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总喜欢悄悄地划过,王府里一直很平静。平静到让人以为这是暴风雨的前奏。
君昭一直呆在自己的院子里,偶尔赏赏花,泡泡茶,听听曲,似乎自己真的变成了一个贵妇人。
“小姐,这是什么东西?”碧珠看到茶几上的红色液体十分好奇。
“漂亮吗?”君昭的嘴角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嗯。”碧珠用力的点头,希望小姐可以解答这个东西是什么的?
“葡萄酒,WINE。只是可惜没有玻璃杯。”鲜红色的汁水显得格外诱人,她抚摸着杯沿,眸里闪着可惜。
“玻璃杯是什么?它是不是很漂亮?是不是比琉璃还美?”碧珠似乎可以改名叫麻雀了,君昭摇摇头。
“刚刚好的透明色,美的很无私。”君昭将酒移到唇边,只是小酌,薄薄的唇被染上漂亮的红色。或许“葡萄美酒夜光杯”也不错。
亭外有慌乱的脚步声响起,来人是王府里的侍卫,说是王爷请王妃欣赏字画,请王妃务必速速去。
君昭不置一词,只是淡淡的瞥了那个侍卫一眼。面无表情的说出一个字:“哦。”
传话的人不淡定了,王妃的眼神好恐怖,背后都已经有冷汗冒出了。
“走吧。”侍卫暗自松了口气。
说来也怪,自从上次君昭落水后,慕容尧也不过见过她二三次,奇怪的是他脑海里那张小脸的印象居然越发的清晰。
君昭一进来就看到慕容尧一个人拿着手里的笔,发呆。她敲了敲书桌,指尖的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眼前的女子身着淡蓝色长裙,裙角上绣有白色兰花。一头青丝未曾挽什么发髻,只是用一根白色丝带松松的系住。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慕容尧怔住了,直到那清冷的女音响起。
“字画呢?”
“什么字画?”慕容尧还没回过神来。
“你不是让我来欣赏字画?”细长的眼微微眯起,君昭很想知道是什么事。
“是这一幅。”慕容尧转身拿过书架上的画轴,眼里却闪过危险,再美又如何?不过是个心肠狠毒的女人罢了。
画轴慢慢的铺开,君昭扫过一眼。画上的是一名女子,面孔平凡,属于那种扔进人群里就找不出来的类型。不过,看这女子身上的服饰倒像是王府里的婢女,而且从这衣服的花样来看,定是哪位侧妃的贴身婢女吧。
话虽如此,“你的口味?”君昭认真的看着慕容尧。
慕容尧的脸一黑,他的品位什么时候这么差了?
不等男人的反应,君昭点点头,“很特别。”
“她今天死了。你可知道原因?”慕容尧随意的问,可是左手却轻轻的摩擦着玉指环。
“所以,你认为是我杀的她。”陈述的语调,仿若在陈述事实。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响起,君昭只觉眼一花,一个白色的身影便飞了过去。定晴一看,丽姬已经扑进慕容尧的怀里。
“王爷…你可要为丽姬做主啊!月季,她死的可真冤啊…”丽姬抬起小脸,今天她并没有擦拭任何的脂粉,穿的是白色的衣裙,哭泣的样子倒真有几分梨花带雨的感觉。
慕容尧虽是不满丽姬的莽撞,却也没有表现出来,轻轻擦拭着美人的泪珠,柔声的安慰着。
冷眼看着这一对男女,君昭突然想到三个字,狗男女。
“刘伯,进来,告诉王妃,她自己干的好事。”看见君昭不在意的样子,慕容尧的心里有点堵。
刘伯快步的走进来,行礼后才恭敬的回答:“今天早上,在王府的一口井里发现一具女尸,经查实,确定是丽侧妃那里的婢女,月季。而在月季的手上却拿着一支金簪,而这支金簪却…”
“却是我的。”刘伯不敢说下去,君昭已经帮他接了下去。
“这么说,你承认是你干的了。”慕容尧的脸色不太好看。
君昭镇定自若,“我并没有说是我做的。”
“来人,叫新竹进来。”慕容尧吩咐道。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走了进来,眼睛在四周乱瞄,像是在寻找什么,却在看到君昭时,大叫了一声,于是晕了过去。
慕容尧的眼里划过不耐,“还愣着干嘛?给本王弄醒她。”
一桶冰冷的水灌下来,这小丫头不醒也醒了。现在虽是夏季,但被这冷水一浇也是冰冷的。新竹不断的在颤抖,慕容尧冷冰冰的问,“你是新竹?”
“是…,奴婢是王…妃院子里的丫鬟。”新竹很老实的回答。
“你见到月季是怎么死的了?”慕容尧继续问。
新竹双手的拳头握紧,却是支支吾吾的不肯说。丽姬的神色一紧,“新竹,月季真的王妃杀死的吗?”
“不是。”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让新竹自己都不敢相信。丽妃的眼睛阴沉沉的盯着她,新竹弱弱的开口“是王妃派人杀的。”丽姬这才满意。
慕容尧根本没注意到怀中女子的神色,问,“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丽姬停止了哭泣,拽着哭腔,“新竹,污蔑王妃的罪你担待的起吗?”
“奴婢不敢,昨天晚上,奴婢确实见到王妃身边的丫鬟碧珠杀了月季姐姐。”
慕容尧看向君昭,“王妃,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君昭示意碧珠镇定下来。看见丽姬脸上的得意还没有散去,又看看地上还跪着的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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