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天没更新了,在这里跟亲们赔罪了
眼前晃过夏荷低头抚琴的模样,渺渺的心猛然一沉,对方的烟雾弹放得妙,妙得有些过了。这是再明显不过的离间计,就是要让傩洛看出夏荷是被人陷害的,然后所有的矛头都将指向——她!
心中燃起熊熊大火,渺渺快步上前劈手夺过面花,“够了!这明显是个陷阱,我们最好——”
“你最好闭嘴。”傩洛的声音大得有些意外,渺渺当场呆怔,看着傩洛绝然离去的背影,心好似“啪”地摔成了两瓣。狗咬吕洞宾……“王妃快跟上王爷,快啊!”易彩这时低声催促,渺渺听出弦外之音,提起裙脚小跑着追上傩洛。傩洛用只有渺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走之后你呆在井边不要动,”一双桃李缤纷落的眼睛迸射出利剑般的光芒,傩洛格外严肃且认真地凝住渺渺的眼睛,“相信我!”
“皇上!皇上!”刘三儿慌慌张张闯入无名广殿,额角的汗如断了线的珠子,“新晋的燕王妃认了罪,燕王盛怒,已经快马闯出朱汀门,燕王妃她……”
傩励迅疾起身,一步跨下层层玉阶,“她怎么了?”
“燕王妃畏罪投井自杀,只在井边留下这个!”刘三儿说着双手呈上一只绣鞋,傩励脸色铁青地接过,绣鞋上沾了一小撮泥土,傩励想也没想伸出手弹去。“传令下去,御前军到燕王妃投井的地方及各处水口仔细搜索,将所有发现全数带回;御林军封锁外城门,务必将燕王带回来!顾卿!”
顾月廖恭敬地靠上前来,背脊卑微地佝偻着。
“你与莫闻立即去写檄文!”
刘三儿实在忍不住,麻着胆子小声问道:“皇上,真的要以通敌谋反罪诛杀燕王爷么?”
“朕也不想,奈何别无选择……”
顾月廖心中狂喜,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的任务就快完成了。等事情结束,他要带着妻子儿女回南荒,那才是他魂牵梦萦的地方,他的王会善待他这个大功臣的……
傩励坐在无名广殿宽大的龙椅上,听着一个接一个意外的消息。
“燕王已出城!”
“尚未发现燕王妃尸首!”
“燕王并未经过城西!”
“只在下游发现燕王妃的丝帕!”
“与燕王亲近的几位大臣并无异常!”
“燕王妃随身侍女几日前便消失了!”
傩励挥手打落琉璃盏,双眼猩红泛着血光,“燕王府呢?去搜燕王府的人在哪里?”
戎戈上前一步,“皇上,燕王府……已经人去楼空!”
傩励气急攻心,胸口一热,嘴里涌上股腥甜,竟然还是被他给跑了!
“皇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要谋反文书一张贴,不怕他跑到天涯海角。”顾月廖低声说,垂下眼帘,样子颇有些唯唯诺诺。
“顾卿,没有外人不必拘礼,”傩励嘴角攫着一抹笑,“顾卿的酒仙魂果真厉害,是个宝物啊!不过,据朕所知,这毒只有南荒才有,爱卿是怎么得到的?”
“微臣早年客居南荒,有位友人通晓医理,对毒经也颇有见地。这药是他送给微臣医牙痛的。”
“只要爱卿一心为国,就好。”傩励说完,深深看了顾月廖一眼。这一眼,有太多内容,顾月廖立即变了脸色,满面通红地退了下去。这皇帝小儿,不蠢嘛……
傩励端详着手中的小鞋,心尖酸辣辣地疼,渺渺,你真的含冤投井了吗?为何不辩解?为何要屈招?
“我见过你!”
“闭嘴!”
“放心啦!我会换气!”
“女人就是麻烦,我叫你闭嘴!”
“我会游泳,我说的是真的!”
“……”
“你是我成亲那天的马夫!对不对?”渺渺被抓住衣领在水里划拉着,远看去像极了一只胖鼓鼓的小青蛙。
“谢王妃惦记!”风红泪冷着脸上了岸,一把将渺渺丢在地上,自己走开去。
“喂!你不能把我丢在这儿啊!”渺渺扎手扎脚爬起来,再抬头看时,一头红发的风红泪已经回到她面前,身后跟着两匹骏马。“没时间罗嗦,王妃请上马!”
“傩洛在哪?我们是要逃出京城吗?”
“王妃好聪明,我们这便启程吧!”答话的却是傩洛,从树林中策马而来,笑盈盈地看着满脸怨气的风红泪和兴奋不已的渺渺,“渺渺,你干嘛这么兴奋?”
“好有江湖的感觉啊!我喜欢!”渺渺蹦蹦跳跳地靠近白色的马,在傩洛和风红泪的惊呼声中飞身上马。“你是怎么做到的?”渺渺挺好奇地问风红泪。
“什么?”
“你竟然从顾府偷出了玉璁,牛!”渺渺伸出大拇指,风红泪再次呆掉。回过神来的风红泪鄙夷地看着傩洛,“王爷的口味越来越奇怪了。”
“那是因为你无法发现我的王妃有多好。”傩洛骄傲地笑,扬鞭打马,绝尘而去。
“我们真的能逃出去吗?”渺渺发现几个月不见,玉璁长大许多,速度也如疾风过境,让她有了一种飞翔的感觉。
“放心好了,”傩洛满不在乎地甩甩挡住眼睛的头发,“渺渺,我们回家了!”
雪皇七年秋初,燕王叛出京城,新晋王妃失踪,京城燕王府人去楼空。威武将军帅部镇守京城,尚书顾并御史柳檄文,昭告天下。
渺渺再一次回望巍峨的城门,此去经年,她的旅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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