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的苏一默有段时间特别迷恋看电影,天天扒在电影院附近想要知道有什么好片看。有次苏一默和萧左铭出去逛街的时候发现有家小电影院重播《熊猫历险记》,苏一默毫不犹豫的就拉着满脸不高兴的萧左铭买了票。
看完这长达两个多小时的电影后,苏一默随口说了一句:“熊猫好可爱啊,好想养一只。”
她还记得当时萧左铭狠狠的嘲笑打击了她一番,却没想到那时候的他真的记住了她的这句玩笑,并在她离开他后的时光里做到了。
苏一默晃了晃头,想把回忆摇出脑海。想的越多,贪念越多,最后就摔的更重。
前面的伊洛和安澈已经往前走一段路了,苏一默不得不跟上去。苏一默跟着两人走过了一段很长的距离后,明知道不可能再看见那只叫吉吉的熊猫,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回头,看着那茂密的竹林,苏一默一时间心底涌起一阵阵不知名的酸涩和感动。
“天哪,这,这些薰衣草……”伊洛捂嘴惊讶的大喊,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一大片薰衣草地。
这是在普罗旺斯吗?这一片望不到尽头的薰衣草让两个女人震惊了,这满地的薰衣草让人有种置身于普罗旺斯的某个小镇的感觉。
“好漂亮啊!”伊洛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一株薰衣草,嘴里轻声呢喃着,语气里带着不可置信。
原本高挂在天上的太阳此时已经被云雾遮住,没有太阳照射的薰衣草此时却更显一种亲近的魅力,如果此时这里说是天堂应该都会有人信吧。苏一默呆愣愣的看着这满地的薰衣草,心里残缺的地方好像被填满了。
“看,那里还有一间小屋子!”伊洛兴奋的往那间屋子走去,不过走了两步之后便停了下来,有些失望的说道:“这屋子好像被锁上了。”
“嗯,这间屋子里用的是指纹锁,连我也没进去过。”安澈点头,赞同伊洛的想法。
“那是不是只有左铭一个人才能进去啊。”伊洛满腹疑惑的问道。
“不是,”安澈故意顿了顿,含糊的说道:“还有个人能进去,一个女人。”
安澈的话就像是一个大石,狠狠的砸在了苏一默原本就不怎么平静的心上,激起千涛骇浪。
原来他现在已经有属于自己的幸福了,苏一默苦涩的舔舔嘴唇,心里有种说不出是欢喜还是悲伤的矛盾感觉。
“女人?是谁?”伊洛的声音有些冷了,她有些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安澈这次却没有给出答案,直接拉着伊洛的手就要往回走。
“你干嘛呀!”伊洛不满的要甩开安澈的手,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拉着她离开。
“等等就是安洁的婚礼了,别忘了我俩是客人。”安澈安抚炸毛的伊洛,许诺道,“下次想要来看薰衣草的时候,我再把你带过来。”
听了安澈的承诺,伊洛才勉勉强强的愿意往回走,还一步三回头的看着那大片的薰衣草地。
“我们现在先去教堂里里坐着。”安澈突然提高音量说道。
“是啊,婚礼好像还有段时间耶,我们先去喝杯水。”伊洛也如法炮制,掩嘴对某个方向偷笑着。
苏一默囧,原来这两夫妻早就已经发现她跟在后面了,但是他们一直没出声,害的她觉得自己的偷跟技术有多好。
尽管已经被识破跟踪,但苏一默还是待到安澈和伊洛远去之后才摸摸鼻子在地上站起来。
苏一默缓缓走向薰衣草,每接近那大片的薰衣草田一步,心跳就快一拍。最后她站定在了离薰衣草甜不够半米的地方,她弯腰俯身去闻那紫色精灵的味道。
好香,好香。苏一默深深的吸了口气,鼻间全是这股淡淡的香味。
如果能在这住几天也不错,外面是国宝,里面是薰衣草,苏一默直接坐在地上,没有顾忌身上穿的是白色运动服。
苏一默手托着下巴,眼神紧紧盯着薰衣草田,像是想要看出这薰衣草田的尽头在哪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一默才慢慢收回视线,像是察觉到了自己做了很久,她即刻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层后,转身就往外跑。
从此至终,苏一默的目光都没有停留在那间小屋上,或许是没注意,又或许是选择性忽略。
苏一默跑回到教堂的途中,再也没有看见吉吉,这让她有些失望。
“默猪你看完了啊。”伊洛靠在安澈的肩膀上,笑眯眯的看着跑进来的苏一默。
“啊?是啊,薰衣草很漂亮,看久了点,没错过婚礼吧。”苏一默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然后问出了自己心中的担忧,毕竟别人邀请你来,来不来是自个儿决定问题,但是来了还迟到那就是诚意的问题了。
伊洛指了指干净的地上,然后慢悠悠的说道。“你看这四处安静的像个啥一样,像是婚礼开始了么?”
苏一默四处看了看,的确是不像婚礼开始的模样,正当她想要开口询问时,一阵喧闹由远而近。
“找,都给我去找,哪怕是掘地三尺也给我把他们两个找出来。现在都给我去找!”林安南对着下属怒吼道,气愤的都快要把手上的笔给折断了。
底下的人早就被林安南的怒骂给搞得心惊胆颤的,早就想远离他八百米远了,这下他叫他们去找,一个个三步作两步的不敢回头就给四处跑开。
“哟,什么事能让你发这么大脾气啊。”安澈好笑的看着变身林大吼的林安南,很没良心的抱着自家妻子在幸灾乐祸。
林安南一看到安澈火就更大了。上次他被派去阿富汗分公司,原本两天就能搞定的事情硬是拖到了一个多星期,好不容易回国了,还没睡个安稳觉就被安澈踢来帮忙搞婚礼,马不停蹄干了两个多星期,终于熬到了婚礼开始的时候,下属却来告诉他接人的新郎带着新娘不见了!不见了是什么概念,他憋了快一个月的火就这样瞬间被点燃了。把这个骂了,把那个踹了,一时间教堂里的工作人员人心惶惶,拼命祈祷着新郎能把新娘在吉时前给带回来。
“安少真是悠闲,不像我们这些人工作做的要生要死的,连口水都来不及喝。”林安南阴阳怪气的对安澈说道,顺道鄙视了一下站在旁边的苏一默,“这么久没见你的皮肤还是那么差,啧啧,还好意思出来丢人啊你。”
苏一默不为所动,只是淡定的把林安南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然后真心的对他说道:“这么久没见,你的皮肤却没上次的好了。you受先生,我觉得你的地位不保了耶。”
林安南挖苦的话被苏一默堵在了胸口,说不出来,到最后林安南只能狠狠的横了苏一默一眼,然后强撑着吐槽苏一默的运动服:“你的衣服真丑,你的眼光有待提高啊。”说完就一溜烟给跑了,没有看见伊洛气到的神情和安澈阴沉下来的脸。
林安南也就这样带走了他以后悲惨的生活。
“他他他说我眼光差?!”伊洛愤恨的咬牙切齿,指着林安南远去的方向。
安澈一言不发,因为他在算计着林安南,说伊洛眼光差,那不就是说被伊洛挑中的安澈也很差么?林安南这小子也是真正踩中了安澈的地雷。
“怎么会,是他眼光不好所以不会欣赏你挑选上的衣服,我就很喜欢啊,难道我也是眼光差?”苏一默安慰满脸怒气的伊洛,表示真的只是林安南的眼光差而已,“你看他啊,不男不女的,护肤这些东西比女人还要清楚,走路还一扭一扭的,这样的人不是变态我都不信,难道你要相信一个变态的变态眼光么?”
“也对,我为什么要相信他的胡言乱语,她肯定是在嫉妒羡慕恨我们比他正常!”伊洛赞同的点点头,她这火气啊来得快,去得也快,被苏一默这胡乱一通安慰解释,伊洛就觉得真的有理了。从此林安南在她心里就奠定了这么一个变态人妖的标签。
正在两人在交谈和表示要理解林安南这种心理生理都有问题的人时,一阵阵欢呼和吵闹声越来越近。
三人都下意识的朝嘈杂声处看去。
穿着白色婚纱的安洁挽着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他们的四周围满了工作人员,或是在埋怨他们无故“私奔”连累他们被骂,或是在调侃他们到底去哪风流快活,或是沉默跟在众人的脚步移动看着热闹。
安洁的头纱已经拿下给后面的人拿着,她笑着回答或接收他们的埋怨,她也是知道这次两个人做得有些过分,无端端从指定的路线不见而跑去二人世界,这倒真是不道德。
安洁一边笑着一边用手偷偷的捏身旁这个罪魁祸首的腰。可怜的韩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疼痛也不敢叫出声,只能面色扭曲的笑着。
“知道了,今天绝对不会再给你们添麻烦了,总行了吧!”安洁信誓旦旦的做出承诺,但是却引来各种不相信。
“得了吧你,你没结婚前也是这么说的。”
“逗我啊你,昨天你也是跟我们大伙保证的,谁知道你一个转身会不会又不见了。”
“就是就是。”
安洁无奈,正欲再次保证时,余光里却出现了一个让自己魂牵梦萦的一个人。她猛然看向那边,视线刚巧和苏一默的对上。
真的是她吗?安洁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甚至有些站不稳了。她回来了,那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安洁止住脚步,无法再向前迈进。
韩至不明所以的看着安洁,却发现她目光停留在了某处,他也跟随着妻子的视线看过去,却只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色运动服,有着厚重留海的略显怪异的女生。但这个女生对安洁来说明显有些意义非凡,韩至再次仔细的观察着苏一默。
苏一默也一直注意着安洁,待到和她对上视线时,她晃了晃神,反应过来后下意识的给她回了一个微笑。
这笑容好陌生,好疏远。安洁咬着唇,心中泛起一阵阵苦涩。八年了,她还是忘不了,忘不了曾经自己的愚蠢和自己对苏一默的伤害。但她更怀念的是曾经的无话不说,是曾经无所畏惧的依靠。
安洁有些局促的坐在休息室里,精致的妆容也掩饰不了她所表现出来的紧张。
苏一默拿着开水轻轻的抿了一口,然后放下。眼神四处飘荡着,毫无焦距。伊洛早就已经被安澈连哄带骗出去看风景了,那个新郎好像也是有意的送安洁来到休息室后便离开了,但不管怎么样,最后在大家的有意无意中,这间偌大的休息室里就只剩下了她和安洁。
“最近过得怎么样?”苏一默率先打破了这满室的沉默,她知道,如果她不说话,那么安洁也只会安静的坐着。
“啊?还好。”安洁被苏一默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搞得有些措手不及,她慌乱的挺直了身体后,再老老实实的回答问题,就像是小学生回答问题一样。
“噗——”苏一默笑了出声,这一室的尴尬似乎被这笑声刺破,接下来的气氛融洽了很多。
“我们现在玩的是小学生和老师么,你那么局促干嘛啊!”苏一默捂着肚子躺在沙发上笑着,一想起刚刚安洁的那模样她就止不住笑意。
“什么啊,我……”安洁有些说不出话来了,只能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然后无可奈何的看着苏一默在笑。
门外的韩至听到了苏一默那张狂的笑声和安洁那奇怪的回答后,才放心的离开去做自己的工作。
“算了,我不笑了,再笑我就得肚子疼死了。”苏一默脸色似痛苦又开心的捂着动作,整个人软趴趴的躺在沙发上。
“你没事啊,一……一默。”安洁有些担心的起身,询问时有些迟疑的叫出了她的名。
“没事。”苏一默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像是没听到安洁的迟疑一样,自然的翻了个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躺着,还一边感叹着:“第一次觉得睡沙发也是件快活的事,跟睡床似的。”
安洁上一秒的担忧立刻就被苏一默的话给赶跑了,她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躺在那里的人儿,起身拿了件衣服盖在她身上。
“别盖!”苏一默阻止安洁的动作,在安洁的尴尬中解释道:“每次盖东西在身上总觉得有点像鬼压床。”
“你,你这是什么想法啊。”安洁无语望天花板,她现在有种冲动想要拿工具撬开苏一默的脑袋,然后看看她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怎么这么多闹人的想法。
“一个正常人的想法。”苏一默枕着手臂,严肃的回答:“所以我每次睡觉都不盖被子,等我晚上觉得冷的时候就会自动自发的拿过被子盖了。”
“那你就是经常生病了。”安洁果断的下定论。
“嘿嘿,你好像挺聪明的。”苏一默粲然一笑,不置可否的肯定。只是这个病却没感冒发烧这么简单。
其实谁也不明白苏一默不喜欢盖被子的原因,而她的鬼压床理由大家虽有些觉得荒谬,但最后还是选择了相信。其实真正的原因是盖被子或其他布料会让她觉得自己被盖上了白布,就像太平间里的人一样,被盖上白布后那白布宣告了他们的离去。她好怕,好怕有一天盖在自己身上的也是这样的白布,她抗拒着,抗拒着所有盖在自己身上的东西。
安洁没接话,气氛倏地就有些冷下来了。
“那你过得还好吗?”突然沉默的安洁开口。
“我……很好。”苏一默一愣,随即闭了闭眼,状似开心一样回答了安洁。
“一默,你起来。”安洁拉起苏一默,逼她和自己的眼神对上,再问她一次:“一默,告诉我,你过得好不好。”
不好,我过得一点都不好,苏一默张了张嘴,多想这样告诉她,多想把一切都告诉她。但她最后还是没有,也不能,她只能躲闪着安洁的目光,忐忐忑忑的回答:“我过得很好。”
安洁得到这个标准答案并不开心,她放开了苏一默,垂目敛去眼里的悲伤。一默我们还是朋友吗?为什么你脸上明明写满了不开心,却强笑着告诉我你很开心,我们的友谊真的终止在了八年前了吧!
“安洁,过去的就过去了,以后我会很开心的,开开心心的过完以后的人生。”苏一默撇了撇留海,有些不自然的做着保证。只是这保证下的日子却是少的可怜。
安洁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不知道是不相信苏一默的保证还是其他。
“安洁,我们还是朋友吧?”苏一默笑了笑,小心翼翼的询问。
“我们还是朋友!”安洁猛地的抬起头,眼里布满了震惊,有些呆愣愣的重复了苏一默刚刚说的那句话。
“嗯,你觉得呢。”苏一默脸上的笑容不减,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此时的她选择原谅,况且安洁并没有对她做出什么实际上的伤害。相反的,在某种程度上苏一默觉得自己还需要谢谢安洁,起码安洁给了她一个理由,一个她自己需要的理由。
“当然了,我,我好开心,我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耶!怎么办,我现在应该说些什么?我应该要说些什么的吧?对吧!啊!我到底要说什么啊!”安洁开心的有些语无伦次了,在外人眼里一向温柔大方果断的她现在却手无足措的胡言乱语,原因居然只是一句“我们还是朋友”。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你已经娱乐到我了。”苏一默捂嘴偷笑,看着安洁在那手舞足蹈。
“啊!一默你不许笑了!”安洁有些恼怒的看着笑容满面的苏一默,她感觉自己的脸面都要丢光了。
“不笑,不笑。”苏一默把自己的笑声咽进了肚子里,耸耸肩表示不会再笑。
“哼!”安洁孩子气的转了转头。
这一霎那就像回到了以前,曾经的她们也是这样相处,也是这样幼稚,也是这样毫无顾忌。
只是现在的她们再怎么要好也回不到过去,现在的她们之间隔了好多东西,也隔了好多人。
就像她们现在坐得位置一样,隔了好远,有些人有些事终究是过去了就无法恢复。
两个女人在唧唧喳喳的聊了好久,期间居然没有人来打扰过。
“一默,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安洁踌躇了好久,最后还是决定问出口。
“什么问题?”苏一默有些不安,似乎是意识到了她想要问的问题。
“左铭他,你,”安洁停顿了一下,重新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你还爱左铭吗?左铭他过得不好。”
“怎么会?!”苏一默不可置信的看着安洁,呢喃出声:“他过得不好,过得不好。”
“是真的,”自从你离开后,他就一直过得不好。后面的话安洁没有说出来,她不知道现在的苏一默对萧左铭到底是怎样的感情。如果她不爱她了,那么后面的话她就不需要知道,知道了也只是增加两人之间的痛苦罢了。但现在看来,这件事似乎还是有转机的。
“为什么?”苏一默苦涩不堪的询问,她不愿相信萧左铭过得不好。为什么,为什么我已经过得生不如死了,为什么他也过得不好?为什么?
苏一默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她盯着安洁,不想放过她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
“一默,这里面有很多因素。”安洁没有直接回答苏一默,只能含糊的回答,她重新问了一遍:“一默,现在的你对左铭是怎样的感觉?”
苏一默不语,低头遮掩脸上的落寞和悲伤。“我对他已经毫无感觉。”苏一默艰难的开口,这一句话简直就像是一只大手捂住她的口鼻,让她几乎要窒息。
“怎么,怎么可能。”安洁摇头,眼里盛满了不相信,她直勾勾的看着苏一默。
“不管怎么样吧,那些事都过去了。”苏一默抬头对安洁笑了笑,脸上的伤心已经被苏一默抹去。
“为什么?感情真的能忘那么彻底吗?”安洁还是不愿意相信,她甚至有些激动的握住了苏一默的手。
这是手吗?安洁被苏一默的手吓到了,怎么会有人的手这么瘦,瘦到竟然只剩下骨头了。安洁下意识的就看向苏一默,但对方却是无所谓的笑了笑,像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惊讶一般,最后她僵硬的把手抽了回来。
“没有为什么吧,忘了就忘了,反正现在的我们都不一样了,不变的是我依旧配不上。”苏一默自嘲的笑了笑,拿着水喝了一口。
“不会的,怎么会!会配得上的,会的。”安洁的眼泪突然流落,她双手掩面哭泣。
“哎,你别哭啊,安洁,我也没怎么样呀,我只是说我对他没感觉了而已,你怎么就哭了。”苏一默强颜欢笑的安慰着安洁,说的话宛如是一把利刃,一刀又一刀的割着她的心。
“一默,真的不是这样的,不是的。”现在的安洁完全听不进去苏一默的安慰,整个人都陷入了自己的愧疚和不安中。
苏一默正欲说什么的时候,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低沉愤怒的男音响起,苏一默回头一看,原来是新郎韩至。
“我,我也不知道,”苏一默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但是她真的有点弄不清楚现在的状况。
韩至阴冷的看着苏一默几秒后,便直接越过她,上前抱着还在不断落泪的安洁。
但是安洁却推开了他,红着一双眼睛看着苏一默,对着她说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苏一默突然觉得有些头疼了,但她也只能顺着她的意思回道:“对,不是这样的。”
“既然你知道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你还有离开,为什么你不爱他了。”安洁有些癫狂的指着苏一默,“你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当年的那件事是我……”
“我知道。”苏一默打断安洁的话,看了一眼满脸阴郁的韩至,然后对安洁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
------题外话------
今天凄凉死了,码好的字因为突然停电全都没有了,QAQ,几千字啊,神啊!
那都是我的存稿啊!TAT。
这个星期目测又要断更了,所以我决定把剩下的6000一块发上来算了。
求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