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贵妃支支吾吾的说道:“啊……圆圆不舒服,怕吵,就……就让他们下去了。”皇甫明渊脸上的笑意凝了一下,随即又笑道:“看来你是真的不舒服了。朕陪你坐坐。”圆贵妃抬起头,拦了皇甫明渊一下,又连忙放下手,低声说道:“皇上……听说,莹昭仪遇刺,皇上还是去陪莹昭仪吧。”
皇甫明渊微微眯眼,看着她阴阳不定的脸,笑着问道:“圆妃,你怎么也关心起莹儿来了?”圆贵妃目光闪烁,支吾着说道:“都是姐妹嘛,皇上也说……她也总是劝皇上来看圆圆。如今她遇刺,一定受了惊吓,要是有皇上陪在身边,应该会觉得心安一些。”
皇甫明渊微微一笑,语带讥讽的说道:“好,圆妃通情达理,不愧是后宫典范。那朕……就去芳华殿了?”圆贵妃低着头说道:“臣妾恭送皇上。”皇甫明渊笑着点了点头,向门外走去,眼中闪过一道凶光……
皇后陪着若莹回到了芳华殿,当着若莹的面儿,皇后对岳飞燕说道:“飞燕,你留守芳华殿,多注意长乐殿那边的动静。”若莹一惊,却没敢说话。岳飞燕小心的问道:“皇后娘娘是说……”
皇后神色一乱,笑着说道:“本宫是说,贵妃是四夫人之首,宫里闯进了刺客,贵妃也不安全。岳将军留守芳华殿,顺便照应一下长乐殿。”岳飞燕抱拳道:“是,末将遵命。”皇后笑道:“好了,莹妹妹歇息吧,我回去了。”
皇后走后,若莹拉着岳飞燕问道:“飞燕,你跟我说,皇后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岳飞燕说道:“莹主子,宫里守卫森严,白天居然闯进了刺客,而且能顺利的冲进芳华殿,这事过于蹊跷。皇后也许怀疑是……是圆贵妃指使的。”
若莹倒吸一口冷气,喃喃道:“怎么会!就因为……就因为皇上对我好吗?”岳飞燕轻声说道:“莹主子宽心,听皇后的意思,她也只是怀疑。皇后命末将注意长乐殿那边,也许是觉得宫中的侍卫有问题。”
若莹轻声问道:“你告诉我,你觉得是不是圆贵妃要杀我?”岳飞燕微微蹙眉,若莹摇着她的手臂说道:“你告诉我,不管你怎么想的,我只想听你说句实话。”岳飞燕握住若莹的手,轻声说道:“莹主子,飞燕怎么想不重要,有时候话说得多了,反倒会坏了事。末将定会护你周全的,放心吧。”
回慈恩宫的路上,梨蕊轻声问道:“娘娘,莹昭仪已经受了惊吓,娘娘怎么还当着莹昭仪的面,说长乐殿的事啊?”皇后笑了一下,说道:“本宫一时口误,疏忽了。想来,岳将军会明白本宫的意思。”
梨蕊不再说话,皇后心想:这个丫头平时没那么笨的,今天怎么会这么问?我当着房若莹的面儿说,就是为了让房若莹知道是圆贵妃要害她。她知道了以后,无论能不能坐实这件事,房若莹和程圆圆都算是杠上了。我便好从中取利。
皇后微微侧目,看了一眼梨蕊,心道:皇上的贴身丫头,虽然给了我做侍女,可我还是要防着她一些,谁知道她心里到底是向着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