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咳了好几天了,还是多休息休息。”清柠担心的说道。她虽然才跟着我没几天,但是很会关心照顾人。
“没事的,前几天受了风寒,喝了药后风寒倒是好了,但是嗓子还是不舒服,喉咙里发痒,想咳又咳不出来,就是有些难受。”我对她说道,而且这几天戏班每天都有很多人,每每都要临时加演几场,嗓子能养好才怪,反而有沙哑的感觉。
过了几天,感觉嗓子没那么痒了,这些天一直在喝药,也应该要好了。觉得口干,想倒杯水却发现茶壶里没水了。
“清……”后面柠字我没喊出来,因为我发现我的嗓子哑了,发不出声音。心中猛然一惊,我一急,差点把茶壶弄翻。
清柠听见了我的动静,连忙进门。我用嘶哑的声音让她赶快去请大夫。她一听见我的声音,慌慌张张的点点头出去找大夫。这可如何是好,对我这个唱戏的来说,嗓子坏了可是最要不得的事情。
大夫来的时候,班主他们也着急的来看我,他们都担心的问大夫,而我急的差点流泪。最后大夫还是一如既往的开药给我,只是这次加重了剂量,不知有没有效,看来嗓子没好之前是不能登台了。
到了晚上,那些冲着我来看戏的人因为我不能登台吵的厉害,经过班主的安抚才总算安静下来。
可是几天下来,药喝了不少,嗓子就是不见好,不止我,整个戏班都急了,因为这几天少了好多人来看戏。还有些人因为我几天没有登台,差点把戏台给砸了。
找了好几个大夫,可是都只是开点药,效果都不是很好。刚才班主又清柠去另外找一个大夫,我都不抱希望了,看来这嗓子没有十天半个月是绝对不会好的。
刚刚把一碗很苦的药喝下,正在外面练功,虽然不能唱,但是腿脚的功夫不能荒废。正练着,只见清柠领着一人走了过来。两人走进了,我才发现清柠带来的人是李少卿。
清柠走过来对我说道:“小姐,我把李大夫找来了,他的医术很好,还经常为我们穷人看病都不要钱。”她一来就向我推销李少卿,生怕我对她带回来的大夫没有信心。她又哪里知道,对于李少卿的医术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他可是御医级别的大夫。
当我见到李少卿时,我莫名的感觉到心安,相信他一定有办法治好我的嗓子的。他还是像第一次在宫中为我诊脉一样,他先是简单的询问了几句,然后把脉,最后给我开了药房,他和其他大夫开的药房有些不一样,具体我看不懂。并且还特别嘱咐我千万不能吃又刺激性的食物,比如辣的,冷的。
“谢谢你,李大夫。”我用沙哑的声音对他谢道,他略微点了点头。
李少卿在心里暗想:她不就是上次在街上看杂耍遇到的女子,原来她是馨香园的当家花旦。最近好像京城里都在议论她,听说她唱的曲很特别,而且很新颖。
隔了一天,李少卿来看我恢复的情况,他真的是很负责。给我把脉以后,又给我开了药,这次把药方改了。
没几天下来,喝了李少卿开的药,我的嗓子不再嘶哑了,再过两天就能登台了。这几天可把班主愁坏了,每天来看戏的人少了很多,生意可以用冷清来形容。
到我可以登台那晚,班主大大的宣传了一番,这是我告诉班主让他这么做的。果然还没到晚上,就来了很多人。
我一登台才有种找回自己的感觉,我知道这种感觉不是我自己的,看来原来的冷缀云真的很喜欢表演。我往台下扫了一眼,看见了李少卿,是昨天我邀请他来的,他果然很守时。也难怪,他无论对谁都是很好的。
散场后,我急急的卸了妆,然后出去找李少卿,好在他还没走远,我喊道:“李大夫。”
他回头见是我,有些惊讶,许是没想到我会追出来找他,他停下脚步等我。
“谢谢你。”我对他说道,“要不是你,我的嗓子也不可能这么快好,今晚也登不了台。”
他报以一笑,“替人看病是我做大夫的职责所在,无需言谢。”李少卿还在回味刚才的戏曲里,现在又看见冷缀云,看她微笑的模样,心中那种特别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路边摆摊的人正在大声叫喊着:“玉米面,香喷喷的玉米面。”
这个玉米面摊摆在了我们戏班的附近,以前晚上从不摆摊的,现在我们戏班的生意好,他也跟着好起来了。有很多人看完戏后来这里吃一碗,这会儿人正多呢,不过这样吃着既热闹又香。
我朝李少卿指了指那玉米面,对李少卿说道:“李大夫,不介意的话,不如一起坐下来吃一碗,就当是我报答你。”我生怕他拒绝,用期望的眼神看着他,我知道这样他就不会拒绝我了。
他点点头,答应的很爽快,害得我还生怕他不同意。我们见靠边有位子,过去坐下后,老板马上为我们端来两碗香喷喷的玉米面,热气腾腾的让人胃口大开。
就这样安静的坐着吃东西都让我感到心安。“李大夫,听说你就住在京城,你的医术这么好,而且这么热心助人,真是难得的好人。”我对他发自内心的称赞道,我身边的清柠也认识他。清柠说自己家里穷,有一次娘生病了没钱治,后来是李少卿分文不取的救了她娘。这还不止,他对其他没钱看病的人也都是分文不取的,所以在穷人心中他就是救命的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