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难道是奇墨?当真是他出的手?他不是已有那个纪姑娘了么?看来,男人不过一个样…这屋子很是奇怪,不象其他屋子般有烟花之气,它里头有淡淡的梅香,很好闻。
雪池依旧看不到认何人的身影,这屋子里垂有很多的轻纱,似明似暗的,有种朦胧感,这位公子倒是好情调啊,转而一想,是什么样的大人物,需要这么大的排场,象是专门为他而设,难道奇公子当真有这般了得?
“公子?雪池已经来了。”拂开一层纱依旧不见任何人,也无人答应,他到底想怎样啊?故作神秘?心中竟暗暗不爽起来,转身就想走,却被一只手截住,“这样就想走?雪池姑娘难道是不知道这缦仪愿的规矩不成,我可是花了一万两来着,对我就这般无视?”他花的一万两?难道他就是陌城的首富,奇墨奇公子?
“你是奇公子?”细细打量他,很英俊,是很英俊,五官清晰分明,毫不含糊。他的美不同于左长宇,怎么讲,多的是一股傲气,一股霸气,不容任何人的反抗与无视,这样的男子让雪池从心底里感到不安,这样胡乱跳的心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样的一个男子怎么会是个商人?难道真的是人不可貌相。
“奇公子?”他突然沉静了一会,“我可不是你口中所说的奇公子。”他不是?难道一切都弄错了?那左长宇嘴角扬起的笑又是何意?
乱,一切都好乱。他的计划为何从来不告诉自己?从头到尾都感觉自己象个傻瓜,完全的被玩弄于股掌之中…
看着有些诧异的雪池,“怎么?失望了?”手伸上来就想揭下雪池所戴的面纱,却被她的一撇,生生地躲开了,象是无意,却又是刻意,这样的一个女子,让他很不爽。
“奇兄,这雪池姑娘还真是独钟情于你啊。”只见他撩开另一轻纱,一男子独自在斟酒,连匆匆一撇都未赠于雪池,他不同于这身边的男子,他无霸气,却似独有一份属于自己的孤独,这样的一个男子,当真是离儿口中所说的奇墨,奇公子?孤独中透着软弱与无奈?
“宫祈彦,你究竟想怎样?”奇墨很是痛苦的问,他口中所说的宫祈彦,必定是自己身旁的这个男子,雪池看着他,他只是微撇一眼奇墨,转而在奇墨的桌对面坐下,也不急着回答,拿起桌上的酒杯,自己斟满酒,小饮一口,这样的宫祁彦却更让人害怕,他真是个危险的人物,雪池想。
“我想怎样,奇兄会不明白?”眼依旧看着酒杯中的酒,里边象是有什么奇珍异宝似的,毫不理会身边这个满脸无奈的男子。
“是,我一直都明白,我怎会不明白,呵呵。”这样的奇墨更象是自言自语,“我早知你是何等狠毒,明知一切是个阴谋,还是跳进了这个坑,宫祁彦,你的确是个狠角色,今落得如此下场,不过,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噗…”宫祁彦酒杯里的酒全部泼出,奇墨的脸上占了些酒,只听那“滴答…滴答…滴答…”的酒沿着桌边一泻而下,一切都静下来了,空气里到处都充满了危险的味道。
“两位公子既然有重要的事要商,雪池也就先告退了。”这样的地方不宜久留,事实确是如此,说罢便福了福身。
“我有开口让你说话么?过来…”这样的语调不容拒绝,只能像牵了线的木偶般一步步朝他逼近,越是靠进却越是害怕…
“雪池姑娘可是钟情于这奇公子?”算不上钟情,不过是任务罢了,而这奇墨不过是恰巧的目标罢了,因而听他这么一问,雪池既没否认,也未承认。“奇兄你看这雪池姑娘对你用情至深啊,我用一万两买来的姑娘却心底有人,看样子我倒是要彻夜的做个好人了,也好,这丫头…”用手指了指雪池,“今晚归你了…”他倒是表现的挺大方的,却让雪池心里很不爽,这丫头?难道在他眼中自己就只是个乳嗅未干的丫头,毫无吸引力?
这个男人总能引起雪池隐藏心底最深的情绪。不过也好,进一步才有下手的机会。
“你…宫祈彦你太过分了…你明知道我对纪茉的感情,我是不会背叛她的…”看来这眼前的男人是真的火了,语气坚定,像有质问,毫无刚才的软弱,这样的一个男人也是个不错的男人,雪池想,这世上又有几个男子肯为自己心爱的女子争取一回,勇敢一回?
“啪啪”宫祈彦似是赞许的拍了两掌,“很好么,不过你依旧改变不了什么,你知道违逆是什么后果,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转而看向雪迟,雪池刻意避开那双嗜血的眼睛,“好了,好好享用今夜的晚餐,相信会是个尤物…”
说完他已踱门而出,毫不在意那奇墨阴沉的脸,雪池慢慢靠近,“奇公子…”
“滚!”好大的火气,这把火看来也只能朝雪池发了,雪池也不跟他急,在他的身边坐下,“奇公子让我滚,雪池自然不敢不听,只是买下雪池的人可是刚才那位公子,我既然已是这楼里的人就必定是得守这楼里的规矩的。”见奇墨似在听着,便接着往下说:“况且,方才那位公子可是说得再明显不过了,奇公子可千万别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啊。”
他终于看向了雪池,看来还是有机会的。
“怎的,雪池姑娘是来当说客的?你也是他的人?”他的人?难道他们口中所说的纪姑娘也是他的人?这怎未听说过,那他与宫祈彦是什么关系?情敌?奇墨说自己是他的人,真是可笑,不过是要杀他的人,怎的又沾染上这层复杂的关系了?
“雪池并非奇公子所说的那般,既然公子不愿背叛纪姑娘,我又为何不做个好人?明早陪公子演场戏便是了…”不知你还是否能活到明天,雪池尽量表现的从容些,奇墨眯起的眼像是想看透她一般,想从她脸上看出些端倪来。
“陪我演场戏?呵呵,姑娘怎么不说,你根本就不想让我碰,又何必说得如此动听?”看着这样从容的雪池,眼中毫无欲念,又何来宫祈彦口中所说的“钟情”二字。
只要能接近你,杀了你,完成任务便可,雪池想。至于奇墨这一质问,雪池既不承认也不反驳,只要能有下那药的机会,他说什么都好。
雪池掏出藏于袖中的丝帕,为他轻拭脸上微占的酒水,奇墨被她的这一举动先是一愣,转而取下她手中的丝帕,“我自己来便好。”雪池淡然一笑也不与他争。
雪池为他斟满酒,双手举起酒杯,以敬之……“奇公子请。”奇墨显的有些迟疑,却还是接过了这杯酒,一饮而进。
“可以给我讲讲纪姑娘么?”看着原本戒备的脸上多了些温和,象是想起了许多的事情般,似有甜蜜的味道,这个纪茉还是个幸福的人啊,有两个男子肯为她付出,而自己呢,想到便心痛。
也好,让他想着自己爱的热闹而去,对他来说的话,或许也是种幸福……
“你给我喝了什么?”看着奇墨潮红的脸,雪池是在酒里放了些东西,一直藏于指甲中,才不用过于明显的下药。“不过是一些情眠散,主上派我杀你……”雪池的话不带任何感情,更象是个旁人,毫不关己。但他接下去的反应,雪池再也不能不关己了,他的手已抚上了雪池的脸颊。
“你可知道你给我下的并非情眠散,我这般相信你,你却阴我,这火看来就得你来灭。”并非情眠散?怎么回事?左长宇到底在做什么?看着奇墨越来越潮红的脸,不禁害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