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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帝之后乃当朝宰相嫡长女锦后,锦后自幼聪明善于观察,细细揣摩庆帝的心思。得知庆帝的想法后立刻脱簪去服,一身素衣跪在庆帝处理公务门前,庆帝大感欣慰,终不忍,锦后最是了解庆帝的心。一是请求庆帝恩准年迈父亲辞官归隐,二是贬太子为贤王即去封地,终身不得回京。愿太子做个栋梁之才,三是终身禁足妾身凤锦宫。锦后的一番话令庆帝大为感动,除去第二条其余皆照办,外戚独大确是皇家最为忌惮,锦后与庆帝青梅竹马自有一番情意,此后,再无废太子之心。

  锦后知晓太子之位只不过暂时保住,她必须为太子做最后的打算,故此她利用自己最后的权利,庆帝薨后。力排众议,扶颜妃之子十皇子为新皇,铲除一切障碍,最终十皇子顺利登基,前太子封贤王赐封地安城,贤王出城当天,锦后却消失了,从此下落无人可知。

  十皇子云轩洛聪明好学,心思纯真,锦后一眼便看中云轩洛,将来必定是一位仁君。

  十皇子登基,改国号元庆,称轩帝,其母颜妃为圣母皇太后,锦后被封仁贤太后,前太子封贤王,其余皇子封王或贝勒,或死或囚。

  贤王远去封地那天,天阴沉沉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很灿烂。几名侍女将他扶上马车,临上马车之前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很快消失不见。

  看着越走越远的马车,城墙上那一抹明黄一闪而过。

  “你可满意?”略带磁性沙哑的充满了霸气,英俊的脸庞过于阴柔。

  屋内很是奢华,琳琅满目,皆是价值连城之物,一女子躺在床上,一脸疲惫,笑了笑,“希望你能答应我,护他一生平安。”

  云轩洛看着眼前这个高贵女子心中有些不忍,点点头,他已经可以护母妃平安了,他已经是皇帝了,他还有什么不知足呢?

  “为什么不走?”他很不解,他答应过她让她离开的,这个女子将他推上权利的最高峰,他恨?不,他明明就很想坐上那个位置。

  女子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不语,摇摇头,她心里很清楚,她走了,一定会给他带来杀生之祸,前太子的头衔本就尴尬,他的心思,她从来就懂。

  他临走之前呢喃了一句,“他真的很幸福。”

  明黄色消失在拐角处,殊不知,她的泪无言的滑落。

  十年后。

  不同十年前的萧条,帝都很繁华,来往的商贩卖力的吆喝。十年前的叛乱一切都被掩盖,没有人会提,无论谁当皇帝,对于百姓来说,吃得好床穿的暖就是一点幸福的事。

  在百姓心里云轩洛确实是一位好皇帝,从未缺过早朝。对外,攻克边疆敌国,战无不胜,使边疆地区安稳,对内,国家安定平和,百姓安居乐业。

  独孤易安王是元庆唯一的异姓王,战功赫赫,风光无限。可惜的是,在四年前轩帝遇刺,安王护驾,不幸身中一剑,剑上抹了剧毒,虽捡回一条命却失去了所有武功,轩帝痛惜不已,封安王,享亲王礼遇。

  安王府坐落在帝都最繁华地段,人来人往,亲王公主贵胄数不胜数。安王府内景色宜人,琳琅满目,精致小巧不失大气,门口坐落两座石狮,更添威严。

  “王爷,大小姐和夫人回来了”管家走进来禀报,一脸喜意。

  “快去准备”被称做王爷的男子就是安王,风流倜傥,温文尔雅。第一眼看上去,安王果然如外界所言是一个美男子,可惜的是第一眼所看见的却是轮椅,让人大为可惜。

  “是。”管家迅速吩咐下去。

  不到盏茶功夫,只见一粉色身影飞奔过来,紧紧的抱住安王。“父王,嫀儿好想你。”

  “哈哈,玩的可开心么?”安王笑的很开心,接住粉色身影,紧紧的搂在怀里。

  “这丫头,急急忙忙的性格什么时候才改过来?”一轻柔女子的声音插进来,一身优雅的紫色,头戴六钗凤簪,五官很是细腻,高挑的眉头看起来很是妖娆,臂上逶迤白梅蝉翼纱,一身纹绣百蝶花裙,靓丽迷人。

  安王皱了皱眉,只看一眼妇人,笑了笑,:“辛苦了,姻儿呢?”

  妇人有些尴尬,娇笑道,:“太君早就派人在门口等待,特意接了姻儿过去,妾身见姻儿思念祖母便做主答应了。”

  安王大笑,“姻儿不愧是吾儿,”随即摸摸嫀儿的秀发,“嫀儿多日不见祖母,也去请安吧,免得祖母惦记,”

  嫀儿站起身,“是,嫀儿知晓,嫀儿最思念父王,嫀儿日夜祈祷希望母亲早日康复,祖母益寿延年。”

  安王一愣心里很是欣慰,再看看眼前的大女儿已十岁了,出落的十分水灵,姣好的身形快速抽长,那双灵动的大眼睛狡黠的眨巴着。

  妇人浑然不知安王的心里此时此刻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父王,嫀儿思念母亲,先去玲珑斋看望母亲,稍后再去向祖母请罪”嫀儿调皮的眨眨眼,安王板起脸一脸严肃,“祖母罚你,为父绝对不求情。”

  “是,父王。”嫀儿调皮的眨着眼睛,“二娘,还望二娘代嫀儿向祖母请罪”一副小大人模样。

  被称做二娘的女子温柔的笑了笑,点点头,:“大小姐仁孝之心太君怎会怪罪?”

  “父亲,二娘,嫀儿先行退下”嫀儿乖巧的行了个标准的礼。

  嫀儿,独孤嫀。安王府大小姐,是安王最宠爱的女儿,独孤易有四女,一子,地位最高的自然就是嫡长女独孤嫀。

  玲珑斋,小桥长廊,一卷书香气息扑面而来,墙上那郁郁葱葱的爬山虎一直延伸到墙的另一边,不同与其他院落,玲珑斋更显得朴素,优雅,院内各种花草争相绽放,沁人心脾。

  “大小姐?”院内一丫鬟装扮女子一声惊呼,“大小姐终于回来了,王妃可惦记大小姐”这丫鬟是独孤箐母亲身边的贴身丫鬟,清欢。

  “清欢姐姐,母亲呢?”嫀儿提起裙摆一脸急促,顾不得玩笑,一颗心始终悬着。

  “王妃在哄三小姐练字呢”清欢掀起帐帘。

  独孤嫀走进屋的那一刻,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却又皱了皱眉头。“九妹如今都已五岁了,怎么还由母亲抱着?”

  “姝儿还小,会吓到她的。”女子温柔清丽的嗓音好似黄鹂,很脆很轻,怀里抱着一个粉嫩的小人儿,张着无辜的大眼睛,一脸懵懂,看见独孤嫀走进来似乎有些害怕,往女子怀里缩了缩。

  女子便是安王府主母于清淤,出身武将世家,自从生了独孤姝之后便一病不起。独孤易遍寻名医也无济于事,只能拿药材熬着,自小独孤嫀就很讨厌独孤姝,虽是亲姐妹却远不如与他房姐妹来的亲。

  于清淤叹了口气,见嫀儿小小年纪便如此辛苦,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两个女儿尽可能的保护,两姐妹应该相互照顾才对,“嫀儿,姝儿是妹妹。”

  独孤嫀见母亲板起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母亲,说的是,嫀儿不过是见四妹妹都已上学堂有夫子教学启蒙了。”

  独孤嫀这样一说,果不其然于清淤皱紧了眉头,望了眼怀里粉雕玉琢的人儿,眼里尽是担忧。独孤嫀装作看不见这一切。

  小小年纪的独孤姝撇了眼独孤箐,冲着母亲笑了笑,奶声奶气道:“长姐说的是,姝儿不小了,四妹妹都已上学堂,姝儿也想去。”

  于清淤摸摸独孤姝的小脑袋,:“姝儿最是聪明,也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是不是?”

  独孤嫀不以为意的看一眼于清淤怀里的妹妹,十分不屑。如果她是个弟弟,自己的将来一定会更稳固。

  “姝儿是大将军的女儿,谁也欺负不了姝儿,姝儿还有大姐姐呢”独孤姝一脸童真。

  独孤嫀一颗心放了下来,她很害怕,很怕一眨眼就见不到母亲。

  玲珑斋,一大清早起来独孤姝难得没有闹觉,乖巧的配合清欢穿衣洗漱,任由清欢给梳上包子头,娇巧可爱。独孤姝对着芙蓉花镜努力的眨着眼睛,微微叹气。

  “清欢姐姐,母亲起了么?”

  “今日小姐第一次去学堂,王妃早就备好早膳等着小姐过去呢,”清欢笑答,对于眼前的三小姐无论从教养或是品性都是极好的。

  “那便走吧,莫让母亲久等了。”独孤姝笑了笑,“还是快些吧,不然母亲准备的枣糕可是没有剩下的呢!”

  还未至主厅独孤姝便听见屋子里定是有不少人,好不热闹,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望望天,未免也太早了些,母亲身子本就不好。正想着,合欢眼尖走上前正弯腰伸手要去抱独孤姝。

  独孤姝眉头皱得更深了,:“我自己可以!”语气淡淡,

  合欢一愣伸出去的手有些尴尬的在半空中,却也没多想,毕竟独孤姝才是一个五岁大的小孩子。

  环视一周,人倒是挺齐,于清淤坐在首座上方,脸色有些苍白,见独孤姝进来脸上一喜,坐在于清淤右手边的独孤箐不悦的冷哼一声。

  独孤姝见状心里叹口气,面上却丝毫没表现出来。微屈膝,“给母亲请安,”而后起身对着独孤嫀道:“长姐,二娘,十妹妹好,十一妹妹好,”

  独孤姝不仅是安王府的嫡女更是有封号的郡主,安王府两位郡主,独孤姝青妤郡主,独孤嫀庆琇郡主,独孤姻虽是嫡女却远比不过独孤姝独孤嫀姐妹,所以在安王府内独孤姝只需要对王妃王爷及太君行礼,反之府内所有人都必须向独孤姝行礼。

  “九姐姐好!”

  “九姐姐好!”两个同独孤姝一般大小的女孩有模有样的站起身行礼。

  独孤姝抬眼便望见一粉雕玉琢的般女孩,和自己一边大小,一身嫩黄色锦缎睁着大眼睛很是无辜,“九姐姐今日可是要与妹妹一同去闺学?”

  独孤姝不以为意的撇了眼独孤姻,眼前这个粉雕玉琢的人儿正是于清幽的女儿也是安王嫡十女独孤姻。更是今后名动大庆的美人儿,若不是重生一次又哪里会知道这个看上去毫无心机美好的像画里走出来的人物,竟然包藏祸心如此狠辣,连亲生骨肉亦可以做斗争工具。

  “九姐姐也去么?母亲,华儿真是开心极了,华儿尚有许多课业不明白,九姐姐定是会教华儿的,如此华儿便少了夫子的责罚了,”另一个小女孩开口道,一脸开心状。

  独孤妍华乃安王府十一小姐,生母是于清淤的陪嫁檀姨娘,也是个及其不安分的,单看独孤研华与独孤姝的岁数便知晓,趁着大夫人二夫人怀胎之际爬上安王的床,也是个有手段的。否则又怎么会在二夫人人的眼皮底下生下庶长子。

  “嗤”独孤嫀当下便笑了起来,“是啊,十一妹向来是个贪玩的,母亲快瞧瞧,明明是自个儿贪玩却偏找理由,十一妹这性子当真随性的很呢,”说似无意却又话里带话,独孤姝从未去过闺学,又是被自家母亲娇宠,又被养成一幅胆小模样,若是没有母亲护着又哪里是五妹对手。

  对于这个妹妹独孤嫀向来是看不上的,但是也归于私下,在众人面前还是极少表现出来。

  独孤姝心里嘀咕,这些妹妹果然没有一个省心的,自重生以来独孤姝恢复了许久,小小年纪便中毒好不容易调理过来,她有她的骄傲又怎么愿意被欺负,这一辈子她一定要好好保护她爱的人和爱她的人。

  独孤姝最矛盾的就是她同胞姐姐独孤嫀,为了一段本不属于她的姻缘,竟然和独孤姻联手陷害自己,更是将她堂堂郡主之姿强嫁与他人为妾,一想到这里,独孤姝的眼眸暗了暗。

  “华儿一定会护着九姐姐的,绝不让人欺负了去,”独孤妍华抬起下巴,一脸认真模样,眼底的嘲笑一闪而过,她是安王府唯一的庶女,不得不巴结眼前这个胆小怯懦的女孩,姨娘说只要巴结好了王妃,她的未来才会好,所以她会不遗余力的去巴结。

  坐在首座的于清淤淡淡的点点头,微微的叹一口气。

  檀姨娘见状捏着帕子娇笑道“王妃,十一小姐怕是对妾身也没有这般上心,这两姐妹当真是好感情呢”

  二夫人嘲讽的看一眼檀姨娘,一个贱婢而已,早晚要她好看,狐媚子!和主子一样的没用。

  “华儿是个好的,尤其是刺绣,小小年纪便的绣娘夸奖,日后必定无人能及,”二夫人坐在左上首与王妃平起平坐,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此话一出,檀姨娘脸色白了白,捏紧了帕子,冷冷的哼了一声。

  独孤妍华好歹也是安王府小姐,刺绣不过是闺门女子一门必修课,若是大户人家女儿一屋子的绣娘哪里用得上小姐亲自动手,哪怕是绣嫁衣也不过是象征性的绣上几针。绣娘,这种低贱的人怎可于安王府小姐相比较。

  独孤妍华年纪虽小却也明白二夫人话里话外皆是瞧不起她,当下双眼一红,好不委屈模样,低着头怯怯的站在生母檀姨娘生后,眼底的怨恨一览无余。

  “娘亲,昨日夫子还夸赞姻儿琴弹得好呢,尚书府的雅言小姐也夸赞姻儿了呢!”独孤姻一脸傲意,雅言小姐的琴天下闻名,素有天下第一琴的说法,独孤姻小小年纪便被称赞实属不易。

  独孤姻口中的娘亲正是二夫人于清幽而不是王妃于清淤,于清幽一脸喜意,骄傲的撇了眼独孤姝。

  “有姻儿在,姝儿定不会被欺了去,姐姐尽管放心。”于清幽掩嘴笑道。

  “是啊,母亲,姻儿定会护着姐姐的!”独孤语毫不客气的嘲讽,一脸不屑。

  独孤嫀冷冷的看着却不再说话,这样的场景几乎每天都会上演,起初她还会管管。后来,算了吧。

  于清淤的眼神有些暗淡,闪过一抹担忧。

  “妹妹此话差矣,”笑话,她是姐姐,哪有妹妹保护姐姐的道理,见娘亲暗自伤神的模样,独孤姝眼神一凛,“姐姐乃堂堂王府嫡女又是圣上亲封郡主,又怎会是个差的?此话若是传出去还道王府没个尊卑!将王府置于何地?又有何颜面?妹妹切勿再说,不知道的还道王府如此家教呢!”

  独孤姝小小的人儿一脸认真,“姨娘说呢?”

  于清幽一噎,姨娘?这府里哪个不是唤她一声夫人,这死丫头竟唤她姨娘,于清幽狠狠的瞪了眼独孤姝。

  “噗嗤!”独孤嫀一个没忍住便笑了起来,平白又招来一顿白眼,敛了笑,装作喝茶模样。

  “九姐姐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也是王府嫡女,莫不是姐姐瞧不上妹妹么?”

  独孤姻顿时红了眼,她也知道在王府里她是个尴尬的,两个嫡姐是亲封郡主,而她什么都不是,每每一想到这里她更是恨极了王妃,若不是王妃,娘亲就是原配嫡妻,她就是王府当之无愧的郡主。

  “九姐姐?”独孤妍华咬着唇,明亮的大眼睛蓄满了泪珠,一副委屈样。

  檀姨娘见状更是恨极了独孤姝,一把搂过独孤妍华,“九小姐这话是何意?华儿不过是喜极了九小姐,九小姐莫不是瞧不起华儿?华儿毕竟是妹妹,平日里又什么好吃的或玩的都想着九小姐一份,自己都舍不得,罢了,华儿还不快与九小姐认错!”

  独孤妍华流着眼泪好不委屈,一副无奈样,噘着嘴。

  于清淤终是忍不住了。

  “檀姨娘这是何故?”于清淤微怒,不过一个小小姨娘也敢欺她姝儿。

  “华儿年纪小不懂事,该是让着姐姐的。”檀姨娘道。

  “檀姨娘真是个是大体的,怪不得五妹妹乖巧可爱,元庆乃礼仪之邦,当今皇上更是最注重尊卑,尤其是这嫡庶尊卑,十一妹妹乃庶女又岂可与嫡女相比拟?”独孤姝小小的人儿仰着头,抬高下巴,一脸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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