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低头,一辆颜色十分鲜艳的大红色跑车落在眼里,驾驶座位上一个男人正好整以暇的撑在窗门上看她。
该男人长的极为英俊,年约二十三四。头发不晓得打了多少发蜡高高耸立,一双吊梢凤眼尽是轻佻多情,而好端端一件白色衬衣,被他开了口子露出结实白皙的胸膛,再配上这么一辆价值不菲的跑车,整个就是个年轻多金的才俊。
不过他的出现却并没引起这破旧地方人民的注意。可以说第一次是惊艳了,到后来几乎每天都可见到那就不足为奇,更何况看那小子轻佻的样子,就知道是个风流的多金胚子。
但她好像对这一切都无动于衷,只是抬了眼皮瞧向他一旁,挑起细眉,这才绕到车门另一边打开出门坐上去。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个浪荡子的副座上竟然会缺女人?!”
这话摆明的轻蔑,可他却也不恼怒,俊脸忧伤,一脸叹息:“还不就是讯威那案子给整的,刚安排完就发邮件给你了,现在正打算回家睡一觉。”
她闲闲的靠在窗边,声音懒散:“那个讯威还不赖,竟然答应提前预支。”
提起这个,郑有镜的表情又兴致勃勃起来:“所以你现在是要去讯威?”
她没在意,懒懒的:“先去安奇,上一个案子还有点儿没搞定。”
他发动车转头,不过眼睛却是透过后视镜打量,不抱希望的上下一扫,吊梢凤眼露出鄙视,嘴也歪起啧啧两声:“我说,你出去就是咱们的门面,能不能好好打理一下你自己?”
本来打扮起来也算清秀可人,偏偏不修边幅的像个男人似的。
她正用脚趾头有一下没一下的甩动人字拖,这话听得太多次,动作没停顿,她直接无视。
“女人嘛,别太随意,小心嫁不出去。”
“嫁不出去我就和太子相依为命呗,”她的语调有气无力,“又没值得我注意的人,打扮给谁看?再说有个帅儿子就够了,其他的多麻烦。”
看她这样,郑有镜只得暗自叹息。
外人只看外表不知道,他可是和这女人相处了十几年!完全不在乎外在眼光,坚持自我个性路线,导致现在越来越没女人味,反而引以为傲。
找不到原因,只能想或许是因为已经跳过第一步人生圆满,所以她越来越随性。
对的,谁能想她一脸稚嫩,行为还完全男人婆,竟然已经大龄二十七都看起来和爱情无缘,但却是一个五岁孩子的娘呢!
“太子今年也五岁了吧,难道没追问他爸爸?”
这话题一向是为数不多令黄韵茵十分头疼的事,一个振奋坐起来,皱起秀眉,独特的单眼皮大眼睛很不解。
“当然问了,不过我实在想不到咋回,总不能说是一场意外吧?哎,不过好在我含糊的回了几句后他也没问了,可我这心里有些不好受。”
“嗯……”想起那个老成懂事的孩子,他心底也有些愧疚。因为没这女人的允许,所以他也不能说实话。
“要不去找他?我想看在孩子的份上,除非他已经结婚,不然说不准有转机。”他试着提议。
提起那个‘他’,黄韵茵更无奈了。她不是没想过,但是念头一冒上来就头皮发麻,觉得十分麻烦。本来因为两人都很潇洒,所以想试过一次不行就分手好了,当成青春的回忆,可谁想到命中率那么准!竟然一次就给她中奖!
而怀上孩子后她又因为懒和不重视,一直拖,最后去拿也拿不掉了,索性生了下来。
想着她又懒散的靠回窗边,声音没精打采:“因为是我主动地,我可以负责任,可他就明显无辜了些。欢快的时候谁会想出这意外?哎,算了,陈年旧事,提起来麻烦。开车快点儿,我下午去讯威。”
“是是是,你潇洒你爷们儿!可你想过他的感受没?你怎么知道他的想法?万一人家知道还有个聪明可爱的儿子,就立马和你结婚了呢。”
“别!”她直觉像大难临头,想想都觉得头皮乃至全身发麻,“都成过去就不提了,我可警告你,别大嘴巴说出去,不然小心我端了你的红粉窝!”
一听这个,他一下住嘴,要知道这女人虽然看起来其貌不扬,但认识的都清楚!
这女人简直就是一个人面兽心没心没肺的女汉子!看起来温和低调与世无争,可一旦惹毛了就得吃不了兜着走!虽然爱开玩笑,但惹急了大多都可能实现。
不过他天生唯恐天下不乱,张了张嘴啧啧了两声,顿时又像想到了什么,俊脸似笑非笑的凑过来,“你叫我说我还懒得去蹚浑水,哎,真期待有天你俩的再次相遇,到时候我看你还怎么糊弄过去。”
这问题一抛出来就严重了,说句老实话,就跟结不结婚这问题一样她完全没想过!但用脚趾头想都是一场麻烦,她打了个寒战:“再说吧。”
看她这样,郑有镜回过头继续开车,只是在黄韵茵没看到的角度,他一张脸突然笑得饶有兴致,像在等待看什么好戏一般……
——
“喂喂喂!有谁能告诉我这个总经理,到底出了什么事!”话音随着猛烈的开门声逐渐放大,一个身材高硕修长身着浅灰色西服的男人冲进了总裁办公室。
只见他样貌俊美深刻,浓浓的剑眉下是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眸,其中就像隐约燃烧着火焰,隐隐还有一丝桀骜。而最奇特的当属他一头卷发,十分松软,因大步过来而吹的散乱,但却是更渐显露出其火爆脾气。这边办公桌旁静静喝茶的两人倒像习惯了似的,完全不为所动。
范棂雨从一早得知没中标的消息后就风风火火冲了过来,特别是在看这两个本应说比他更紧张的人却如此淡定的情况下,他更是克制不住其火爆脾气。
“妈的,不是说很重要的case?!不是说志在必得吗?我靠!到手的肥肉都给整没了!”
可后两者完全与他的火爆排开,一致悠悠的喝茶。
范棂宇无力扶额,胡乱扯了扯规整的领带,一屁股坐在另一块沙发上,拿起桌上的一杆烟点燃狠狠的吸了一口,情绪这才平定了些。
“你们他妈的到底是给个说法!一个个跟个死鱼似的!啊熊,你昨天不是亲自到场竞标吗?到底是什么情况?”
被问及的男人正是讯威的一把手。只见他身着裁剪合身的黑色西装,脸棱角分明,五官深邃如雕刻般极为英俊,一头黑色利落短发将这张脸完美无瑕的展现。
只是其神色像与世隔绝般的淡漠,薄唇微抿,一双深邃如黑海般的眼眸平淡无波,却让人难以看出其深处想法,更甚者那双眸子看不出喜怒,全身上下透出一种类似贵族的冷傲,他站在那里,仿佛王者与生俱来的气场,就算不动声色,也能让人震慑和失神。
讯威的总裁,书煞熊。一个出现仅五年便令业界人皆知的年轻才俊,一个出手果敢狠辣的业界精英,一个令无数上流名媛为之倾倒的魅力男人,也是一个令人费解看不透的神秘贵胄。
此刻的他并不赶紧回答,背靠在椅子上,也伸手拿起烟点着,动作缓慢优雅。吸了一口,吐了一口烟云,在云雾缭绕下他冷漠沉静的神色模糊不清。只听得他淡淡道:“标价泄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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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受爆炸女和腹黑张道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