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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莉亚抿了口黑咖啡之后,缓缓开口道:“我是Daisy的心理医生。”

萧左铭抬首看一着朱莉亚,眼里的探究毫无掩饰。

朱莉亚毫不介意他略显不礼貌的行为,只笑着道:“我认识你,甚至能说了解你。”

她眼神有些恍惚,看向烟雨蒙蒙的窗外,自言自语般说起了认识苏一默的过程。

朱莉亚第一次听到Daisy这个名字已经是苏一默来到M国的半年后。

那时同校的师兄西蒙突然找到她,请她为一个中国女孩治疗心理问题。

她看着Daisy的病例,一开始就有些不以为然,因为亲人去世而遭受巨大打击的例子她遇到了太多,不难治。

当朱莉亚按照约定时间来到她的病房时,她看见这名中国女孩正在病房里画画。

及腰的长发被随意绑起,身上套着一件宽大的围裙,围裙上已经有星星点点的颜料,手上拿着画笔,黑白瞳孔分明的大眼目光专注地看着画纸,熟练的笔法勾勒出一条条流畅的线条,朱莉亚不忍打断她,她看着嘴角带笑的Daisy,却在此刻隐隐察觉这病没有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三个多月的心理疗程磕磕绊绊地走下来,病情并没有得到好转,反而愈发加重,因此发病频率越来越大,药效已经开始减弱。

朱莉亚感到有些心焦力瘁,在愧对Daisy的家人和心对她怜惜的共同作用下。朱莉亚推了所有的工作安排,费尽心思想要找到机会拯救这个会画画的孤寂女孩。

只是她没想到机会来得这么快。

9月20号。

Daisy把自己关在病房里,只隐隐约约传来哭叫声和东西砸到地上的碰撞声。

Daisy的父亲刚刚来到M国,此刻正敲着门叫着Daisy的中文名,这个可怜的男人因为女儿的病情而快速苍老,两鬓已经慢慢泛白。

病房门外是Daisy家人的劝导声,朱莉亚想了想,拿着钥匙在后门悄悄开了个缝,想听清楚她在说些什么。

Daisy说的是中文,断断续续只听到一,做,洛,名这些字眼,朱莉亚问了西蒙。

西蒙脸色有些不好,直说一个是Daisy的男朋友,一个是好朋友,但是在出国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事。

朱莉亚有些高兴,因为这是个新方向,那天开始,朱莉亚重新制作了心理疗程方案,又开始苦修中文,就是为了让Daisy感到亲近些。

因为走对了方向,Daisy的病情开始慢慢好转,朱莉亚也慢慢了解到整个故事的前因后果,不免有些唏嘘。

她是典型的M国人,虽然家庭责任感强,却和自己的父母感情不甚深厚,一直都是独立自主。

而那位去世的妈妈在Daisy心里却是属于灵魂救赎,在自己亲人的嫌弃与谩骂下,只有她会保护Daisy,这份安全感甚至连那个萧左铭也给不了。

所以母亲的去世,Daisy受到了极大的打击,诱发了隐性心脏病,而这种心脏病极为严重,她自导自演一场戏断了情根,在登机前,她唯一的好朋友却一脸厌恶地对她说:“苏一默,我真看不起你。”

这一句话就是Daisy的梦靥。

虽然Daisy的病情正在好转,但是每年的某几天,Daisy还是会把自己一个人关在病房里画画,一边流着泪一边呢喃自语。

拼命的画着画,每一副里的人动作表情都不一样,唯一一样的就是上衣没有着色。

“左铭在哪里?我把他弄丢了!我把他弄丢了……”悲戚的低语不断重复,却无法医治。

朱莉亚不明白这种爱到骨子里的爱情。

逝者已逝,但朱莉亚知道萧左铭还有伊洛是这无尽的心理痛苦的解药,只是,Daisy不愿回去。

窗外的雨渐渐停了,只剩朱莉亚柔软的声音不断在阐述。

“她很害怕。大概你也知道吧。”朱莉亚抿了口冷掉的黑咖啡,舌尖传来的冰凉和苦涩让她皱了皱眉。

萧左铭沉重地点点头,低声说了句“谢谢”。而后拉开椅子离去。

萧左铭心里十分震撼,朱莉亚的每句话都像是一颗石子,一次又一次地重重扔进他的心湖。

他心里百味陈杂,苏一默看上去那么弱小,却一个人和病魔对战了那么久,在梦靥时,她是不是也曾一声又一声地叫着他的名字?!

思及此,他只觉得心在抽痛,有种被撕裂灼伤的痛感!

“您好,请问您找谁?”苏氏大厅台前的工作人员礼貌地问眼前的中年妇女。

“我找哲轩。”黎清清看着眼前这家大公司,想着自己是这家公司的女主人心里十分骄傲,语气带上了轻蔑。

那女接待也没有计较她的语气,问道:“请问您有没有预约?”

上次的事过后,苏哲轩真的没再回来过,儿子被送去了寄宿学校,一个学期才回来一次,婆婆也对她冷眼相待,在家不安的待了几天后,她唯恐苏哲轩真的全把钱给了苏一默,便急急忙忙地跑来公司找人。

这台前的妹子是刚好撞枪口上了。

“我还需要预约么?你这个不长眼的东西!”黎清清一听心里就更加不舒服了,还想开口骂道。

余光一瞄却看见了苏哲轩正远远走来。

黎清清赶忙迎了上去,低柔地喊了句。

苏哲轩一见是黎清清,拢起了眉头,脸色阴沉:“滚回去。”

黎清清被他的话弄地有些下不来台,正寻思着说什么的时候,苏哲轩已经绕过她,接起了电话。

“我现在过去默默那里,嗯,嗯,好。”声音愈来愈远,黎清清跺跺脚,愤恨地跟上了苏哲轩。

黎清清跟着苏哲轩,却发现苏哲轩停在了一家医院前。

这小贱人莫不是病了?

黎清清有些兴奋,病死了最好,苏氏全都是苏圩的了。

她不敢跟的太近,便没多久就跟丢了,她跑去护士服务站询问了病房号,想知道苏一默到底病的有多重。

黎清清兜兜转转了很久才找到了病房,她敲了敲门,而后躲在了柱子后面,等了半晌也没人开门后,她才慢慢开门进去。

她看着戴着氧气罩睡着的苏一默,身边还有一台台机器在不断运作。

“真的病的这么重!”黎清清看着心电监护仪,巴不得上面的线条全部化成直线。

如果她死了那么苏氏还有苏哲轩都是自己的了。

黎清清脑海里闪过一个恶毒的念头,她缓步上前,贪婪地想得到一切。

她颤抖着手拿下了苏一默的氧气罩,在旁边拿了一个枕头。

狠了狠心把枕头压上苏一默的脸。

这怪不得我,只能怪你命该如此。黎清清加重力气,止住苏一默的挣扎。

“唔唔……唔……”苏一默在熟睡中突然感到一阵窒息感,本能地开始挣扎。

但是多年下来的病体又怎么抵得过天天做家务锻炼的黎清清,慢慢的她感觉脑子里一阵晕眩,手脚慢慢软下去,眼前开始黑下去。

“左铭,我陪不了你了……”苏一默最后想起的话只剩这一句。

------题外话------

好好锻炼啊~起码别人打你的时候,你还能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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