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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的身材比你好一百倍。”他忽然徐徐冒出这么一句。

什么?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难道他观察过云若水的身材?

“那你走啊!去找那只大白鹅啊!”唐果忍无可忍的朝他大吼。

室内骤然一静,唐果胆虚的看着他。可是,眼前的那双黑眸却在不断放大,放大……直如黑夜一般向她笼罩下来……唐果的脑子霎时成了一锅浆糊,她惧怕而又渴望的闭上了眼睛……

她浑身打着颤,却半天没有动静,她屏息着睁开眼,发现他正怔怔的盯视她。那眼光竟如许多年前迷蒙的月色,穿透了岁月的长河,凄美绝伦。

她看痴了。

“你……你怎么了?”好半晌,她颤声问。

“笨蛋。”他忽然幽幽吐出这两个字,骤然起身,疾步离去。

唐果呆呆看着空空的房门,恍如做了场春梦。

第二天,唐果迟到了。反正已经晚了,索性不急不忙的踱进公司。

头还是很痛,正扶着一边脑袋等电梯,电梯门开了。她慢吞吞的抬起头,而后猛地一愣。缓缓打开的电梯门逐渐现出一个熟悉的影子。他终于来公司了!可是……后面还跟着个尾巴!那只大白鹅正扑腾着翅膀嘎嘎欢叫呢!

“垂杨,你忘了我们小时候去那里玩过么?我们再去旧地重游好不好?你不会又没时间吧?好歹我们是定过婚的未婚夫妻呀!”

唐果打了个嗝,险些呕吐。再看柳垂杨,咦?她眼花了么?刚刚还分明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怎么突然一下子就变了?他居然温和的对那只大白鹅说:

“好。几点?”

晕!

唐果定定神,就见大白鹅惊喜得像个白痴般发了半天呆,然后嘎嘎嘎的叫着说:

“真的?垂杨?你真的答应了?啊,我是不是在做梦?天哪!我一定是在做梦!”

大白鹅乐晕了,居然忘了回答柳垂杨的问题。

柳垂杨一边走出电梯,一边竟然耐心耐烦的又问了一遍:“几点?”

“哦!对了!就现在吧?好不好?垂杨?”大白鹅已经乐得找不到东南西北了,也不问问人家现在有没有空,浑身羽毛抖动,两眼放光,晃得唐果眼晕。

“好。”

“太好了!垂杨,太好了!”

两人渐渐远去……

他们竟然在约会!唐果傻了。

那个没人性的家伙居然连正眼也没看她。枉他们还一起在医院照顾了孙啸宇那么久,丝毫阶级友情都没有!

不行!他们要去哪里?那只大白鹅刚刚眼光不正,她在打什么主意?万一柳垂杨着了她的道怎么办?唐果忍不住跟了出去。

她迅速闪进一辆出租车。

“跟上前面那辆林肯。”她急匆匆的对司机说。

出租车一刻不停的紧紧咬住林肯。

唐果两眼不离林肯左右,突然觉得自己真像个急欲抓奸的妒妇。但她此时已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她什么也不顾了。

他们进了商场,天!等吧!

终于出来了。妈妈咪呀!那只大白鹅想干什么?竟然在这深秋的季节里穿着这么清凉的吊带裙,薄薄的丝质布料曲线毕露的紧裹着纤侬有度的身躯,修长的大腿展露无遗。顿时满大街的眼球都射在了她身上。

唐果看呆了。直到林肯逐渐远去才催促司机跟上。

这是哪里?好像是花房之类的东东,竟然全是玻璃做的,里里外外花卉遍布,香飘数里。真是会找地方!

他们进去了。唐果咬着牙付了一大笔打的费,下了车。

她蹑手蹑脚的靠近花房,找了棵花树遮身,向里密切侦查。

大白鹅迈着外八字,兴致勃勃的穿梭于花海之间,笑语如珠,柔情蜜意。

咦?怎么柳垂杨看上去好像兴致索然?心不在焉的靠在一角。

大白鹅在他身边不住扑腾来扑腾去,嘴巴就没停过,到底在说些什么啊?柳垂杨喜欢安静,你这么叽叽喳喳,还不把他烦死?不不不,说吧,跳吧,尽情的烦他吧,把他烦得够够的,烦得吐血……不不,不能吐血,太伤身了,那就——

柳垂杨的眉头忽然隐隐一蹙,菩萨显灵啦!他终于忍无可忍了吧?他要扔下她走了吧?

唐果一阵心花怒放,刚刚换了个姿势,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她猛地瞪大了眼。

那只大白鹅竟然在她眨眼之间就将自己剥了个精光!

老天!老天!她是不是在做噩梦?唐果浑身的血液尽数冲向脑门,险些晕过去。

真的比她丰满多了!活色生香啊!柳垂杨虽然也姓柳,但不是柳下惠啊!有哪个男人能拒绝这等送到嘴边的绝色大餐?而且还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不过是过期的。

好个不要脸的女人,居然做出这等色诱之事!柳垂杨快转过身去!快啊!会长针眼的!可是为什么?他不但没有转过身去,反而一本正经的看着,竟然毫不脸红,也不惊慌。哪像昨晚对自己不屑一顾的样子?天哪,他们是不是经常这样裸裎相对,所以他才这样一副熟视不惊的模样?不,做人还是要乐观一些,或许他只是画过她的裸体?那也不行啊!菩萨啊,她不想再猜了,请再次显灵,让她晕过去吧!

菩萨真的再次显灵,她的口鼻忽然被人捂住了,片刻间,她被黑暗吸了进去……

唐果很快就醒来了,她醒来后脑中浮出的第一个画面竟然是云若水白花花的玉体。她恨不得自己继续昏迷。他们现在在干什么?是不是在做儿童不宜的事?老天爷,为什么不来场大风暴,将那个该死的花房吹到南极去?冻死那只白条鹅!呜呜……她真想死!真想死!

“你醒了?”

咦?谁在对她说话?唐果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四面不透风的罐头般的仓库里,而且居然被捆绑着。她骇然大惊,挣扎着坐起来,看着四名戴着墨镜,叼着香烟的彪形大汉。

“你们是谁?”

“你不必知道。”其中一个大汉走近她,黑色风衣有如张牙舞爪的鬼魅。

为什么同样的衣服,穿在不同的人身上,差别如此之大?

“你干什么?”唐果惊叫。那大汉突然托起她的下巴,咧嘴直笑。

“你马上就知道了。”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嘴角冷冷一勾,说出一句令唐果惊骇莫名的话——

“喂,柳总么?你的老婆在我们手里,你不过来看看?”

老婆?他哪来的老婆?难道他竟然背着世人偷娶了老婆?还是……

唐果正恍恍惚惚,忽见一个手机凑近她嘴边。

“你干嘛?”她茫然的问。

“柳总,听到了吧?是你老婆的声音吧?哈哈哈,你如果不马上过来,就再也听不到这么甜美的声音啦!”

什么?唐果一阵天旋地转,这帮蠢蛋竟然把她当做柳垂杨的老婆绑架了来?天哪!世上怎么还有这么错乱的事?

“喂,你们搞错啦!我不是他老婆,我们还没结婚呢!不不!我的意思是,他老婆另有其人呀,你们抓错人啦!”唐果开始颠三倒四的澄清误会。

“啧啧,柳总,你老婆居然不承认哪!不过没关系。你马上一个人过来,晚了就要后悔啰!你老婆长得还不赖嘛,甜滋滋的,我的几个兄弟可都等不及啦!哈哈哈……”

唐果吓得魂飞魄散,不由怒叫道:“我的话你们为什么听不懂?我不是他的老婆!他不会来的,你们别白费心机了!你们应该去抓那只大白鹅,她才是他的老婆!抓她才管用啊!”卑鄙就卑鄙吧,凭什么总让她当替罪羊啊?

黑衣大汉已经挂断了电话,冷笑着看她,不再说话。

唐果一阵胆战心惊,看来这帮蠢蛋决定一错到底了!到时,柳垂杨不来,他们会不会一怒之下撕票啊?天哪!她怎么这么倒霉啊?

正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一阵急促刺耳的刹车声响彻云霄。

“来的还真快!”带头的那名黑衣大汉冷冷一笑,挨近她身边。另一名大汉走到门边打开挂锁,其他两名趴在窗口窥伺。

不会吧?他真的来了?他不是应该正与他的未婚老婆……

“砰”的一声巨响,结实的仓库门被人一下踹开,一团浓重的阴煞之气扑面而来,阳光刺得唐果睁不开眼。

一个修长的影子踱了进来,真的是他!虽然看不清他的面容,但那俊美的身形一看就是他!

唐果的呼吸一瞬间停止。

“你们想干什么?”从容淡定的声音一下子将唐果的惊恐冲得干干净净。

黑衣大汉慢条斯理的从怀里摸出一张纸,微微一笑:“拜托柳总在这张纸上签上大名,按上手印,你老婆就安全了。”

唐果看过去,这张薄薄的纸上有什么东东?竟然要以她的小命来换?

她看着柳垂杨走了过去,拿起那张纸看了一眼,依旧淡漠的说:“异想天开。”

“你不答应?”黑衣大汉似乎愣了一下。“你老婆可在我们手里呢!”

“她不是我老婆。”

看着他这么冷冰冰毫无表情的吐出这句话,唐果的心再度被撕裂。

“不是你老婆你还这么快就跑了来?”黑衣大汉怀疑的盯着他。

“我只是好奇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你现在知道了?”

“知道了。”

“你签不签字?”

“不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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