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终于搭好,云慕霏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发现赫连枫已经住进了最大的那一个,雪也跟着进去了。
“有怕冷又娇贵,还有美女服侍左右,命真好。”云慕霏自言自语道。
云慕霏想看看妹妹,便问火:“雪住哪一个帐篷啊?”
“哦,是那个。”
“谢啦,离我还挺远的!”
云慕霏随意的说着,想等到火走后去看看妹妹。火见云慕霏已经安顿好了便离开了。
“姐姐,我来了。”云慕霏正想着,云慕霖已来到身前。
云慕霏笑着把云慕霖抱了起来,“霖儿,这一路可把我无聊坏了,有你陪姐姐真好。”
“姐姐,你看,这是雪姐姐给我的。”云慕霖说着将一个珍珠手链拿到云慕霏面前。
云慕霏接过珍珠手链仔细看了看,“果然是大手笔,霖儿是不是觉得雪姐姐特别好啊?”
“嗯,没有,姐姐才最好了。”云慕霖俏皮的说。
“小妮子,我就知道你经不住诱惑,被这小小的手链收买了。是不是什么消息都没有啊?”
“姐姐,好象那个大哥哥染上风寒了,刚才一直咳嗽不止呢。”
“身体这么弱,难怪这么怕冷!”云慕霏心想,是否应该去看看慰问下,毕竟他也照顾了我们姐妹这么久,不过他那么冷漠,整天一张冰块脸,我万一热脸贴了冷屁股,那多没面子。但现在人病了,要是不去问候也实在说不过去啊。
“霖儿,你说他染上风寒了吗?”
“我也不清楚,就听见他一直咳嗽,姐姐得风寒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啊。所以我想他也得了吧。”
听妹妹提起自己得过风寒,云慕霏想起当时母亲曾为自己做的保暖带,伴随着云慕霏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寒冷的夜晚。云慕霏灵机一动,不如也为他做个保暖带吧,也算是礼尚往来了。
云慕霏便找材料动手制作起来,不一会,一个保暖带做好了,云慕霏带着保暖带来到了赫连枫的帐篷外。刚到帐门口边听到里面传来咳咳咳的声音,看来病的不轻啊。正在犹豫是否进去,只听里面传来声音:“云姑娘请进来吧。”
云慕霏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只见赫连枫正坐在榻上,桌上放了一个空着的药碗,看来刚服完药。虽然帐内放着一个暖炉,但还是有寒风从帐篷的缝隙中钻了进来。
“云姑娘有事吗?”赫连枫开口道。
“哦,我…”云慕霏不知怎开口,直接送东西有点冒昧,便想先寒暄几句,“公子生病了?”
“老毛病,不妨事。”赫连枫平静的说。
“我以前生病的时候,我母亲曾为我做保暖带,将它放在身上,就不会觉得冷了,公子不妨一试。”云慕霏说着,将保暖带从身后拿出来递给赫连枫。
“做工粗糙,公子不要嫌弃。”云慕霏道。
“这…”赫连枫看着保暖带,手掌般大小,鼓鼓的一包,不知是何物。
“哦,公子放心,这里面是刚炒熟的黄豆,很热的,能维持一晚呢。”
“那谢过姑娘了。”赫连枫接过保暖带,果然很暖很舒服。
“不用啦,我才要谢谢你的照顾呢,不打扰公子休息了。”
云慕霏说完便走了出去,总算送出去了,算是还了他一些人情。
云慕霏走后,赫连枫拿着暖暖的保暖带,一股股暖流在身上流走,寒气顷刻间被驱逐出体外,五脏六腑顿感舒适,不似之前般痛苦了。赫连枫沉思着:“她为何会知道我生病了,又为何送上这保暖带,不管她对我是否有情,我都不可能对她有意,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赫连枫将保暖带扔到一旁,不去理会。但拿到保暖带时赫连枫确实是有一种被关心的喜悦,这是不容否认的,但赫连枫却要将这萌芽扼杀,不能让自己去依赖这些关心。
云慕霏离开赫连枫的帐篷后路上遇到了雪。云慕霏想一直都没机会和她说话,正好现在碰到了,云慕霏高兴的走上前。
“你好啊,你就是雪!”云慕霏笑着说。
“云姑娘好!”雪面无表情,眼神并没有看云慕霏。
云慕霏心中积极郁闷,但毕竟是自己开口说话的,又说道:“雪姑娘这是要去何处?”
“去该去之处,云姑娘走好,告辞。”说罢,雪转身走了。
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和你家公子一样都是冰块脸,怪不得叫雪。云慕霏想这一队人里除了妹妹云慕霖外只有自己和雪是姑娘家,又年纪相仿,听着妹妹说这个雪姐姐有多好,还想和她做朋友,好好谢谢她在自己昏迷的日子照顾自己,没想到在雪这里碰了壁。云慕霏奇怪为什么雪会对自己如此冷淡。受了打击的云慕霏垂头丧气的回到自己的帐篷。
“王爷,属下是雪。”
“嗯,进来吧。”
“云姑娘刚来过?”雪看到那个保暖带。
“哦,是的,雪,有事吗?”
“王爷帐内一个暖炉太少,我已经派人又准备了一个,马上送过来。”
“辛苦你了!”
“属下告退!”雪退了出去。
云慕霏一个人在帐篷里转来转去,白天睡了一天,现在是一点困意都没有,心想要是能有点好玩有趣的事情就好了。就在这时,云慕霏听到帐外传来笑声,还伴有嘹亮的歌声。云慕霏心中甚是欢喜,有好玩的了。
云慕霏出了帐篷,向笑声处跑去。原来是下人们搭起了篝火,一边烤火取暖,一边说笑歌唱打发时间,云慕霏看见火也在,便走向火。
“火,有这么好玩的也不叫我,真不够意思。”
“云姑娘见谅,我以为这是我们男人的粗俗的活动,难登大雅之堂,怕云姑娘取笑我们。”
“怎么会,我最喜欢热闹了,你们这是在玩什么?”
“这是我们夏国的一种游戏叫”击石传木“,大家围着篝火坐成一圈,其中一人背对着敲击石头,众人传递一块木头,击石声停止,木头在谁手中,那人便要应众人要求为众人表演助兴。”
“哦,这么好玩,我也要玩。”云慕霏高兴地说。
“云姑娘,这可是我们男人的玩意儿。”雷说道。
“我才不怕,放马过来!”
“哈哈!”众人见与姑娘加入兴致高涨起来。
“云姑娘,开始了。”火说道。只听击石声想起。
众人迅速的传递着木块,云慕霏紧张的盯着木块,木块近了,“快!”火将木块递给云慕霏,云慕霏还未接到木块,击石声便停了。众人一看木块在火手中都哈哈大笑,拍手叫好。
火只得站出来。
“大家不要太难为我啊!”火央求道。
“云姑娘,你来说让火做什么?”众人道。
“好啊!”云慕霏笑着说:“那就唱个歌吧。”
火随即唱了起来,那是一首夏国的民歌,火粗犷豪放的声音响彻山谷,使人听起来十分的惬意,不少人都随声附和,云慕霏也拍着手打着节奏。
火唱完后,众人继续,众人纷纷使眼色,这一回木块终于落在了云慕霏的手中。“惨了!”云慕霏心中道。
“我们来看看云姑娘的舞姿,大家说好不好?”有人说道。
“好啊!”
“看云姑娘跳舞!”
云慕霏犯难了,云慕霏自小习武,诗词歌赋都不太擅长,更何况是舞呢,有了。
“愿赌服输,歌舞我不擅长,但我可献上一段舞剑,请大家不要嫌弃。火,可否借你的长剑一用?”
“请!”
说罢云慕霏挥舞起手中的长剑。剑若霜雪,周身银辉。虽是长剑如芒,气贯长虹的势态,却是丝毫无损她超凡的气质,就像刚刚盛开的雪莲,清风拂过的刹那,却只是愈发的清姿卓然。剑气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环她周身自在游走。带起衣袂翩跹,顷刻间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仿若这般舞剑,她欲乘风归去一般,足不沾尘,轻若游云。云慕霏一边舞剑,一边咏词作为陪衬: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众人看呆,就连之前嘲笑云慕霏的雷也不由得拍手称赞。
“云姑娘真乃奇女子。”
“雷,很少见你称赞别人。”
“我就服了,不行吗?”
“哈哈,可以可以!以前觉得她就是一般的大家闺秀,矫揉造作,但这一路下来,发现她没有半点架子,真是不一般。”
“云姑娘跳得真好!”众人皆称赞。
云慕霏跳完了,又继续坐会火身边,和众人玩着。
远处站着两个人,正是赫连枫和雪。
“王爷,太冷了,要不王爷也到篝火旁吧,那里暖些。”
“不碍事,就在这里吧,我若过去就扫兴了。雪,那里很热闹,你也过去玩会吧。”
“回禀王爷,属下不喜热闹。”
“雪,本王看得出来你不喜欢云姑娘。”
“王爷,属下没有…”
“雪,本王也把云姑娘当朋友,仅此而已。”
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爷只把云姑娘当朋友,雪心中突然畅快了许多。雪抬头看去,却看见赫连枫正望着云慕霏的方向,眼神中有几分惆怅,无奈。难道王爷是在压抑住自己的情感,刻意避开云姑娘,才让自己如此的难过,雪此时仿佛能够体会到赫连枫的感受,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