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豆大的汗珠顺着他们黝黑的皮肤跌落地面,瞬息冒起一股烟气蒸干不见。坤宁宫大总管累的屁颠颠爬上九层玉龙阶梯,那不同于御前侍卫黝黑的脸上似是被水洗过,哗啦啦的直冒水。
“哎呦,贼老天真热啊,累死咱家了。”他是领了皇后的命令来告诉一声午膳备好了。唉,早知道是这般的累死累活就不抢着来了,反正坤宁宫的大总管又不是只有一个。抬头望天,日头晒的人眼晕,“不得了,不得了,贼老天真要人命了。”大总管像只水狗一样趴在阶梯上喘息,间歇的自言自语,等大总管膜拜了九层阶梯中间汉白玉雕刻的双龙戏珠一会儿之后。
突然惊觉他顶着个大日头来这的目的,吓得浑身一哆嗦,冷汗直冒,这下凉快了,拔腿就是狂奔啊。
“皇上,微臣坚决不同意匈奴求和,这些年匈奴时有骚扰我国边境,每次进入冬至之时便要来我边境大肆抢掠,不仅仅强抢粮草还入室抢劫民女,致使边境百姓闻匈奴色变,皇上,肯请皇上三思而行之,切不可受小人蒙蔽贪图眼前小利而失大啊。”千殇狂拱手面朝龙椅上黄袍加身的月孤尘言辞恳切道,面容凄苦,就差涕泪横流了,要是长生在跟前一准拆穿自家老爹这炉火纯青的演技。
“狂狮子你说谁,你给本侯说清楚,谁是小人了,你就是一个只会打仗的莽夫,莽夫!”长孙一鸣下巴上的胡子气的一翘一翘,手指指着千殇狂颤啊颤,像极了中风的前兆。上面那位主子看的是津津有味。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打一次仗要花费多少银两吗?这几年年年都和匈奴干架,国库空虚,不趁此机会休养生息,充盈国库,更待何时。还有,千殇狂你的血是冷的吗,你也是一个常年带兵的老将军了,每一次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兵一个个倒在战场上,你不心疼吗?”长孙一鸣更厉害直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嚎啕大哭,更是把这一场求和还是求战的问题给升华了,千殇狂一个不小心就等着被成千上万的战士群殴吧。
“皇上啊,您可要为臣做主啊,臣一心为国不求有功但求一个问心无愧啊,臣这心是温热的,血淋淋的只为皇上的大月江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长孙一鸣直接匍匐在地,捶胸顿足表忠心,那意思就是你们不信我,我就,我就死给你们看。
“咳咳,长孙爱卿啊……”有点过了啊,怎么说这也是庄严肃穆的朝堂不是。千殇狂掩面怒瞪一眼趴在地上对他鄙视的人一眼,打断月孤尘要说的话,面容一沉,浑厚的一声狮吼使得整个大殿颤了一颤。
“好你个老小子,你的意思是我大月怕了那茹毛饮血的匈奴?嗯?我大月乃泱泱大国,难道要像个龟孙子一样被打了左脸还要伸出右脸给人打,求和?是真的求和吗?那群杀人不见血的孙子为何要我国公主去和亲,是我们打了胜仗,灰溜溜败北的也不是我们大月的士卒,为什么不是他匈奴公主来我大月和亲,难道你堂堂一个手握兵权的侯爷不知道匈奴现在内乱?兀术里;蒙哥于今年三月份去世,他的十几个儿子为争抢汗位打得头破血流,内政混乱,军权更是四分五裂,如此好的一个扩充疆域的机会,你竟然挡着,你这老匹夫是安得什么心。”这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可是把一旁的少将军、中郎将、骠骑将军的热血男儿心给勾了出来,一众武将纷纷怒瞪长孙一鸣,这把个趴在地上大哭特哭的长孙一鸣吓得够呛,再一看千殇狂那个得意呦,气得他肝儿疼,谁让这头嚣张的狮子压根不理他的挑拨离间,直接搬出另一个重量问题压在他身上。
“皇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恳请皇上出兵,臣愿亲自带兵,定会为皇上将匈奴赶往祁连山以北,永不再犯我大月。”千殇狂说到此,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若是成功了,他千殇狂的大名将会流传史册,永垂不朽,想想自己能令凶狠残忍的匈奴大军闻之色变,有千殇狂狮一天匈奴就不敢回来那是何等的威风,挺直脊梁他感觉自己比以前更高大了,一种想让长生引以为傲的强烈感觉将他席卷,此一战势在必行。
“皇上,我等亦愿往。”一干武将见不得千殇狂独领风骚纷纷跪地请愿。就连原本支持长孙一鸣的求和派也见风使舵跟着跪下,只把长孙一鸣气的翻白眼,吐血三升。
“嗯,众卿家实实没让朕失望啊,此事容朕思量几天再给众卿家一个满意的答复可好,好了,今儿个就到这吧,响午了,众卿家也回去吧,朕都饿了,想必众卿家也是,退朝吧。啊,千殇卿家和长孙卿家留下,朕有事交代。”
“退朝……”随着内廷大总管一声吆喝,各文臣武将交谈着退了出去。
“皇上,皇后娘娘刚遣人回话说午膳备好了,您是不是现在起驾?”安平问。
“嗯,现在就走吧,朕是真的饿了,两位卿家啊今儿个火气都挺大的,因为你们朕都饿肚子了啊。”月孤尘走下台阶笑着说。
“臣不敢。”
“臣惶恐。”
“行了,别废话了,跟朕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