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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车上,唐果一声不吭的坐在他怀里,两人静静抱了好久。

“以后,你就在我的办公室上班。”他说。

“我可以应付他们。”她不想给他添麻烦,公司的事就够让人头痛了。

“你呆在我看得见的地方,我才能安心做事。”

“我真的是个很麻烦的人,是不是?”

“是,而且甩不掉。”

“你知道就好,你这辈子就安心守着我一个人吧,我是绝不会放过你的!”

两人回到公司。

“明天跟我南下,有一个春季广交会,这是一个转机。”在他的办公室,他一边整理文件,一边对她说。

“好。我来帮你收拾。”

“你在一边坐着别动就是帮我了。”

“我又不是花瓶!”

“没错,充其量是块石头。”

“柳垂杨!”

“你是石猴么?动不动就跳到我身上来?!”

“我喜欢啊!我喜欢!”她攀着他的颈子,玉腿缠着他的腰,不管不顾的乱亲一气。文件撒了一地。

“垂杨,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无限魅惑的声音不停的响在他唇边,如一粒火种将他迅速点燃。他抱着她径直走入休息室,将满室春光掩在门内……

春季广交会隆重而热闹,来自五湖四海的客商济济一堂。在最重要的时刻,唐果姗然入场。

她头顶挽了个松松的发髻,整齐的刘海下黑眸明亮如星,鬓边挑出两缕发丝,随风而拂,如江南春柳。

她穿着一件丝质蓝色直身背心长裙,上面撒满充满沧桑感及乡村印象的民间花卉图案,一条同色同质的长围巾。它们高贵的质料像蓝色的天幕和水,上面流动着时间的魅力和神秘之美。

艳惊四座。

她就是这样突兀的出现,在黑夜即将来临的神秘的时刻。她就像从那涌动的浪花中突然现形。人们在迷离闪烁的灯光之中想到了蒲松龄笔下那些如仙如幻令人心醉神迷的狐精妖女。人们凝视着这个小小的妖女,感觉自己置身于一个被点化过的异样的非人的世界。她站在落日之外,站在远古的神话之中,与凡尘对视。

岑寂过后,会场缓缓翻涌起来,有人开始拍照,有人小声议论,有人高声询问:

“小姑娘,你找谁?你穿的衣服是什么牌子?”

“是‘羽翼’。”唐果甜甜的笑,走向不露声色的柳垂杨。她先前进会场时对他说去趟洗手间,却摇身一变而为水妖之女,他恐怕也吓了一跳吧。

于是,广交会的后半场几乎都是围绕“羽翼”的话题,到最后,与“羽翼”成交的客户远远超出他们当初的预想,其中有几家颇具实力的大贸易公司。甚至有一个德国富商,提出要和“羽翼”合资经营,但柳垂杨拒绝了他。

德国富商离开时遗憾的握住唐果的手,久久不放。唐果感觉到右边身子辐射过来的千层寒气,不落痕迹的礼貌的抽出手,与富商含笑告别。

回到酒店,唐果奇怪的问:“那个德国佬的条件是最优厚的,你为什么拒绝他了呢?”

“笨蛋,一旦合资,‘羽翼’就不再是纯粹的‘羽翼’。我接受他的资金他的订单他的益处,可我同时也要接受他的图纸他的设计他的思想他的风格,我甚至还要接受他的商标。这意味着‘羽翼’将要被重新包装改头换面甚至被阉割成另一个‘天泽’。懂了么?”

“唔,你好不容易一口气说这么长的句子,我能不懂么?”

“……”

唐果的手机响了。她按下接听键。

“是唐小姐么?”寂静的夜里男人的声音清晰可闻,是个说粤语普通话的男人。

唐果有些吃惊,看了柳垂杨一眼,问:“您是哪位?”

“真抱歉这么晚了打扰你,我姓任,我想唐小姐一定听说过我们香港顺昌任氏企业,我是任云涛。”是广交会上另一位打算与柳垂杨联营却遭拒绝的港商任老板。

“原来是任老板,您有何贵干?”

“不知我有没有荣幸请唐小姐喝杯咖啡?就在酒店的吧屋。有些话在电话里说不清。”

“对不起啦任先生,我已经休息。按照我们内地的习惯,现在喝咖啡有些太晚了。”

“我明早就要离开广州,既然如此,长话短说吧,我想问一下唐小姐,有没有兴趣来我们——任氏企业?”

唐果惊讶的沉默,再抬头看向柳垂杨,后者面无表情。

手机彼端的声音兀自一板一眼的叙说着:“在深圳也有任氏企业的时装公司,你如果来了,我可以让你当总经理秘书兼模特队队长。当然,年薪是二十五万港币,还有一栋别墅一辆轿车……唐小姐认为怎样?”对方如同一个梦中许愿的菩萨,如同一个诱惑襄王的神女。最后,他说:“唐小姐,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一星期后,请你复电给我,我随时侯电。”

“……”

“唐小姐,你在听么?”

没办法,手机被抢走了。

“我现在就可以替她给您答复,任先生。”柳垂杨抓着手机冷冷的说,“您的好意非常感谢,但是她不会答应。只要我活着,她就只能是、永远是我的人!请原谅。”他“啪”的合上手机盖。

唐果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我繁华似锦梦寐以求的前程就被你这么轻率的拒绝掉了?”

“你想被人包养么?笨蛋,这一看就是一个陷阱。”

“我又不是专门往陷阱里跳的兔子。是陷阱也该由我自己来拒绝嘛,我也一定会拒绝的!”

“我知道。”

“那你干嘛抢我电话?”

他瞪她。

“我是为你好,生意场上不要到处树敌嘛!”

“他抢我的女人我还要把他当朋友?”

“当然不!呵呵,当然不!”唐果傻笑,心里甜得全身都酥软起来,仿佛泡在菊花和杏仁酿出的老酒中。

“笨蛋。”

她亲他一口,问他:“这次广交会,我们是不是转危为安了?”

“嗯。”

“那是不是我的功劳最大呢?你该给我多少红利?”

“你自作主张、擅自行动,险些弄巧成拙,功过相抵,一分也没有。”

“你说什么?明明没有拙,只有巧,哪来的功过相抵?”

“还没有拙么?电话都追到深更半夜来了。”

“我又没有答应!”

“骚扰到我了。”

“你……狡辩!”

他转身走出卧室。

“喂,你不睡觉去哪里?”

“我睡沙发。”

不会吧?就为这么点小事?怎么像个小孩子啊?她追了出去。

“柳垂杨,你想干什么?”她杵在沙发旁,狠狠瞪着上面的人。

“不干什么。”

“那你为什么撇下我一个人睡沙发?你……”她开始抹眼泪。

“笨蛋,你连自己的生理期都不清楚么?”他猛地坐了起来。

“呃?”抹泪的手顿在脸上。“什么生理期?根本没有啊!”她的大姨妈根本没来呀!

“笨蛋,这几天是危险期你不知道么?”

“危险……”他知道的可真多!她轻哼一声,“你什么意思?你怕我……咳咳……怀孕?”

“废话,你现在的身体还不行。”

“哦。”早说明白嘛!难道他不知道她属于那种不点不透、一点就透的人?“可是……”还是不太明白啊,“垂杨,别的夫妻难道一到危险期就不同床共枕了?好像不是这样吧?”

“别人是别人!”他霍然躺下,侧过身拽过毛毯盖上,不再理她。

这个可恶的家伙!明明是自己的自控力太浅,就会欺负她!

唐果嘟着嘴回到卧室,独自入睡。可是,没他抱着她就睡不着了。好容易迷糊着了,轻易就醒了。苍天呐,难不成她每个月还要闯过这一关?危险期三天,大姨妈来了一个星期,一个月她有十天必须孤枕独眠?呜呜,感觉自己像极了一个欲求不满的怨妇,她浑身都要发红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她轻手轻脚的下床,来到卧室门口向外偷望。咦?那家伙居然在玩手机?他宁可一个人深更半夜玩手机?

唐果气愤愤的走了出去,将自己直接扔到他身上。他“啊”了一声,扶住她。

“我睡不着!我睡不着!我睡不着!”她念经般一叠连声的嚷嚷。

“吃片安眠药。”

“你……我讨厌你!”

他忽然毫无预兆的笑了。她呆了。

“走吧。”他抱着她来到卧室,一起躺在床上。

她枕着他的手臂,翻身窝在他怀里,很快进入香甜的梦乡。

第二天——

“垂杨,我们也可以……呃……用那种东西……”

“你去买。”

哪有这样的?让她一个女孩子去买那种东西?亏他好意思说出口。她红着脸瞪他。

他别开脸。

啧啧,还男子汉大丈夫呢,连那种东西都不敢去买。她认命的垂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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