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云惨淡,云辰兰相府沉浸在一片哀乐中,邺城百姓自发前去凭吊一代贤相,哀戚之声闻着动容。杜菁华和兰月如从昨天知道兰明成的“噩耗”时,就谋划着财产分配的问题。兰浸溪为了耳朵清静,直接派人堵住她们母女的嘴巴,锁在了房里。简洁干练,黑道女王的气质震撼相府。
一身淡黄的孝服,兰浸溪跪在了兰明成的遗体前,哭声凄惨:“爹啊!你死的好惨啊!”棺木里的兰明成脸颊几不可见的一抽,这丫头要不要这么当真?他怎么心里瘆的慌呢?谁知那该死的臭丫头还没玩呢:“爹啊,女儿好想你啊!你怎么能丢下女儿一个人在世上呢?以后女儿在府里的日子该怎么过啊!”兰浸溪哭得叫个撕心裂肺啊。
周围吊丧的百姓和官员立马叽叽喳喳了去。
史官:“早就听闻相府里二夫人称霸,欺凌嫡亲的兰家大小姐,看来果真如此。”
村头大婶:“那杜夫人算个什么东西,还有她的女儿,不知道是哪抱来的野种,不思感恩就算了,还敢欺负人家真正的大小姐。”
隔壁王二:“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自从兰大小姐在七国盛宴上精彩表现后,我们几个老婆子天天在搜兰大小姐的消息呢。”
哭得昏天暗地的兰浸溪眼皮狂跳,没想到这个年代的大妈还会追星啊,想到大妈们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爆料着她的轶事,兰浸溪忽然觉得她完满了。
礼部官员:“你们看到没有,相爷去世,那二夫人和二小姐不知道跑哪去了,连相爷的丧礼都不参加。真是大逆不道啊!”
棺木里的兰明成很想跳起来补充一句:“大逆不道的何止那杜家母女啊?他的亲身女儿更是个狠角色啊!有人没事让自己老爹装死的吗?还好这丫头有点分寸,没有给他戴纯白的孝服,不然他说不定真能两腿一蹬见佛祖去了。”
“皇上驾到!”一声尖锐的嗓音阻断了堂内众人的热烈讨论。纷纷前去迎驾了。
不顾一众大臣百姓的跪拜,云辰皇帝磕磕碰碰地扑到兰明成的棺木前,那哭声甚至把兰浸溪盖了下去:“明成啊!朕的好兄弟,云辰的好清官啊!你怎么都不等等朕呢,英雄短命,上天不公啊!”
兰明成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过好在有厚厚的寿衣遮着,强忍着恶心,兰明成无比痛苦地听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地告白。
百姓们见国君爱护贤臣如此,纷纷赞叹:真是个好君王啊,兰相若泉下有知该是多欣慰啊。
兰浸溪哽咽着嗓音道:“皇上保重龙体啊,家父为贼人所害,上天一定会让那坏人下十八层地狱的,陛下您说是不是?”
云辰皇帝神色一僵,但一双双眼睛都看着自己呢,只得硬着头皮道:“没错,没错。”然后觉得戏演得还不够深入,又走到兰浸溪身前,亲自扶她起身,哀怜道:“贤侄节哀,朕与兰兄情胜兄弟。而我云辰皇室尚没有男丁,朕甚至是想把皇位传给兰兄啊,没想到兰兄他……他竟然去的这么早。这让朕如何是好,如何再去找这样的千古贤才啊?”
皇帝辰光一番话说得动人,在场的百姓及官员纷纷惊叹于皇帝的宽广胸怀和一心为民的崇高节操。
兰浸溪眸中寒光一闪,微微做了一个整理孝服的动作。
忽然,四面八方涌过来无数黑衣刺客,照着那为数不多的禁卫军及狗皇帝辰光就砍。尖叫声,救命声响成一片,在生死关头,谁还注意那高高在上的君王的生死?一地混乱中,谁也没有发现兰浸溪一把匕首正插臣光心脉,亲手杀了这曾经伤害了父亲和师傅的人。
一群黑衣刺客来得快走得也快。留下一地禁卫军大的尸体,还有死不瞑目的云辰昔日国君。就在众人惊惧于皇帝已薨的消息时,一位疯疯癫癫的老头闯了进来,漆黑的手指掐掐算算,忽然大惊:“咦?这兰相乃真龙转世啊,理应长命百岁,此时命不该绝啊?”
人群中有人认出了:“快看,他是闻名七国的黑瞎子!上知天地,下通鬼神,继千机老人之后的神算子啊!”
“他刚刚说了什么?兰相是真龙转世?”
“还有,还有,兰相命不该绝呢!”
穿过嘈杂的人群,黑瞎子径直走向棺木,在兰浸溪狡黠的眸光注视下,探了探兰明成的鼻息:“相爷深受重伤,气息微弱,一般庸医难以察觉。不过遇到了我黑瞎子,就是一脚伸进了坟墓的人,我黑半神也能把他拉出来。”七天后,整个云辰之人都知道了他们的丞相乃是真龙转世,死里逃生,大富大贵,天神保佑啊!百姓盲目崇拜也就算了。朝堂上的官员也要疯狂了:“这相爷怎么还不愿意登基呢?国不可一日无君啊!”
“哎呀,相爷品行清高,一定还在为先帝遇刺一事伤心呢。真是贤良之人啊!”
“这有什么的,先帝临终前可是说过要把皇位给相爷的,现在相爷仍然活着,先帝知道该不知有多高兴呢!”
“太师所言甚是啊!先帝遗诏,朝野上下都该遵从,从今天开始,我们几个老臣轮流去相府做说客,怎么着也要为我云辰请到一位千古明君才是!”
三天后,兰明成在云辰国举国爱戴中登基为帝,改国号为“兴民”。百姓纷纷雀跃,百年以来,还是第一次有国君以百姓为出发点起国号呢。
兰浸溪晋封灵溪公主,杜菁华母女则因为要保持皇室血统纯正为由,留了一比前给她们,逐出兰家,令谋生活去了。然而天下百姓没有一个认为皇帝所为不妥的,毕竟葬礼上灵溪公主的控诉仿佛还在耳边,这样的恶毒母女,留着简直天理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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