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有一会儿,高个子侍卫走了出来,“太子叫你们进去,注意点儿规矩!”侍卫冲着二人嘱咐了一句领着算命先生和他的书童往院内深处走去。
一路上鸟语花香,宛如进入了花鸟的世界,各种观赏树木应接不暇,鸟儿婉转的啼鸣清脆悦耳,偶尔还会看到一两只高傲的孔雀扬着漂亮的尾巴悠闲的走在石子路上,竟然没人看管。
“到了”没等两个人从这美景中醒过来,侍卫响亮的声音就硬生生将他们拉回到了现实中来。
“我还没看够呢……”夏雪小声的对扮成算命先生的柏婉儿嘟囔了一句。
“以后有的是机会,有点出息,别看到孔雀就迈不动步。”柏婉儿用内力传音回了一句,步速丝毫未减。
“太子殿下,人带到了。”侍卫恭敬的站在门外通报了一声。
“让他们进来,你先下去吧!”一个清脆宛如幽谷琴音的声音响起在三人耳边。
“是,属下告退!”高个子侍卫依言退了下去,柏婉儿轻轻推开雕刻精美的朱红殿门,眼前一亮:一个白衣赛雪,浑身都散发着无欲无求气息的少年斜坐在铺了柔软虎皮的长椅上,少年长的很俊秀,端正的五官上纯净无瑕的凤眼里带着好奇的望着站在眼前的“一老一小”,丝毫没有因为二人的打量而生气,也没有喝令他们给自己下跪。就好奇的望着,纤细的骨骼透露着一种淡淡的脆弱。
如果他是女人我就娶她做小妾,哈哈!柏婉儿内心邪恶的幻想了一番。
“见到本太子为何不跪?”声音里透着一丝疑惑,被肖想的少年开口了,他正是之前在院子里与属下玩乐的少年,当今风月王朝的太子爷萧月溟!
“我给太子殿下看样东西!”没有理会萧月溟的问话,柏婉儿不疾不徐,从怀里将那块锈迹斑斑的令牌逃了出来,萧月溟冲身边的近侍使了个眼色,近侍会意,走到柏婉儿面前接过令牌呈给了萧月溟。
乍一看,这块令牌没有稀奇之处,锈迹斑斑,字迹脱落辨不出年代,样式普通与寻常侍卫佩戴的毫无二致,但是淡淡的橙色琉璃之光却越来越明亮,渐渐溢满了整个房间,这个发现让萧月溟激动不已。
“这个普通的令牌为什么会发光?”萧月溟好奇的问道,眼中闪着希冀之光,纯洁的眸子紧盯着满脸沧桑的算命先生,渴望得到答案。
“太子殿下,先生我现在不能回答!”柏婉儿一口回绝了萧月溟。脸上小孩子别捣乱的神情让萧月溟恼了。
“你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萧月溟带着气,自己是太子,要什么有什么,父皇母妃十分疼爱自己,凡是他想要的都会得到满足,第一次被拒绝,先前的希冀化作了愤怒。
“太子殿下若真想知道这宝物的奇特,需要达成我一个愿望,太子殿下若是能做到,这宝物就真真正正属于您了!”柏婉儿双目如电,炯炯的望着萧月溟。
“你想要什么?金银珠宝还是美女?”萧月溟的眼中重又注入了希冀之光,一想到一会就可以知道宝物的神奇,心中高兴难抑。
“我想要---”柏婉儿一顿,眼中戏谑的光芒一闪,“太子!”屋子里的太监宫女一听都张大了嘴,震惊的半天合不拢。
萧月溟刚想发怒,柏婉儿却又开口了,“帮我夺得太傅之位!”
“你何德何能可以位列三公?”萧月溟感觉自己被眼前这个算命先生算计了,语气不善,脸上阴云密布,只要柏婉儿在撩拨几句,顾忌萧月溟就会忍不住刮起一阵台风,把众人卷到天上,再狠狠摔下来。
“太子殿下请准许我为您算上一卦,若我算的准,太子必须答应我的条件!”柏婉儿将手里一直抱着的布帆一抖,“不算婚姻嫁娶,只算王权富贵”这两行字就醒目的落入了上座的萧月溟眼中。
“本太子三年前就已经被父皇立为储君,我的命是你能算的么?”即使心思单纯,但是从小长在帝王家的萧月溟与生俱来的高傲不允许他把命运交付给一个平民占卜。
“哎,可惜呀,可惜,可惜这宝物与太子无缘!罢罢罢,也许这是天意!”柏婉儿一副仰天长叹恨不逢时的样子,说完,转身就要走。
“站住,我这东宫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来人,把他拿下!”萧月溟急了,一看算命先生要走,连忙对门外的侍卫下命令将他擒住。
萧月溟的话音刚落,训练有素的侍卫立即破门而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柏婉儿和一直默不作声的夏雪拦在了刀剑之下。
“快说出这宝物的秘密,要不然本太子让你人头落地!”萧月溟从上位上走下来,手里拿着那块破铜烂铁,毫无威胁感的威胁着主仆二人。
柏婉儿低着头不发一语。
“你,你,你再不说,你再不说我就自杀!让父皇灭你的九族!”萧月溟一见死亡威胁不了眼前的老头,心下一急,拔出身边一个侍卫的佩刀就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