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锦的身子僵在那,眼前什么也看不到,那双湿漉漉的手正覆在她的眼睛上,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子上,花锦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莫名其妙地擂动起来,就像有一双恶作剧的锤子,一下,一下,又一下地敲打在她的心头。
“你真是……”耳边那低沉的呢喃带了火苗,到哪就要焚哪:“天下第一骗……”
花锦的嘴唇哆嗦了几下,他在她身后,宽阔结实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背,一只手捂着他的眼睛,另一只手却在花锦身上到处乱摸,嘴里还嘟囔了一句:“我这样趁人之危是不是不大好……”
花锦都要哭了,没想到这年头的采花贼还不算全都没有良心,况且她也算不上什么花啊,充其量就是根野草!
可事实证明,花锦果然还是太天真了,那耳边的呢喃分明还没消散,那人就低笑出声:“有花不采,爷……也太蠢了,只有蠢蛋才轻易饶了你。”
花锦好像被点了穴,连话也说不出来,这混蛋,这采花贼,不不不,这瞎了眼睛的采草贼,怎么说话不算话啊!
花锦的确是被点了穴,她骗了他那么久……让这呆子跑了怎么办?
可他没点她的哑穴啊,莫非是吓傻了?
“说话。”耳边那低哑的声音越发地不耐烦了起来,在花锦的脖子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这一触,却好似上了瘾一般,身子一股燥热,比这温泉的热气更甚,他的嘴唇细细地擦过那颤抖的肌肤,身子也越发滚烫了起来,大手在花锦的小身板上越发放肆了起来,半真半假,自己已先迷了心智:“说话,乖,说些什么,否则,我便……”
否则他会觉得,自己在亲一块木头。
事实上,花锦的小身板,要什么没什么,也的确很容易让人怀疑真真是块木头……
花锦吓得想逃,可是浑身不能动弹,被这么一吓,顿时哇哇大哭起来:“贼……采花贼,你看不出我是个太监吗?呜呜,太监你也采,你你你,你一定不得好死,断子绝孙,五马分尸,死无全尸……”
这呆子什么时候学会这么多成语了?
“还是别说话的好。”
皱了皱眉,他不由得叹气,掰过花锦的小脸,就着那张喋喋不休咒骂他的小嘴堵了上去,花锦的眼睛被捂着,看不到眼前的情形,嘴上忽地一软,花锦颤了颤,一下子惊得半张了嘴,却被人趁势抢了空袭,滑溜湿润的东西轻而易举地攻城略地,好狡猾,原来这小偷饿成这样了,她的舌头有那么好吃吗!
但很快,那嘴上的侵略动作忽地一停,伴随着紊乱的喘息声,他忽地觉得,这双哆嗦的小嘴意外的香甜,可这奇妙的滋味,好似在哪吃过……
炙热的双唇再一次覆压下去,他的呼吸越发紊乱,那只空闲的手正欲往水下乱摸,忽地林外有低哨响过,两长一短,很轻,轻得几乎立即淹没到了风声里,除了他,恐怕无人能有此耳力听到。
他的脸立即就黑了,浑身的火气好像被人当头浇下,可真会挑时间来,看来那混蛋是瞎了眼,他是不是有必要挖了那坏他事的混蛋?!
就连毫不知情的花锦都感受到了那迸发出的危险气息,就连被点了穴的身子都忍不住抖了抖,可见此冷冽气场的可怕。
身上的所有骚扰忽然撤离了,唯独那双掩在她双目上的手,花锦愣了愣,眨了眨眼睛,耳侧忽又响起那人的一声低语:“小太监,你分明是女儿身,却扳作太监,若让人发现了,那可是欺君之罪,比起我这采花贼,你会死得更惨。”
花锦被唬住了,小嘴微张,微微颤抖。
“不过……”那耳畔戏谑的低语一下子又吊起了花锦的注意力:“你若乖乖闭着眼睛,不准张开,我便帮你保守这个秘密。”
花锦不能动,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不断眨眼睛。
“真乖。”覆在她眼睛上的那双手忽然撤走,花锦果真老老实实地闭了眼,身后那温热的身子也忽然撤去,周身瞬间一冷,待花锦回过神来,这池中早已只剩下她一人,就连身子也能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