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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就该明白了,不是么?暮家的女子又有什么资格想要爱?又有什么能力来承受份爱……

  雪池忘了自己是怎样拭干面上的泪,是怎样忽视了左长宇微变的脸色,出了左府的大门,又是怎样冒着雨走在过早而显得冷清的街道。

  只是知道,心是真的疼了,从小到大都没有这般疼过,好难受。

  晨雨估计是真的很冷,打在皮肤上,寒气肆意的侵袭着雪池,身子也越发的乏力,象不是自己的一般,最终支撑不住而瘫软在地上,地上还渗着雨水,湿重的很厉害,真的好冷,明明有感觉,明明想远拒着这股寒气,身体却依旧无法听令于大脑的思考。

  罢了罢了,挣脱不了那就认命吧。

  雨已经停了么?为什么有一阵暖流传至心田,被人拥紧的感觉真的很舒服,眼依旧疲乏的抬不起来,只能闻到淡淡的桃花香气,弥漫在四周,是他么?

  会是他么?

  “我知道你会来的,以后我不会任性了,我愿意乖乖的当颗棋子,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我……”空气中象是凝固了什么一般,静得让人只剩呼吸的痛。

  雪池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身子尽量的往他身上倚,想尽可能的汲取热量,在意识朦胧中渐渐睡去。

  醒来已是黄昏时分,努力支起身,望着身上所着的寝裙,以及屋内所熟识的摆设,雪池明白自己又回到了缦仪楼。

  “姑娘终于醒了。”离儿进房看见起身的雪池,似欣喜似安慰。

  “姑娘这一离去可是急坏了离儿了。幸好有位公子送姑娘回来的,姑娘可觉得好些了?”看这如此疲惫的雪池,不禁担忧起来。

  公子?想到那似存有的香味,才知道原来是真的,难道真的是左长宇?

  雪池抬眼问道,“嬷嬷未为难你吧?”她这一走多少有些离谱。

  “起初火气是大了些,当见着你平安回来,也就没有过多的为难离儿,倒是见着了那位公子后,神情有些奇怪。”奇怪?哪里奇怪?难道左长宇也认识容挽,与她是旧识?

  离儿也不敢抬眼正视雪池,却不甚防的正好对上了雪池疑惑的眸子。

  想来,这个离儿必定心里有鬼,且不说她的身份不明,光看她处处指出那容挽的可疑之处,不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么?

  难道这个容挽当真有问题?离儿上次也说过,楼里的好几个姑娘都因误闯了她的闺房而莫名的死亡,难道真有见不得光的事?想来也顾及不上这样的事,也没这样的好奇心去探究一番,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怎样接近这个宫祁彦,自从那晚后,他就再也没露过面,按左长宇的态度和做事风格,他是很肯定这个宫祁彦对我很感兴趣,他不会做没把握的事。

  离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气氛怪怪的,见雪池不语,微变的眼神让她很不安心,忙扯开话题,“方才姑娘还未醒时,奇公子府上的管事请姑娘明日去趟奇府,让姑娘好生休息着。”离儿见雪池渐入沉思,也不敢多言,转而带上房门出了屋子。

  这倒有趣了,奇府?

  那不就是“奇墨”邀她去了?明知现在奇府的奇墨是假的,却也无奈不能拒绝,要知道,缦仪楼甚至是说整个陌城都知道,她,雪池,是奇墨砸下重金的女人。

  但是真正的奇墨已经死了,是死在她的手上的,那么,要见她的,难道是……宫祁彦?

  宫祁彦,一想到这号人物,雪池的身体本能的颤动了一下,他绝对不是个好糊弄的主。

  看来主上真的是有十足的把握的,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这约是得赴的,说不定也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

  翌日,奇府果真派了轿子来接雪池,这可真的是羡慕死楼里的姑娘们了,也就在众多姑娘的羡慕声中,在雪池步入轿内前的匆匆一瞥,看到了一女子的不满与哀怨,那恐怕就是离儿口中所提的纪姑娘吧?

  看来以后的日子未必好过的起来……

  奇府不大倒是真的,却处处体现出华贵与品位。想来,奇墨毕竟也算得上是人中龙凤,只是,他的命与自己一样,一样不值钱……

  奇府的管家一路上也未多言,眼神间多少透露些鄙夷,想必也是看雪池出于青楼,雪池也不以为意地淡笑,显明不放在心上。

  把雪池带到了一间书房里就规矩的掩上门退了出去。

  没想到这书房的摆设还挺有味道的,书桌上的文房四宝一次摆列,物物都显高档,还有一大特色便是那书桌上的一颗极大的夜明珠,作掌灯之用,天色越是昏暗,它却会越发出其的亮,不愧是陌城的首富。

  雪池无聊的随意翻开一本从书架上取下的书,上面多为关于经商之道,教人如何从中取利,如何随机应变,如何抓住机遇,这书虽说是难得之物,但想来也是无趣,毕竟和自己也是毫无关系,随手便又塞了回去。

  “吱…”此时门应声而开,一道白色身影逐渐逼近,雪池本能的往后退,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见到这张脸依旧有些胆寒,身子已不自觉的抵上了书桌。

  “雪池姑娘似乎很害怕奇某?”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声音,但这并不代表必定是同一个人啊,至少是有不同的,至少雪池知道他是真真切切的死在自己手上的,那温热的血直到变凉,那都是真实存在的事情。

  雪池低眉重新调整好呼吸,“你是谁?”

  “雪池姑娘还是一样可爱啊。”对上他那漆黑的眸子,心居然咯噔一颤,“宫祈彦?”原来是真的。

  “看来雪池对我还是挺印象深刻的么?”他那略显粗糙的手摩娑着雪池的脸,“还是一样害怕,哈哈……”明明是怕的要命,每次却还要故作镇定,那要的表情,就是个讴气的孩子,却是特别的可爱与真实。

  主上只说要接近他,但目的是为何却还不清楚,所以他还得罪不得,至少现在还不成。

  “你用易容术了?”雪池对此还是有所了解的。

  见此,宫祈彦挑了挑眉,眼神里尽显迷惑,“没想到雪池姑娘懂得还真是不少!”似暗讽,雪池也不知如何做答,敛眸不语。

  只见一瞬,宫祈彦已经撕下假面,真实的面容更加俊美,那是世上的又一大祸害,冰刀刻的面容,漆黑如深潭的眸子,怕是见此人者都恍若掉进藻泽,越陷越深无发自拔。

  他见雪池的一番打量,嘴角更生一层笑意,“看来雪池姑娘当真是想我了。”此时的嗓音不同方才,充满磁性很是好听,没想到他懂得也不少,看来此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不过他还不是一般的自恋,虽说自己直盯着他是不妥,但他语气处处尽显调侃之色,难道调侃自己就这般有趣,想到这,雪池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地撇撇嘴。

  见此,他折了折眉,似真似假的道,“雪池姑娘倒是把那晚的事忘得一干二静了,倒是枉费本公子如此尽心尽力的为姑娘你收拾残局。”说完仍不忘加上一声长叹。

  说的真如此凄凉无奈……

  何必呢,如此精明聪慧之人怎会舍得做亏本生意呢?!岂不是虚假的很。

  雪池也不点破,既然他想演,那自然也得奉陪,不然怎能说得过去?!

  “自然是谢谢公子好意的,可是,公子今日请雪池来此是……”和这样的人呆一块并不舒服。

  “难道雪池姑娘就不曾想我?我可是思念姑娘思念的紧啊!”思念?这个宫祈彦越说越不靠谱,他的眼神里分明没有半点情素,一切不过都是形式化罢了。

  “噢?”雪池掩面轻笑,似不以为意,“公子就是这样逗女子欢心的?这效果果然不错。”

  她在告诉他他所说的一切在她眼中都是个笑话。

  宫祁彦也不含糊,听闻也只笑不语,只是雪池不知,这笑容里又多了几分猜疑。

  她是他派来的,他是知道的,在缦仪楼里她那一舞真是令人印象深刻,那是需有魄力与勇气的,再加上她竟然能请求楚先生来为自己增色一笔,聪明如她,这不是一般女子能做得来的,竞卖时左长宇最后的出现更是证明了自己的猜测。想来这左长宇也非平庸之人,他也定是料定自己在最后会出手。买下她后又故意把她推给奇墨,他的人他并不需要懂得怜惜,即使是像雪池这样的绝色女子。本想坐岸观火,看场好戏,却不料最后却演成如此模样,就如此简单的死在了这个看起来未经世事的女子身上,倒是有趣了,本想调侃一番,却无意发现了那肩上的刺青,终于知道左长宇为何这般吃定自己了,这个女子的确有所不同。

  还有,那把匕首……

  她,现在还动不得。

  奇墨原来还有用处,经她这样一蛰滕,也只能自己乔装易容了,不过也好,有些事还来得顺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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