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一片狼藉,意想不到的错乱不堪,允博爱气喘吁吁站在那里赤红着双眼。
允子颢怒斥刚进门的梅乐羊。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买盆栽,给我扔出去。”
梅乐羊拿着盆栽的手微微颤抖,心里七上八下,小心翼翼把盆栽放到安全的地方,打开允博爱卧室门,沼津雨果然和允开心在这里。
允开心正趴在地毯上玩积木,沼津雨在一旁帮忙。
沼津雨对婆婆摇摇头,看看允开心,梅乐羊理解点点头,带上门走了出去。
每次允博爱发疯,沼津雨都会想办法把允开心带到一旁,以免允开心受刺激。
允博爱有个同学就是因为小时候受了刺激,本来挺机灵的一个孩子,后来被吓成傻傻的了。
看样子,允博爱应该是已经发完了疯,现在正在平息中。
梅乐羊不吭一声拿着扫帚垃圾桶开始收拾东西,破的坏掉的该修的修该扔掉的扔掉。
半个小时下来,客厅收拾的差不多,允博爱也没有刚进门那会儿气大了。
梅乐羊端着刚做好的饭,送到允博爱面前。
允子颢别过脸不说话,他知道他现在说话,一定会和允博爱吵起来。
这种情况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们都几乎已经习以为常。
“真他妈窝囊--”
允博爱眼里一红,破天荒没有再冲梅乐羊和允子颢发火。
很颓废躺到了沙发里,低声抽噎起来。
梅乐羊跟着心里难受,鼻子一酸,眼里蒙上一层雾水。
允子颢在客厅来回走着。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看到与往日不同的儿子,允子颢焦急问着。
允博爱不理会,埋头在沙发里抽噎。
允子颢提高嗓门低吼:
“看看你像不像个男人,有事情不能说出来?”
“你吼什么吼,吼什么吼?”
允子颢话音刚落,梅乐羊就冲允子颢吼。
允子颢几乎是用最大的力气在吼着梅乐羊,双眼发红。
“我在问他他就不能好好说,哭什么哭,跟个娘们一样……”
‘啪’
梅乐羊一巴掌就甩在了允子颢脸上。
允子颢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看着梅乐羊。
“日你娘,我是平时对你太好了是不是,你想死了是不是?”
允子颢作势握紧拳头要还击,可还是控制住了。
允博爱从沙发坐起,双手抹一把脸,平静低语。
“我今天差一点就回不来了,差一点就死在路上。”
允子颢和梅乐羊这才没有继续。
“怎么回事?”
允子颢一家之主样,庄严问道。
允博爱停了好一会,开始讲述他这一天的离奇遭遇。
先是早上去公司上班,好好的被领导训斥的一顿,什么难听招呼什么。往常自己不说是被领导宠着笼络着的人吧,也是领导待见的,领导从来没有恶言相向过,今天倒好,老账新帐一起算的架势,恨不得扒皮抽骨喝血。
允博爱一个年轻气盛,一个冲动,顶撞了老板,炒了老板鱿鱼。
失业了再找就好,谁知道,他去哪儿哪儿都不欢迎他,一瞬间一个在圈里炙手可热的人才成了到哪儿都不遭人待见的,甚至都唯恐避之不及,让他猛地觉得哪里不对劲。
正为失业发愁的时候,一辆沃尔沃像失去控制了一样,拼命往他身上撞。他往哪个方向躲,车子就往那个方向追,他往哪个角落跑,车子就往那个角落钻。
如果不是开车那个恬静的女孩儿说是自己刚学会开车,看到快撞到人了,紧张,允博爱绝对相信是有人想要他的命。
问题是,他有得罪什么人要害他命吗?
惊魂未定,又遇到抢劫的,真一辈子的霉运都聚集在今天了。他一个一米八的壮汉,是能让几个毛孩子抢劫的对象吗,开玩笑。
仗着自己年轻气盛,还想跟对方三个人搏一搏。没想到,自己还挂了彩,丢人丢到家了,对方看着也就是一些二十岁左右的小混混,居然合伙把他撂翻,抢走了身上所有的物品,甚至连衣服都不给留下,让他狼狈的缩在角落里,还是一个好心人给他送了件衣服,他才能回家。
长这么大,允博爱还没有这么屈辱过,生平第一次这么窝火。
客厅里静的掉地上一根针都能听到声音。
梅乐羊悄悄躲进卫生间,掏出电话给闪丹卿拨了过去。
梅乐羊心里庆幸,还好闪丹卿临分手的时候,为了方便以后联络一起逛街购物美容留了电话。
玥玚茶楼
“闪姨,你也太狠了吧!”
闪丹卿喝口茶,眼珠子一转。
“哪里狠了,我已经看在那女娃的面子上,很心慈手软了。”要不是她找人去给那败类送衣服,他还不得光着。
尔泽涛冷汗不由自主从鬓角流下。
他只不过是去允博爱公司打了个招呼,顺便找了个托吓唬吓唬允博爱而已,还是个美丽恬静的女托。
好家伙,闪丹卿居然不知道在哪里找了三个小混混,把人家抢了不说,还把人家扒的一丝不挂,这让一个大男人情何以堪。
尔泽涛有点同情允博爱了。
闪丹卿从进来就嘴角微弯着,让心里没底的尔泽涛很郁闷。
“闪姨,你就那么有把握。”
闪丹卿胸有成竹从包里掏出电话。
“放心,除非他不回家。”
看到闪丹卿脸上诡异的笑,尔泽涛如坐针毡。
以后就算让他得罪领导,也一定不敢来惹闪丹卿。
‘你是我最苦涩的等待……’
刚被闪丹卿放在桌子上的电话响起来,闪丹卿看了下来电拿在手里在尔泽涛眼前显摆--梅乐羊。
“喂,姐姐。”
听到闪丹卿的声音,梅乐羊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因为刚刚允博爱的讲述,鼻音很重对闪丹卿急忙说道:
“妹妹啊,我想见见那位大师,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姐姐这个电话真是来的巧,我刚和大师一起吃过饭准备走呢!”
呵呵,那个所谓的大师,就是尔泽涛。
一个小时不到,梅乐羊和闪丹卿还有尔泽涛第二次碰头。
见到闪丹卿,梅乐羊就很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尔泽涛保持着神秘不说话。
闪丹卿在一旁煽风点火。
“姐姐,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不会是真出什么事情了吧?”
梅乐羊无奈点点头,看向尔泽涛。
“大师,你说我儿子和儿媳妇没有夫妻命,那现在要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