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萧左铭照常来安宅吃饭,只是再也没有带菜过来。在第二天他看见苏一默这满身的伤时,眉头仅是一皱,便再也无言语。两人相处像是恢复了陌生人般的模式,再见不言不语,沉默寡言。但听着她每吃一口饭都要倒吸一口冷气的模样时他还是忍不住皱起剑眉,饭都没吃完就强硬的拉着安澈出门。
汽车随尘而去。那天安澈没有回来,伊洛也不担心,心里却有着自己的小算盘。
那天过后的安澈却顶着个挂彩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手里还拿着一瓶类似药膏的东西。
“给你。”安澈臭着脸把东西扔给苏一默,随即便按着自己的淤青处转身离开,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啊?”苏一默一时间没回过神来,下意识的就接住了这药膏,目光一直停留在那个黄色的小瓶子上。安澈怎么会突然这么好人了,居然把药送给她?
苏一默不明所以的看着安澈远去的身影,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想法。会是他吗?她突然觉得手中的药膏有些烫手。
伊洛心知肚明但没有戳穿这药的来源,而是直接把里面的药膏倒了出来,再细细地苏一默涂上。她看着安澈脸上的那青紫块,心里虽然心疼,但还是很幸灾乐祸的看着他能被萧左铭给收拾一顿。虽然帅气的脸蛋变了个样,但也刚好能挫挫他的锐气,叫他老是暗地里欺负一默。
“他这是怎么了?”因为伤口在被伊洛上药,所以苏一默没有扭头,而是视线瞟向门口,疑惑的询问着。
“谁知道他怎么了,神经兮兮的。”伊洛也不点破就这样含糊带过,她现在总不能告诉苏一默,因为安澈把你的手腕弄伤了,所以左铭跑去揍他了吧?这话要是说出来,乱的可不仅仅是这两人而已,或许毁的是他们的人生。
不过萧左铭下手真的是重,那瘀伤一个多星期了也没有消下去,搞得安澈天天对着镜子腹诽萧左铭。“这年头做个好人都要被揍,没天理啊。”安澈憋火的坐在书房里,桌子上堆满了文件夹,但他却完全没心情去处理公事。
“不就是弄伤了点手腕么,那小爷是为了救人,怎么又算我头上!说白了就是这丫的重色轻友,重的还是没色的女人轻的还是为他两肋插刀的兄弟,嘶——靠!”安澈摸了摸自己的伤口,不小心一摁,痛呼附和着痛感出现。
安澈拿起桌子的水杯,正想喝口消消火的时候,水杯中的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有了。他无奈,只能下楼拿水。
他轻轻的把书房的门关上,蹑手蹑脚的下楼,生怕一个声响就会打扰已经熟睡的伊洛。但他没想到能在这个时候看见苏一默,她背对着他抱膝坐在落地窗前,肩上还披了薄被,月光若隐若现的洒在她身上,三千发丝被染上了薄薄的雾一般,在这样的寂静里的她身边总萦绕着一种莫名的哀伤,这哀伤为这月光添上了一份清冷淡漠。
安澈抿了抿唇,没有丝毫犹豫的选择忽略了苏一默,拿着自己的杯子就进入了厨房。
此时的苏一默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完全不知道有人出现过。她呆呆的仰头看着天空上那几颗稀稀拉拉的星星,但她的眼神却是没有焦距,像是透过那几颗星看到了什么一般。
“原来这里的星星和M国的不一样。”苏一默抬手遮住了右眼,眼眶里有点点水光,她独自一人低声喃喃自语:“只是这星星以后都是我自己看了。”
万物寂静,朦胧的灯光在闪烁,吵闹的白天像是突然变成了孤寂的黑暗,现在的苏一默就像是被抛弃的诅咒之子。
“嘟嘟嘟哒哒哒~”一声铃声划破安静的栖息,也拉回了苏一默的思绪。
她有些慌乱的拿起手机,这铃声在此刻的安静里显得非常突兀,但她的全身却因看到了来电显示后僵直不已。
苏一默颤抖着手接通,把手机放在耳边,她捂着嘴,不敢出声。
“喂?是daisy吗?”手机那边的温和的男声传来,她却笑了。
“嗯,你找到我了。”苏一默轻笑一声,心里突然有点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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咩,今天先更这么一点吧,过两天才会放几天的假,那时候才会更吧。流叙最近有点忙,虽然还是学生党,但是也要开始攒钱了,因为明年八月约好了某几只病恹恹的货去长白山接小哥。要4000大洋嗷,所以可能就会没什么时间更文了。等我把工作弄好了再回来适应一下。么么哒,大家快来拥抱一下流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