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夜看着受伤的主人,他不得不站出来说话,主人受的煎熬,受的苦不是一般人能体会的!还有,就是风亦儒也是当事人,有权知道这件事,无论他接受不接受。
“风老爷,容晚辈说件事。”自己也是为主人好啊,望向倾雪,见倾雪没有阻止,便又继续说了下去,温润好听的声音在风亦儒的耳中却如晴天霹雳。
“……”简单的叙述着事情的经过,“风老爷,事情就是这样,您还会叫主人停手”?
“老爷,老爷!属下对不起你,求您看在属下跟随您半辈子的份上,您饶过娇儿吧!”风阳砰地跪在地上,爬到风亦儒的面前,惊恐的求着风亦儒。自己不怕死,可是,从没有叫过自己一声爹的女儿不可以死啊!
风亦儒一脚踹倒风阳,颤抖的站起来,颤巍巍的走向季柔,风亦儒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只知道,眼前这个看似温柔的女人,却是害死挽月,害的自己痛苦半辈子的罪魁祸首!
季柔吓的不住的往后的退,她真的知道!而且还知道的这么清楚!他们是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的?明明所有相关的人都已经被自己杀了!
“啪!”风亦儒有生以来,第一次打女人,没有生气的大手却也打偏了季柔的脸,是用了何等的力气!
“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歹毒!是你!是你害的我如此!。”颤抖的说着,手不住的抖。是你害的我家破人亡,挽月离开自己,让我半辈子活在痛苦中,而我却觉得对你有所亏欠!这十几年来好对你如此的好!
“我……我有什么错!只不过爱上你,谁叫你娶别人的?!是我的东西,我一定会得到手的!”季柔死不悔改,理直气壮的说到。“哈哈哈~那个贱女人有什么好,让你对她死心塌地这么多年?不过,最终还是被我设计赶走了,最后不得善终。”
“噗——不许你侮辱挽月!现在我就为挽月报仇!”听见季柔诋毁挽月,风亦儒气急攻心,吐出一口鲜血,但手掐住季柔的脖子使劲的掐。
“啊!爹,你快放了娘啊,她快喘不过气了。”说着一把推开风亦儒。风亦儒本来就拖着破败的身躯,还有就是气急攻心,所以,力道上没有风娇的大,被风娇推到在了地上。
“找死!”看见自己的爹被推倒,倾雪挥出八成功力的一掌,而风娇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飞撞在柱子上,掉落了下来,抽搐了两下,当时就气绝身亡。
“啊!娇儿娇儿。”季柔惊恐的爬到风娇身边,抱着风娇不断喊着。
“爹,你怎么样?”倾雪慌了,慌乱的把随身带着的药丸喂进风亦儒的口中。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就这么丢下我啊!娘已经丢下我了,你这么刻意再丢下我?
“没用的,雪儿,爹知道自己不行了。孩子,要好好活下去。这……这是风家当家的信物,你收好。”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
“爹,爹,雪儿不要。”倾雪不接,要是接了,爹怕是……枉世人称我为神医,但,却又再一次看着亲人死在怀中而无能为力,这是为何!
清月也在风亦儒的旁边,这一个月风亦儒看在眼里,这两个傻孩子,明明心里都有对方,自己却傻的都不知道。“孩子,过来。”像清月招招手,眼中满是慈祥。
清月赶紧移近风亦儒的身边蹲下身子。
“孩子,我走了以后,雪儿就交给你了,两个傻孩子,要好好的照顾她知道吗?我亏欠她的太多了。咳咳咳!”
“风前辈,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雪的。”清月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忍让她受到伤害的。虽然现在还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雪儿,不要错过了,知道吗?不要和我和你娘一样。”挽月,是我害了你啊,没想到养了一只毒蝎在身边。
“雪儿,爹还想再听一遍《倾心》,雪儿弹给爹听,可好?”眼神变的神往,真的好想再听一遍《倾心》
“好。”片刻,手中已经出现“挽月”,倾雪慢慢的弹着,明明是温情的曲子却被弹出浓浓的悲伤,风亦儒仔细的听着,嘴角带着微笑,慢慢的合上眼。
“挽月,是你来接我了吗?”伸手慢慢抚摸着挽月的脸,满目的深情,真的好想你,挽月。
“嗯,亦儒,挽月来接你了,怕你找不到挽月会着急,所以挽月来接你。”挽月一身雪白轻纱衣,更是显得美轮美奂,温婉的脸上笑容不断。。
“挽月,下辈子我们还要做夫妻,不许再离开我了。”紧紧的抱住挽月,风亦儒霸道的要求。
“好。”柳挽月也回抱着,好听的声音答应着风亦儒的要求。
两人满目深情互相望着对方手牵着手一起离开了……
清月扶住要倒地的倾雪,心疼的要死。“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多了。”
倾雪在清月的怀中,自己是没有眼泪的,但悲伤却充斥着倾雪全身。待在他的怀中真的好安心。
季柔从痛失爱女的悲伤中缓过来。想到自己还有护身的秘密武器。自己肯定是活不了了,那么要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所有人都沉浸悲伤中,没有注意到季柔,季柔掏出怀中随时带在身上的毒药——茧,这可是自己无意中得到的天下第一毒药。
清月无意中的抬眼,看见的便是季柔撒药的动作,想也没想抱着倾雪转了一圈,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所有的粉末。心里只有一句“还好她没事。”
看着逐渐倒地的清月,倾雪慌了,比起刚才的悲伤,倾雪现在逐渐要失去本性。
“哈哈哈,想不到吧,我还有这么一招,本来是想下给你的,不过,他也是一样,你很爱他吧,哈哈哈~也让你尝尝痛失深爱人的痛苦!这是天下第一奇毒,是无解的,而你,也背负着妖孽之名过这一生!哈哈哈~砰~”自己怎么飞起来了?季柔还在狂笑中就失去了生命。
天下第一奇毒?是茧!夺取舞儿前辈生命的茧!墨衣飞扬,狂风在这紧闭的屋内飞窜,撞开窗户与门,而倾雪波澜不惊的黑眸已通红。
“主人!”三人惊诧的喊道!主人!千万不要走火入魔啊!
“不……不……要,雪……”清月感觉到倾雪的异样,挣扎着最后一丝清醒,阻止倾雪的走火入魔,断断续续的还没有说完又昏了过去。
倾雪的眼睛渐渐转为清澈,莫絮见状,急忙喊道;“主人,回到谷内,月公子会有救的。”
原来自己急疯了,竟忘了谷里还有火蛇果,还有很多罕见的药草,自己也研究过一段时间茧的毒性。
轻轻的扶起清月放在腿上,急忙拔出匕首划破自己的手腕,鲜血迅速流出,对准清月的唇,自己的血里还有火蛇果的药性,可以暂时压住茧的毒性,防止扩散。
可是,清月已经昏迷,根本就不知道咽下去。倾雪把自己的血含在嘴里一口一口往清月的嘴里渡过去。
他不可以有事,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段时间会有点失控了,看见他与别的女子亲近,自己的心里像是有什么堵着,为何会时不时的注意着他。这跟过去十年的自己一点也不像。
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爱上他了,爱上这个单纯到让人嫉妒的人,爱上了他这一双令世间颜色都失去色彩的眸子。
所以,自己才会在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会出手助他,自己才会在不知觉中,会想依靠他,会不知觉的在他面前表现出一点软弱与哀伤。所以,他不可以有事,自己不可能在明白自己的心意的时候再失去自己重要的人!
火灵蛇感觉的倾雪巨大的情绪波动,从倾雪的手腕上爬到倾雪的肩上,伸出小巧的蛇头蹭了蹭倾雪的脸,火红的蛇眼担忧的望着倾雪。倾雪见火灵蛇如此,也蹭了蹭火灵蛇的头,“火儿,不用担心,已经没事了。”
一只雪白的快如闪电的小小的身影突然冲了进来,跳到清月的身上,吱吱的叫着。这笨蛋怎么了?为何倒在地上?焦急的打着转,这屋里的血腥味为何如此的重!狐狸眼戒备的望着屋里的人。
倾雪架起清月,身高的差距并没有把清月完全的架起。九尾灵狐对着倾雪吱吱的叫着,雪白的毛直站。她想干什么?
倾雪看见九尾狐如此,忧郁的扯着嘴角,原来这小东西也担心自己的主人。这么戒备的看着我,是认为我是伤害他的人么?我怎么会伤害他?哪怕是伤害任何人也不会伤害他啊!伸出修长而带着点颤抖的手摸了摸九尾灵蛇的头。“放心,我一定会救活他。“既是对九尾灵狐的保证也是对自己的保证。
冥夜看见倾雪艰难的扶着清月,飞身上前,扶住另一半。“主人,让我来背清月公子吧。”冥夜看着这样的主人既心疼又欣慰,心疼倾雪现在的苦,欣慰倾雪不再是以前死气腾腾的倾雪,有了情绪,有了感情。
倾雪不依,仍扶着清月,自己的功力扶着一个人一点也不会吃力,顶多多耗点内力。
“主人,还是先让夜背着走吧您还要先安葬好风老爷。”莫絮的声音有点梗塞,现在的主人很倔,只要关乎到月公子的,主人似乎都会失去点理智。比如,上次毫不犹豫的出手打伤双煞。但是,现在还是让夜背着先走为好。
想到此,倾雪才把清月交给冥夜,自己还要安葬好爹,望向毫无生气的躺在地上却有着微笑的风亦儒,倾雪心又听了起来,是何事让爹带着微笑里去?
冥夜扶着清月飞快的往山谷赶回,没有借助任何交通工具,眨眼功夫已看不见人影。莫絮紧随其后,而九尾灵狐也迅速的跳到莫絮的怀中,眨眼,都消失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