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先生在忙吗”?走至门口的舞飞扬,有一丝的迟疑,考虑着上官云逸是不是在会见什么重要的客人,所以便在门口试探性的问了一下。
“王爷请进,我有什么可忙的,十年如一日,也没什么可忙的”,上官云逸笑着对门口的舞飞扬的道。
“是吗?我以为上官先生在会老朋友”?听到上官云逸那样回答,舞飞扬便更怀疑刚刚的身影是何人,找上官云逸何事,更何况外面人根本没人知道上官云逸在二王府。
“老朋友,呵呵,十年没出王府,王爷觉得我还有老朋友可会吗”?上官云逸心里也从舞飞扬的话中听出了一些,他猜想舞飞扬肯定也知道有外人的到来。因为舞飞扬的敏感度不低于自己。
“难道对于先生而言本王就不算是老朋友吗”?舞飞扬有些质疑的向上官云逸问道。其实他心里明明是知道答案的。
“王爷这话可不像老朋友会问的话哦,再老的朋友也没有王爷像朋友,难道王爷自己心里不知道”,上官云逸向舞飞扬反问道。其实他与舞飞扬有些地方是蛮像的,所以自己才会在二王府呆那么多年。
“呵呵,最近在忙些什么”?舞飞扬呵呵一笑便略过了刚刚的话题,进而进行下一个话题。他与上官云逸通常都是这样的。有一个不想谈论一个话题,那么便进行下一个,也不管另一个人是否满意,是否同意。
“能忙些什么,当然是整天研究一些别人沾不得的东西了,你知道的,那是我的爱好,更是我的命,一天不碰比一天不吃饭更要我的命”,上官云逸摸着桌面自己摆弄的瓶瓶罐罐有些爱惜似的对舞飞扬道。
“那你最近有没有研究出新的花样呢,让我也见识见识,开开眼界,不要一个人自我陶醉”,舞飞扬走至上官云逸的身边,开玩笑似的向上官云逸问道。
“新花样多了去了,每天都有好多个,说也说不完,还是用人试特征比较明显些,你也好知道它的用处及更多的好处”,上官云逸拿起一个瓶子,深情的看着,嘴里还默默的对舞飞扬讲着。
“那先生最近都用什么人试药了呢或者是有人从先生这里拿走了什么药”?舞飞扬的意思很明显,也很坦白。
“难道雪夫人来取药不是王爷的意思,看王府最近很平静,药应该不是用在王府中的某个人身上,王爷似乎应该关心关心自己的夫人,女人的心思很难猜的,王爷不应该问我的”,上官云逸轻淡淡的说道。
“她拿的什么药,有没有告诉你药是用来做什么的,或者与何人结怨之类的,那药有什么特性”,听了上官云逸的话,舞飞扬迫不及待的问了好多问题,但后面的话却被上官云逸打断了。
“后面的问题我可以给王爷答案,不过前面的问题,王爷似乎不应该问我的,那是你的夫人,我只不过和她见过几次面而已,她有什么经历,与什么人有仇,我都没兴趣知道,我之所以给她,全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官云逸毫不在乎的说。
“那她要的是什么药”?舞飞扬只能退而求其次,拣重要的问题问。
“离颜,所有毒药中,它的毒性最强,可以说是无药可救,这世上也没人能配出解药,就连我也没有,不知道王爷还有什么可问的呢”?上官云逸简简单单的介绍完离颜之后,轻瞄了一眼舞飞扬,淡淡的问道。
“无药可救的毒药,她会拿来做什么”,舞飞扬听了无药可救四个字之后,后面的话就再也没有听进心里。他不明白紫雪依拿着那些毒药到底会做些什么,他也曾找人打听过她的底细,没人告诉他她与谁有过什么过节,结过什么仇,唯一的一次,恐怕就是在皇宫,她与沐倾寒的对话。一想起沐倾寒,舞飞扬就觉得不像,初来舞玥国,她与她都未曾谋面,也许只是场误会而已。可除此之外他又想不出还有谁会得罪她,与她有仇。自己又没正妃,王府也是她管理的,王府没有可得罪她的谁。舞飞扬越想越迷惑。
“想知道她拿离颜用来做什么,问问不就知道了,她是你的夫人,有什么不能问的”,看着舞飞扬很是迷惑的样子,上官云逸便轻轻的提醒她。
“还是不问的好,我倒看看她的心离我有多远,还有多少事情隐瞒着我,也许她并不像我想象那样简单,我小瞧她了”,舞飞扬轻声的说道,像是对上官云逸又像是在对自己说,表情有些落寞。
“女人是很复杂的动物,至于有多复杂就要靠你自己去发现了,也许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坏,也许远远超出你的想象”,看到舞飞扬有些不对劲,上官云逸也不再漫不经心,也变得严肃起来。
“也许吧,生死都已经经历过,难道还怕这些,无所谓了,我倒看看她有什么计划,有什么花样”,舞飞扬长叹了口气,慢慢的说道。
“你也随机应变吧,看得出你也是很喜欢她的,不要误会就好,好好问清楚”,说到底,上官云逸还是很了解舞飞扬的,而舞飞扬唯独在上官云逸面前不那么冷漠,无趣。
“人都是会变得,我突然觉得我没有能力会爱她一辈子”,舞飞扬轻轻的说道。
这样的舞飞扬让上官云逸很意外,这样落寞的舞飞扬更是少见。也许当一个人付出了真感情却被别人无视的时候,他会变得不堪一击,变得很脆弱,很怕面对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