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琰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模样,不禁勾起一笑,泅到她身边,稳住她的身体,然后伸手却解她的衣带。
“不要……”沁雪突然清醒过来,紧张的抓住自己已经湿透了衣服。
“说了不许说不。”萧琰慢起淡笑道:“害羞?有区别吗。”
沁雪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了看自己,确实……没什么区别。
可是……
这时她只觉得萧琰的反手弹过她的胸口处,她的身体整个人都无力的软了下来,再也动不得,衣服一件件的离自己而去,直到一览无余,一股委屈感油然而起,沁雪紧紧闭着眼睛,紧紧的咬着唇,忍受着他目光的审视。
她还显得青涩稚嫩的身子已经完全置于这个男人的掌控之下。
小小的腰身被他禁锢在身前。他突然一用力,将她紧紧的贴在身前。
他的身体精壮结实,肌肉富有张力。而对于一个情窦未开的女儿家来说,陌生,又充满了不确定。
耳边传来他泓澈声音:“从今天起,你只属于本殿一个人,在这个皇宫里,你只需要听本殿的话,其他任何人说什么,都不许听。记得了?”
语气,是那种不容抗拒的霸道,她的腰肢在他掌中,恰盈一握。
沁雪明白,他再说刚才的事。有人刚才想要借机生事,故意令她看到那香艳的一幕,想要搞清楚她和萧琰之间的关系到底到了哪一步。
才至东宫,就遇上这样的算计?
只是眼前这个男子,似乎从来没顾虑到她的想法,便宣布了对她的权力,这种感觉,很不好,所以沁雪轻声开口:“我就是我自己。”
虽然贴靠在他的怀里,虽然这情形无比暧昧,可她的声音仍然平静清晰,甚至没有一丝迷乱和波动。
萧琰猛然板起她的面容,小巧玲珑的下颔带着决不妥协的倔强,她紧紧的咬着唇,苍白的唇因此变得绯红,甚至带了一丝血迹。
是太小了吗,不懂得情,不懂得欲,他这样男子在这样的时候都无法左右的了她?
可她的身体是有反应的,有点紧绷有点发烫,呼吸有些乱。
那么,就是因为其他,性情使然,绝烈到什么时候不肯妥协?
深邃的眸中,先是晃过一丝迷惑,接着却再次澄明开来,他笑,轻轻的抚上她侧颊的伤痕:“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你自己的。可如果我在,你,就是我的。”
他的手掌这时候轻轻的压在她的后背心,一股热浪缓缓由他的掌心透入,蔓延过她的身体,热流,将寒冷褪去,这种感觉并不难受。
当水淋淋的他,将水淋淋的她从水里抱出来,转过屏风,擦去水迹时,放到榻上时,沁雪才发现身体忽冷忽热的感觉也消失了,灵台渐渐清明起来,感觉上舒服了不少。
沁雪这才明白,他这么做是要给她散去寒热症。
水中的那股药香大约也是为她。
他换了身干净的纯白哑光缎面的中衣,湿漉漉的眉眼带了些许慵懒,身上早已没了那股子可厌的脂粉味,清清爽爽,墨发如染。沁雪睁开眼睛,眼前是他澄明的眸,这样的情形下,她再次紧张。
脑袋里不知为何就想起了刚才在倚梅殿看到的珠帘后的那一幕,纠缠的身体和手臂,还有隐晦的呢喃喘息。
那意味着男人和女人之间最最亲密的关系吗。
深瞳一眯,萧琰已经看穿她心中所想:“急什么,我没打算现在就要你。”
急,她什么时候急过吗?她都不明白那是怎么一会事。
他的目光毫无顾忌的审视着她蓓蕾初绽的身体:“不错,再过两三年,会更美。到时候再做我的女人。”
沁雪脸上烧的不行,这么暧昧的话,让她无所适从,更别说是回应。眼前这个人,时而冷戾,时而温柔,时而高贵凝重,现在却又这么轻佻,到底哪一面才是真的他。
萧琰已经放开她,然后扔过一套素白中衣,他的,令她穿上,宽大的衣服在她身上晃晃荡荡,领口处风景若隐若现,虽然还不太完美。萧琰又再拉过被子将她整个人都包在里面,然后却突然离榻而去。
沁雪怔住,裹着被子一动不敢动。
萧琰过了片时才回来,手中哪了一个墨色的罐子,打开,药气直扑而来。萧琰坐在榻沿上,用右手食指挑出些许药膏。
他将左手扳着她的侧颊,不让她乱动,然后将指尖沿着她侧颊的伤口的方向细细的涂抹,药涂开后,又覆上一层细白纱布。
清亮的药膏触及伤口时,微微有刺痛的感觉。沁雪用手摸了摸那细腻的白棉纱,不防萧琰已经将药瓶放到一边,伸手便将帐幔放下,和她躺在了一起。
沁雪再次吓了一跳,向内缩去。
“躲什么!”萧琰索性将手臂一伸将她搂在了怀里,无视她的挣扎,将她锁在身边:“以后每天晚上都要这样,暖榻。”
沁雪怔着。
萧琰拉着她细瘦的手臂,环过自己的胁下,见她傻傻的瞪着一双明眸看着自己,便又沉下脸来道:“闭上眼睛,睡觉,本殿没那么多时间陪你耗着,明早还要早朝。”
沁雪只好闭上眼睛,长而浓密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的颤动。
这一夜,沁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睡梦中她似乎又回到了上阳宫,梦到了太后对着她温柔的笑着,看着她在旭日初升时在草地上起舞,舞着舞着,太后的笑容变得虚幻,泡沫般消散。
她哭着想留住,可是却是徒劳。
睁开眼睛,萧琰正将手臂侧撑在枕上,望着她。
外面天色已经大亮。
沁雪抹了抹自己的脸,发现自己竟然是满脸的泪痕。
萧琰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望着她犹自带泪的面容。他的神情专注,深深的眸中似乎藏了很多复杂的情绪,沁雪看不懂,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似乎并不是在看她,而是在透过她的眼睛看着另外一个人。
如果仔细想想,似乎每一次他专注的看着她的眼睛的时候,都是如此,那个落水的夜晚,在上阳宫的书房里,在竹林里,在马车上,甚至是昨夜坦然相对的一瞬。
为什么之前,没有注意,是因为心不静吗,现在终于平静下来,从他的眼睛里看到的却不是自己了。
为什么。
这样一想,沁雪心里有些抵触。她执拗的转过脸去,萧琰却伸手将她的脸扳转回来,然后用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泪水,温柔的,细致的,体贴的,就像昨夜他给她上药时的样子。
指尖带来温暖,可是却没有给她好好感受的机会,他便突然起身离榻而去。
要来要走,都是毫无征兆,乍然抽离。
沁雪苦笑了一下,眸中的迷惑越来越深,莫名的,她想起了太后曾经说过的。
沁雪,你要记得,这宫里的人,没有一个值得你付出真心。
没有一个人,真的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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