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夏正在做梦,她梦见自己习得了吸星大法,左吸吸,右吸吸,上吸吸,下吸吸,不知不觉她已经成了归崖山老大。
她雄赳赳、气昂昂得飞掠空中,所过之处,寸草不生,鸟兽皆伏。
胡离绫罗豆冦三人星星眼仰望着她:“小师妹!不,掌门师姐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美人师父退位让贤,红着脸依偎到她怀里:“亲,奴家会乖的。”
桃夏“哈、哈、哈”狂笑三声,顿时豪气干云,她一手叉腰一手挥着小皮鞭:“老娘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让你整我!我让你风水好!我让你当肉盾!”
她家师父美目噙泪:“呀灭跌!”
柔弱无骨的声音叫桃夏浑身一个哆嗦,突然纳蓝愤怒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你竟敢打本皇的花花?”
桃夏又是一个哆嗦,即使在梦中,纳蓝余威亦是犹在,立刻狗腿状献上香肩外露的美人师父:“小人这是在为魔主大人调教呀,请大人笑纳。”
纳蓝喝一声:“本皇的花花要你调教?找死!”
“轰”一声,五指山从天而降。
桃夏急得想躲,可是身子却动不了,眼睁睁得就跟当年那悲催的孙猴子般被镇压了。
桃夏泪流满面:所以说,做妖要低调,做事需谨慎啊。做坏事更加不能被某些奸夫发现呀。
哎呦喂,这座五指山可真够带劲儿的,还带自动蹦跳功能的。哎呦喂,别在老娘肚子上蹦跶了,老娘要吐了。
桃夏伸手就要推开“五指山”,某山不动如钟。
桃夏皱了皱眉:这山怎么还软软的、滑滑的?
不禁又用力摸了摸。
咦?这是什么?还带水龙头的?这水龙头还带自动洒水功能的?
这五指山可真会与时俱进呀。桃夏默默得腹诽完,突然觉得不对劲:这水,怎么有股尿骚味?
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睁眼一瞧,果然:小怪婴正咧嘴在她肚子上一边蹦跶一边撒尿呢!
梦醒后的桃夏又是泪流满面:“哎哟喂,我的小祖宗哟,您就不能消停会儿吗?”
咦?说话不漏风了!
再一瞧自己躺在什么地方时,暴怒了:“丫的你们就是这样对待伤患的吗?有没有同门情师徒爱呀?”
.
桃夏扶着老腰出门寻仇。
能不愤怒吗?任谁受伤后醒来发现自己还是躺在那露天的房间——的地上,并且日头已经到了头顶,也就是说你已经在此躺了一夜,都没有人想到要把你搬到床上去休息,你还能保持平常心兄友弟恭相亲相爱吗?
桃夏答曰:绝!对!不!能!
桃夏走了几步,觉得今日的步伐特别重,回头一瞅,不禁满头黑线。
某小怪婴跟个背后灵一般,拖着她衣摆下角死不松手,此时正在半空中晃悠,很是自得其乐。见桃夏转过头来,小鬼还很乐呵:“羊~”
桃夏毫无爱心:羊你妹!你这是把老娘当成了人工秋千了,是吧?
无视掉小鬼,桃夏火冒三丈、气势汹汹得继续寻人。
刚走到演武场门外,就见胡离失魂落魄、双眼青黑得走了出来。
桃夏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好你个狐狸精,你就是这样对待你家小师妹的?居然让我整晚都睡在地上?你现在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现在所说的一切都将作为呈堂证供!”
“整晚……太不是人了……”胡离似乎没听清桃夏的话,只是被“整晚”这个词刺激到了,顿时悲愤不已,踉踉跄跄跌跌撞撞得绕过了桃夏。
桃夏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见绫罗跟豆冦神色恍惚、互相搀扶着出来了。
桃夏一脚挡住去路:“说!你们狼狈为奸得做什么去了?居然就放任我一个人躺在地上不管不顾!你们的良心哪里去了?”
绫罗顿时也被刺激到了,悲痛欲绝:“良心?太没有良心了!”掩面泪奔。
桃夏望着那两个浑身散发幽怨气息的背影,奇怪道:“难道我对他们太凶猛了?吓着他们了?悔悟的态度怎么这么良好?”
终于,豆冦也在崩溃中爆发了:“凶猛!太凶猛了!师父就因为昨晚输给了魔主,竟操练了我们一整晚啊一整晚!师父猛于虎啊!”一副人生惨淡看不到光明的模样追随两位师兄姐去了。
桃夏跨到演武场门前的蹄子“蹭蹭蹭”往后连退三步。与同门那三位比起来,自己的待遇还算好的?
鉴于前车之鉴,并且尚未摸清师父老人家此时的心情状况,桃夏觉得还是不要到美人师父面前晃悠才是保命之道。
刚想悄无声息得离开,就见花无崖一脸神清气爽得从门内出来。看到桃夏,还微微一笑:“醒了?累不累?”
不问还好,一问桃夏更加觉得浑身腰酸背痛,不禁放松警惕、嘟囔道:“师父,你怎么就这样让我睡地板?这大晚上风寒露重的,以后得了风湿病怎么办?”
本来桃夏也不指望花无崖会回答,只是吐槽抱怨。
哪料美人师父认真答道:“因为你太重了,为师觉得弯腰抱你,太有损为师高大英武的形象了。”
桃夏:……所以,她最终睡在了地上还是要怪她自己长得太胖?
桃夏完全确定自家师父依旧处于被打击后阴晴不定的情绪中。
小桃同志觉得作为关门弟子,在这种时刻就应该张开胸怀安慰下向来高高在上受不了挫折抗击不了失败的师父,于是兔死狐悲得叹息一声:“哎,师父,我明白你的,既生瑜何生亮啊!”
花无崖睨着她:“说话挺溜的嘛!为师突然后悔帮你补了牙,那两颗门牙为师怎么瞧着怎么碍眼。”
桃夏一把捂住嘴巴,生怕美人师父一个不爽,就挥老拳上来,连忙谄笑道:“师父,您累了,赶紧去休息吧。”
花无崖从门边让开了来,嘴巴示意了下:“你儿子的父亲,可以把人领走了。”
桃夏探头一瞅,顿时无语:“师父,我没有收藏尸体的癖好。”
花无崖风轻云淡道:“身体如此弱,以后怎么保护你和小鬼。为师训练训练他的体能。”
桃夏心内叫嚣:到底是什么样的训练会让小鬼他爹也就是似乎与魔主纳兰有点交情的白起同志昏睡在千斤重的巨石之下呀?师父你确定不是在用私刑泄私愤吗?还有,我们归崖庄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石头?师父你到底是从哪里运过来的啊?
当然,这些话桃夏是不敢说出来的,这种时刻去触师父的逆鳞那就是自找死路。
没办法,小桃同志只得苦哈哈得去执行师父的命令。
此时,她十分希望自己还没醒来,至少还能在梦中狠狠欺负美人师父。
她没看到,花无崖向来平坦的眉头在看到她走得有些蹒跚的背影时,深深蹙了起来,眸中是深深的忧思。
------题外话------
编大说让俺把这文改个亮眼点的名字。我内牛~大家有神马好建议就给俺留言哈~
说实话,我挺喜欢这文的。我一开始进书院准备写的就是幻言,结果迷迷糊糊开了古言,也就顺势写了下来。我希望自己能写出各种类型的文,希望自己真的学会写小说。我甚至在尝试BL(笑)。人能将十几岁时的梦想实现,那将是一件多快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