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明差一点不胜雷击晕过去。
红衣女鬼?
这女人真不是一般的大胆。虽然她计划的可行性实在太低,不过贾明倒是乐意陪着她闹一闹。
这过分严谨的太子殿,该是热闹的时候了。
笑一笑,贾明抬笔,心情大好的笑着问苏落:“你裹着个布子我怎么画?”
苏落一僵,想着画布底下,自己被湿透的衣服勾勒出来的身形,各种淤泥风姿,樱红的小嘴拧着,倔强的打折马虎眼,“没关系啦,你照着别的秀女的葫芦画个瓢随便画画,只要脸是我的就行。”
“画要传神,就要面面倶到。难道你报仇的决心,只有这么一点?”贾明的语气里,稍带了一点讽刺。
苏落最受不得人家讽刺。要是仇人她倒是可以忍着,毕竟恶妇报仇时时不晚。可是连这么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八竿子打不着的家伙也鄙视她,她就不乐意了。
画布一甩,苏落施施然站起来,道:“我是怕有人回来看到我,这样我的计划就全部泡汤了。”
贾明明媚的眸子流转着浅棕色的星芒,在女子姣好的身姿上扫了一遍。尤其在她微微隆起的那抹春色上停顿了一会儿,嘴角挂上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王母宴上蟠桃盈,果然好风景。
苏落看他的眼神,顿时咬牙切齿的抬手挡住了胸,脸颊飞上两抹可疑的红晕。
色狼!趁火打劫的色狼!
贾明见她这样表现,狡猾的笑着,低头去画。
苏落在一旁开始絮絮叨叨。
“穿红衣,点朱红胭脂色,散青丝。佐以前方庭阁、湖水荷花为衬。”
她说完,贾明也画完了,潇洒的把画挂起来呈现给她看。苏落怔怔的张大了嘴巴。
好快!
不仅快,而且画得栩栩如生,不禁让苏落对这个登徒画师刮目相看。
“你还蛮有两下子的嘛。”
“过奖,过奖。”
“有才,有才。”
“告退,告退。”
“别走,别走。”
贾明是打好了退堂谱,心想这小秀女再无耻,也不至于要了画还不放人吧。可是他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这小秀女——就是这么无耻。
贾明画师一回头,秀女抓着他衣袖。贾明画师二回头,秀女攀上了他手臂。贾明画师三回头,秀女章鱼附上身。
苏落眨着狡黠晶亮的眼睛,贼贼的笑出一口白牙。
“兄台,你为我画了画,现在你是我的共犯了哦。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们就无须见外了。”
看着那缠绕而上,毫无自觉,完全忘记自己会武功的女子,贾明真是苦笑不得。
共犯?记得半个时辰前,我似乎还是要杀你的人,你难道对任何人都没有提防之心吗?
贾明觉得,此刻自己该做的就是用自己的中指和食指夹起这个女人的衣领,然后再将她甩到水里去。不过,看到那只受伤的手,想起荷花池里惊艳一幕,女子决然割开手掌时眼里光芒灼灼,一时间心绪有些飘远。
想看看,想看看她还能闹腾出什么事情来。想知道她那双藏着盈盈秋水的眸子后,是怎样的朗朗晴空。
忽得一阵柔软的风擦过苏落的耳畔,眉目含笑的男子俯身下来,在她耳边笑,“好啊,共犯,你可要记得了,日后平步青云之后,要重谢我。”
苏落忙偏开头,欢乐乐得笑得无耻,“好说,好说。到时候姑娘我发达了,能忘记兄弟你么。共犯,我们去闹秀女院吧~”
心里却打着另亦副小九九。——||开玩笑,谁要记得你,今日之后,你走你的独木桥去,姑娘才不要带着你一个危险人物走我的阳光大道。
天色已然暗沉,两个人把东西亦收拾,鬼鬼祟祟的冲着秀女院去了。
——
“太医!太医!快点传太医!”
入夜,本来安静的秀女院,忽然响起了女子慌乱的喊声。
宇文婷等众秀女听出是刘心柔的声音,都纷纷起床,嘟嘟囔囔的开了门。
“叫什么叫啊!大半夜的叫魂啊。”
刘心柔脸色惨白,只穿着单衣站在院子里哆嗦着说道:“苏家秀女刚才浑身是血的回来了,快点传太医!”
宇文婷和一众秀女皆是亦抖。
回、回来了!那个女人竟然没有死!
宇文婷的脸色瞬间失了血色,手指攥在袖子里,看着刘心柔差了丫鬟去叫太医。
一群人站在院子里,大气不敢哼,更不知道该说什么。
“啊!别杀我!”
“砰”的一声,一道人影撞门而出,众人一看之下,发现上官水儿表情惊恐,发丝散乱,脸上还有血迹。
刘心柔倒吸一口气,上前一把拉住她问:“水儿,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上官水儿手指颤抖的指着屋子里,声音如磬石一般字字坠落。
“染血做红衣,锁害命者之魂。苏祝、苏祝怕是未死先化了魂魄,来索命了。快去请法师!”
寒风从四处涌向了秀女院,一院子秀女顿时小脸惨白,浑身僵硬的呆在了原地。
索、索、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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