了!

  等等,她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李爷,李爷为了救她一起被抓来,虽然那小子不是很讨人喜欢,可终究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如今她顾着自己一个人逃跑,是不是太那什么了?

  那天拓拔宏把他扔到哪里来着?

  是那个方向?

  年水遥凭着记忆向马厩走去,两匹高头大马正埋头吃草,感觉到有人进厩,齐齐抬起脑袋。地上,残破的木囊一半在外,一半渗入土中,囊中人杳无踪影。

  那小子跑了?一个人跑了?

  年水遥此时只有一个想法—别做好人,累!

  一个女人,一个失去自由、惨遭蹂躏的女人,一个失去自由、惨遭蹂躏,现在还光着屁股的女人,一门心思来救人,结果,人家早就不讲道义的自己跑了,真TNND让她痛心!

  姓李的,千万别让我找到你!

  年水遥赶紧往断口处走去。她隐约感觉这次隐身与前次不一样,如果再不走,也许很快就会现形,到时想逃都逃不出去。

  年水遥很谨慎,让“烦人”四处狂吠,满地乱跑,吸引内卫的视线。自己扒着砖块缝隙和棱角慢慢往外跑。

  石头尖出的部分戳得她手、脚心生疼。可那算什么,比起对自由的向往,这只是一阵小风吹起的点点微尘。

  翻过围墙,年水遥双手一双,轻轻落到地上。

  “SHIT!”年水遥痛苦地踉跄倒地,双脚全是鲜血。

  这是哪个混蛋竟然把铁藜埋在土里,埋就埋吧,上面还种上密密的绿草,害她没有防备就跳下去。不过,话说回来,她就是有防备也防备不了,那么宽的“绿化带”直通到底,死活也能中招。

  完了,她的脚每只都被戳了一排洞,肯定要废了。

  鲜血从洞里哗哗地往外流,可怜的年水遥想找样东西包扎都找不到,大量失血很快让她眼底发花……

  春堤从王府回来,推开院门,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

  那个叫水奴的女人什么都没穿躺在地上,脚上全是血,一只看不出是什么货色的畜牲围着她打转。

  他嘴角紧抿,哀叹一声,转身就走。

  拓拔宏接到内卫急报,说春堤带信来,水奴什么都没穿横在他家里。赶紧丢下手边的事。

  他到时,年水遥还凄惨地躺在地上,脚下一大摊血,但是没看到伤口。

  拓拔宏又气又急,赶紧把身上的衣服解下给她盖上。

  “烦人”在边上意外地没的发飙,任由他动作。

  “春堤!春堤!你给我滚出来!”

  春堤被他吼得火起,冷着脸走了出来。

  “春堤!你是死人嘛?由着她这样躺在地上?”

  春堤温吞地瞅了他一眼,手紧了紧又慢慢放开:“我有通知你!”

  拓拔宏哭笑不得:“通知我前怎么不给她盖好?还好我是一个人过来的,不然,岂不是要被其它人看光光?”

  “关我事吗?”春堤看他像白痴,不再理他,只送他一袭修长背影。

  那个女人还真有些意思,拓拔宏府上暗卫如云,竟也让她翻墙到他院子里来。她明明被铁藜伤到,怎么才小半天功夫,伤处就连半块印子都看不见?

  可以研究研究……

  拓拔宏一拳打到棉花上,很无语。

  长臂微伸把年水遥抱起。

  该死,竟然敢逃跑。看他怎么收拾她!手下的肌肤滑腻粉嫩,拓拔宏使劲咽一口口水,身子发紧。

  出门没走两步,拓拔宏突然脚尖一踮,闪过贴耳而过的寒冰之气,一截青丝截落在地。

  来了!

  拓拔宏一夜未归,是在突击审问青儿。青儿没说实话,她绝对知道内情。塔汗和玉夫人死了,青儿还在他手上,他相信潜藏的敌手定会有所行动。

  果然,对方见他落单忍不住出手。

  来者是个年轻女子,黑衣蒙面,身段婀娜。见他闪身躲过,女子双手交搭托起丹田处隐隐发亮的蓝光冲拓拔宏反推过去,幽蓝的水柱去势凶猛。

  拓拔宏一抬手运力祭起一排树墙,可水柱到前立即分成若干份,穿过细缝直奔拓拔宏,每一道水柱都竖如钢筋。

  拓拔宏手里抱着年水遥施展不开,索性将她高高抛到半空,幻出木囊将她托住。

  一跃而起,穿过树墙,直抓女子面巾。四大王国八大世家的年轻一辈里与他修魂等级一样的不多,他倒想看看她是谁。

  女子接连几个后翻,趁势凝气成冰,化成冰刀铺天盖地冲拓拔宏飞去。春末的天气,骤然有如寒冬。

  “是你!”拓拔宏借这招已认出她来,“你是水国公主赤珑月!”

  女子微怔,又是一轮冰攻。

  拓拔宏自知猜中,下手反而失了狠劲。水国和木国世代交好,如果伤了水国公主,把水国迫向与紧邻的金国邦交,后果不堪设想。

  一道华彩闪过赤珑月眼底,目的达到,她不用再和拓拔宏纠缠下去,一口气放出八道冰虹卡住他的攻势,借机逃遁。

  拓拔宏本就无真正拿下赤珑月,她跑了反倒省心。还是赶紧带连水遥回府,这个女人,必须一次把她收拾服贴,不然肯定还会逃!

  人呢?

  木囊软搭搭的摊在地上,上面的人,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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