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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过后,被轩辕翼赶回来的秦啸正出现在一处叫梨华院的地方,愁眉苦脸,嘴角抽搐地看着眼前身着半透明衣裙,合着隐约的节拍翩然起舞的女子,身形有些僵硬。

都是王妃害得!要不是她,他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不田地!这里的空气都让他有种窒息的冲动!他实在是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啊!

“怎么,到我这儿来救这么不甘不愿的吗?”耳边传来柔美的声音,然后一伸手杯中的酒晃荡了一下,“喏,这酒男人可是都爱喝的啊。”

秦啸有些僵硬地转动着脖子,看了一眼眼前的酒,再看了一眼眼前的人,眉头一皱,“九儿姑娘还请自重。”

被唤作九儿的女子闻言手微微一抖,随即掩着小嘴笑了起来,香肩颤动,他鼻尖是她满满的香味。放在膝头的手不由地捏紧了裤子,他好像离开这里啊!

“秦啸,你还真是可爱的紧。”九儿停下了笑意,看着他微红的耳根又不受控制地笑了起来,“这天下间还有你这样的男子,竟这般好玩!”

每一个调子都有她柔美到骨子里的魅惑,若是换了其他男人早就扑了上去,而偏偏只有他还这样强装镇定。

“九儿姑娘今日醉了,在下还是回去了。”秦啸似是再也忍不住九儿的调笑,“霍”的一声起身,抱了个拳就大步走了出去。期间与多少女子擦肩而过,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九儿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嘴角流露出一抹笑意。主子怎么会派这个楞小子来这里?主子可是不忍心这么做的呀,难道是为了逗他吗?

透明的酒汁在杯中旋转,映出她带着笑意的脸庞。

“姑娘,这是余公子送来的礼物,说是什么时候邀姑娘去郊外游玩一番。”一妇人模样的女人将手中的东西递到九儿眼前,满脸是谄媚的笑意。

九儿稍稍撇了一眼她手中的东西,是一只镯子,晶莹剔透光泽上乘,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东西,没有个八九十万银子是绝对买不下来的那种。接过她手中的镯子,在眼前把玩了一会儿,没有去看妇人一副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的样子。掂地老高,然后稳稳地落在手心中,妇人才拍着胸口重重舒了一口气。

九儿撇了一眼老鸨子,冷哼一声,“我知道了,还请妈妈转告他,说过几天等九儿想去了再去。”

衣袖一滑,露出她手腕上的镯子,毫无杂质,玉质比刚刚那只好上了不知多少倍。也难怪这种东西她见得多了,自然也不会在乎一个比较劣质的了。

“是是是,我这就去告诉他。老鸨子谄媚一笑,面上的肉都挤到了一块儿,两只眼睛硬是被挤成了一条细缝。一个转身,满身肥肉一抖,然后撅着屁股出去了。

看到九儿手中的镯子,还在跳舞的各位姑娘立刻迎了上来,都是笑眯眯地看着她。

”翠儿,这个就给你吧,好生留着,将来会有大用场的。“九儿见到众人微微一笑,将镯子递给了眼前一个比较娇小的丫头。

”谢谢九儿姐姐!“翠儿笑眯眯地接过,小心地捧着。

”我累了,你们都下去吧。“九儿支着额,慵懒地说道。

”九儿姐姐早点休息。“

”九儿休息吧。“

众位姐妹一一道别,然后纷纷退去,房中只留下了她一人。一挥袖子,烛灭,房中陷入一片黑暗。

天刚蒙蒙亮,轩辕翼就拖着慕容清起床了。昨晚被南宫钲那个小鬼头闹了他一晚都没有好好睡过觉,好说歹说才把他骗回自己宫里去的。要不然他不得气死啊。

这天要启程回去了,慕容清回了一趟丞相府,与众人一一道别,目光在慕容澜脸上划过之后又落到了慕容沧与慕容泽的身上,交代了几句就和轩辕翼一起上了马车。

轮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咕噜噜“的声音,众人踏上了回去的路程。

”还在生气啊?‘轩辕翼看了一眼撩着窗帘子一直看着外面的慕容清,问道。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慕容清哼着鼻音说道,轩辕翼不禁抿了抿唇,不再说话,马车内陷入一阵沉默之中。

天上渐渐聚集了乌云,看来是要下雨了,有点闷。这一路又是好几天才能到北傲,也不知道琉月去了哪里,自从那晚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想起辞儿说见过琉月回去的场景,心中那种不好的预感就越来越强烈了。

轩辕翼微微一转头,就看见她紧皱的眉头,从上马车开始,她就一句话都不说,是在担心吗?

“漓已经去寻了,大可不必这么担心。”轩辕翼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索,他是在安慰自己吗?他是在叫自己不用担心吗?但是又怎么能够不担心呢?

“我知道了。”放下帘子,她垂了垂眼皮,一股倦意涌上心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困的话,就睡吧,毕竟昨晚睡得也很少。”轩辕翼放低了声音,之后便没有再说话了。马车一直在前行,慕容清在颠簸之下,也渐渐入了梦乡。

看着她紧闭的眼,弯弯长长的睫毛在眼眶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目光划过,落在她粉嫩粉嫩的唇畔上,好柔好软,第一次乌龙般的接吻一下子浮现在脑海中,竟痴痴地笑了。

那样的她真的很甜,让他忍不住想要进一步一尝她的甜蜜。这样想着,心不禁悸动起来,便这样缓缓靠近了她。

“主子,快到边境了。”玄墨的声音很不应景地传入马车内,令轩辕翼的动作一滞,打消了想要接下去的念头。

“嗯。”轻嗯了一声,一挥袖子起身往车外走去。撩起帘子的那一刻又回头一看,在确保她睡熟了之后,才轻轻放下帘子走了出去。

一顶由四人抬着的软轿从不远处落到他面前,他一掀衣摆,弯了腰,坐了上去。待他坐好之后,四人一起用力,便跃上了半空,几个点脚轿子消失在车夫的视野里。荒漠上,只剩下了两辆马车。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撩起的发在空中飞舞不停,眼中露出一抹凶光。伸手抚上自己的脸颊,光滑的皮肤堪比女子,一双眼眸更是勾了万千少女的魂,薄唇微抿,沾上了他的发。这样的人才是他,那个真正的他。

想起慕容清揭下他面具的那一刻,心中紧张不已,更多的是懊悔。他要是早点告诉她的话,或许就不会让她这么生气了,或许他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了。

地面上渐渐出现三个小点,然后被渐渐放大。

“快走啊。”一个瘦子扬着鞭子朝眼前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女子挥去,眼里满是厌恶之感。女子背后被狠狠打了一鞭子,顿时火辣辣的疼痛,惨叫了一声。

“你下手轻点啊。”另一个嬉笑着拍着他的肩头,却一点都没有替她说话的样子。反而是和他一起对着她指指点点。

这几人就是黑子和刁伟,那个女子便是慕容沁。这条路是通往边疆流放之地的必经之路。

慕容沁死咬着唇,心中已经将这两个人骂了个遍,眼神狠毒地白了一眼在她身后的两人。她的脚没有治好,所以一直都是一瘸一拐地走着,头发散乱不堪,衣服上都是一些污秽和血渍,很难和以前那个惊艳玉紫的美人想到一块儿去。

正拖着身子走着,忽然眼前多了一顶轿子,用纱幔围着的轿子里坐了一个人,细细一看却是比南宫钐还要俊上几分的人物。见到慕容沁停下了脚步,身后的两人也是奇怪地走上了前,在看到轿子之后,一阵警惕。

往年半路劫走囚犯的案例很多,不曾想他们这回儿也是遇上了。

“阁下可是有事?”瘦子刁伟面上谄媚地笑着打招呼,手却已经伸向了腰间的刀子,一双眼睛更是死死地盯着那人。

不清楚来人的状况下,他也不敢轻举妄动。看着那人的样子,身上有种飘渺的感觉,让人不觉呼吸一滞。

他目光扫过三人,最后落在慕容沁的身上,邪魅一笑,“你,不需要知道。”脚落地,鞋面不然一丝尘埃。几人见到他要走过来,不觉向后一退,索性拔出了刀子横下胸前。

“你、你别过啊,我们···手里有刀子!”黑子举着刀子,强装镇定,颤抖的脚却出卖了他此时的胆小。他怕死,很怕很怕!

他勾唇一笑,令她心头一跳。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男子,美得就像是谪仙一般,似乎只有一碰到他的衣角,便觉得这是亵渎了他。只是她从他的眼中似乎看到了一抹杀意,深深的杀意。心,漏跳了一拍。竟然移不开脚步。看着他随便一抬手便杀了那两个差役,然后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来。

在看到他笑容的那一刻,她终于后退了一步,然后跌倒在了地面上。一抬头,便觉下巴上冰冷一片,他稍稍一用力,她就痛苦地一皱眉头。

“你···为什么要杀我?”慕容沁不甘心地看口问道,望进他的眸中,却无力反抗。

“你不需要知道。”他温柔一笑,要是忽略到眼中的杀意,那么他一定是个温文尔雅的男子。

他一用力,挑起了她的下巴,一时间两人离得几近。发丝垂落,扫到她的脸上,让她有些痒。

“我不甘心。”慕容沁微微开口,吐出几个字,为什么她要死得那么早?

“嗯?”他凑近她的耳边,吐气如兰,“你是不甘心在这个时候,他都没有出现吗?”

瞳孔一下子放到很大,她听见内心深处碎裂的声音,一阵撕扯般的痛苦蔓延开来,痛得她脸色苍白,眼泪在眼眶中不停地打着转。

是啊,他没有来,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来过!在她最需要依靠的时候,他都没有出现过!难道他已经不爱自己了吗?呵,也是,自己变成了这副样子,他又怎么会再喜欢自己呢?

“你是不是该恨他?”他依旧说着话,眼眸中露出厌恶,他真的是很不喜欢这般与人说话。

“恨,我恨他。”慕容沁空洞的眼望着远处,无力地开口,闭上眼,一行泪水滑下她的脸颊。

她是真的好恨,好恨自己,却也好恨他!

“那么就带着对他的恨意死去吧。”他轻轻开口,钳制着她下巴的手轻而易举地就让她张开了嘴,然后一粒红色的药丸落入她的口中。

药丸顺着喉咙滑下,她没有反抗,也不想反抗了,她好累啊。身子一软,在倒下的那一瞬,他立即闪开身子,轻掩着唇眼中的厌恶不加掩饰,生怕身上会沾染上什么污秽,他又要换一身衣服了。

“你来晚了。好好给她收尸吧。”他一挥袖子,转身已经回到了轿子上,四人抬着轿子离去了。

他来晚了啊,他还是来晚了吗?为什么她就不能再等等自己呢?

看着她紧闭的眼,心中很是痛苦,蹲下身子抱起了她的身体,然后跃上了马朝着荒漠深处而去。一路扬起的灰尘渐渐消失在荒漠里,一阵风吹过,似乎没人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另一边。

那是一见满是翠绿的竹屋,一人抚琴,一人焚香。

沙沙声过,焚香的那人手一颤,紧握了火折子。

“既然来了,何必这般躲躲藏藏?”手指在琴弦上一一划过,几个悦耳的音符飞出,让人心神荡漾。

再睁眼时,眼前已多了一个人影,白色的衣摆在这片翠绿之地显得十分耀眼。

“今日来,我只想问一个问题。”他看着正在焚香的女子说道,眼中有着伤痛。背在身后的手还是由于紧张渐渐紧握,他要问个清楚明白。

“哦?”琴声戛然而止,修长的手指伏在琴弦之上,却是没有再拨琴弦的动作,“漓,是想问什么?”抬眸,对上白玉漓的眸子,轻轻一笑,便觉天地都黯然失色。

“你当真要留在这里吗?”一出口才知道自己的声音颤抖地厉害,手也渐渐发抖不已,眼神落在她的身上。

隐七夜不再开口,静静地擦拭着琴弦。

风吹过,独留悲伤。

“是。”半晌,她才轻轻开口,只是这一个字便让她有些筋疲力尽了,火折子差点就掉到了地上。

不知他在那里站了多久,琉月只觉得现在的每一分钟都很难熬,是一种煎熬。她真的不想看见他这么伤心的样子啊,但是自己做出了决定,就不可以随便改变。

“那么她就麻烦你照顾了。”转身,刚抬起的脚又缓缓放下,“如若你敢伤她,我绝不会饶了你。”毕竟,她已经死过一次了。

她不敢抬头,只是听见他离开的声音。他真的又这样走了,真希望下次再见面的时候,不是刀剑相向啊。

“你真的那么恨南宫易吗?”他看着翠绿色的竹林,问道。

“是。”回答地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犹豫。一低头,便可看见放于琴弦上的手指在轻轻摩擦。

“要知道,你走的是一条不归路。”他再次开口,是想劝她放弃报仇的心思,还是不想看着她伤心难过?

“多一个人帮忙,不是好办事吗?”她淡淡开口,已没了当初的那种恋慕。

两人不再说话,任凭风吹过,扬起发丝。

------题外话------

无节操小剧场:第一缕阳光刚刚照进房间,睡在床上的人儿微微一皱眉,然后睁开了眼睛。

“啊!”惨叫声颜面不绝,在房间中久久散不去。

“小泽你叫那么大声干嘛?”南宫钲揉揉惺忪的眼,右脚缠在了他的腿上,将头枕在他的胸口,换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和他大眼瞪小眼。

慕容泽的领口未开,露出小巧的锁骨。目光落在他一起一伏的胸膛之上,眼瞪得老大。

慕容泽眉头微皱,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小钲不会是这样看了我很久吧?”将他禁锢在两手之间,目光中有着浓浓的笑意,看得南宫钲一阵心颤。

“不算太久,也就一个晚上。”他不敢直视他的眼,只是下一刻胸口一湿,身子一阵轻颤。

“嗯,这样才好。”于是躺下继续睡觉。

从此南宫钲胸口上就躲了个红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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