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下雨的晚上,发财请朋友们喝完酒就各自分手了,发财爹发现儿子一夜未归就来县衙报了案,结果有人在一个山脚下发现了发财的尸体。李捕头带人去查看现场,由于昨夜大雨,道路泥泞,尸体又是在早上发现的,所以凡是经过之人的脚印会全部留下,但附近只发现了两个人的脚印,一个是发财的,一个是报案人的,但报案人从昨夜开始一直到早上都有不在场证明。”
顿了顿,接着道,“距离死亡现场的山顶上有座小屋,小屋内住着夫妻两个,阿旺和阿红,据阿旺的供词说,昨夜只听见有敲门的声音,但他开门却没有人,于是去睡了,等了一会儿又有人敲门,他去开门,还是没人,后来又有几次这样的事情发生,阿红可以作证。事情就是这个样子,没有任何的嫌疑人,所以李捕头整日发愁却没有一点线索,眼看还有两天期限就要到了,他急得不得了。你们怎么看?”
轩辕傲天陷入了沉思,王林和古山也一副思考的样子,看看自己能不能解开这个谜团。
闻心语心道,这是个逆向思维的案子,按照正常的想法就算想破脑袋也没办法解开,这个问题其实并不难。
“我帮你破了案,你一定要帮我医治好我朋友,不可食言。”
“当然。”
“那好,我就告诉你答案。这个案子其实很简单,阿旺说过夜晚曾有几次敲门声,他每次开门都没有看见人,其实敲门的是死者,他当时不知道什么原因没办法说话,可能是伤到了喉咙,只能敲门,而他每次好不容易爬上来,阿旺每次开门又都用门把死者撞了下去,死者的死因是摔死的,阿旺算是半个凶手,你们现在就可以去抓凶手了。”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啊!”野人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姑娘真是太聪明了!要不是你,我就是想一辈子也想不出来!”
“呵呵,没什么,别夸我了!这下可以医治我朋友了吧?”
“好好,马上医!”
野人从椅子上站起来撩开乱发,露出一张黑黑的脸,但那双眼睛煞是好看,乌溜溜的眼珠子盯着轩辕傲天看了半天,又扒开眼皮看了看,接着切了切脉。
“问题不大,他内功深厚,将他打成重伤的人一定武功深不可测,而且还手下留了情,否则他全身的经脉俱断,就成了废人了。这样吧,我开个方子,每日两剂,三日后我配些药丸给他,每日服用一颗,加上他自己运功疗伤,不出三个月,准好。”
“什么?!三个月?!时间太长了吧?”闻心语急了,那她的爱人得受多少罪啊,她心疼啊,“有没有好一点的药?比如千年人参,万年雪莲什么的?”
野人一听暴吼:“你敢质疑我的医术?!我说吃什么就吃什么!皇宫的御医连给我提鞋都不配!不满意滚出去!”谁质疑他的医术就是他的仇人!
“好好,我都听你的,你说吃什么就吃什么。”她知道自己刚才太急了,“神医啊,你快点抓药吧。”
“这还差不多。”野人拨了拨乱发,一边抓药一边发着牢骚,“唉,今天的活动量都快超过我一年的了……”
古山煎好药递给闻心语,她接过,一股刺鼻的味道传来,她皱着眉一看药碗,天,这都什么东东?!上满飘着一层红红的细细的小虫子,这,这能喝么?
轩辕傲天见她为难,端过药碗看也不看一口气喝光了,然后将空碗递给她,“心儿,你不用担心,我看得出来,这个自称神医的家伙确实有两下子,他能三个月治好我已经算是万幸了,其实我的伤最少要半年以上才能痊愈,我们要相信他。”
“嗯,我都听你的。”她接过药碗递给古山,然后扶他躺好,体贴地盖好被子,“你先休息,我待会过来陪你。”说着在他唇上吻了下,起身离开了。
轩辕傲天勾起邪魅的唇,傻笑的像个孩子,原来生病也很幸福。
闻心语走出来,找了个凳子坐下,对古山道,“古山,咱们在这里还要呆上几天,明天你去准备些干净的被褥和洗漱用品,另外就是负责咱们这几天的伙食,王林,明天你去准备一辆马车,方便咱们赶路用,记住,要舒适点的。”
两人答应一声。
她双手托着头,思考着下一步怎么办?是先去轩辕国呢?还是先去赫连国呢?
就在这时,忽然见野人抓起了她的右手放进他的乱发里。
“喂,我说老兄,干嘛这么吓人,想吃豆腐啊?想吃豆腐先把自己洗洗干净再说。”见他没有淫邪的举动,她只当是他在胡闹。
“你……你为何会有魔心指环?!”野人激动地道。
“你……你为何认识魔心指环?”闻心语学着他的语气,然后,她瞪大了眼睛,“既然你认识魔心指环,那你可是那个神秘组织的人?”太好了!她正找这个神秘组织呢!
野人没有回答她的话,“噗通”跪在她脚下抱住她的双腿大哭,“楼主啊,我们可终于找到你了,你不知道我们多么的想你,没有你我们的日子过得真是艰难啊,你来了就好了,一大堆的事务等着你处理呢!你来了我们就轻松多了!呜呜,楼主啊,我们每日三炷香供奉您您终于出现了,呜呜……”
旁边的王林和古山都看傻了,这家伙脑子是不是有点那个?
“行了,你起来再说。”闻心语满面黑线,还每日三炷香,是咒她死还是咒她活啊?这是祈祷么这是催命啊!
野人呜呜继续哭,耍赖道:“我好不容易抓住搂住,不起!”这回可不能让她跑了,她跑了他做的事就多了,他懒到一点也不想做事。
她皱皱眉,“你脸上一年的油腻都蹭我衣服上了,你说你恶心不恶心?”
“哦,哦,我起,我起。”野人爬起来,恭恭敬敬站在她面前,脸上黑黑干干的,一滴眼泪都没有。
闻心语气的,怎么世界上还有这种人?!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啊?”她尽量缓和语气,让自己看着和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