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临月的记忆里好像是有这么个东西,八年前雪临月离开国师府的时候没想过在回帝都也就拿走,现在却被玄净给带来了。
雪临月翻看着小册子,这东西似乎行不通啊。
“师姐,手谕里说选下一任国师的时候,你是可以参加的,可是现在皇上直接任命那臭道士为国师你根本就没有给你机会,现在你只要拿着这个小册子去面圣,让皇上公平对待,让你和那臭道士来一场斗法,到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一定不敢乱来。”这事玄净显得比谁都要着急,他着急的好像不是赤炎而是关于那道士的事情,难道他被那假道士废了修为怀恨在心?
“这东西现在恐怕没有任何用了。”虽然雪临月只是听清风玄净诉说了一边赤炎出事的前因后果,却将事情看的很透彻。
“为什么?”清风玄净二人不解,这皇帝手谕上面还盖了玉玺,难道还会不作数?
“先不说师父被抓我们会不会被皇帝一概而论。皇帝现在恐怕相信的是他眼睛看的,那道士消灭了帝都外的妖怪,救民于水火,在他看来这就会大功德一件,封他做国师是理所当然的,我现在拿什么去和他争?”
“这……师姐分析的似乎很有理。”清风若有所思,因为师父被抓的原因他太着急了,没想那么多。
“可是师父现在被囚禁,难道我们这些做徒弟要袖手旁观吗?”玄净显得有些急躁。
“不是不救,而是要从长计议,现在的情况我们不易去和敌人硬碰。”
“是,是我们都听师姐的。”清风应和道。
事情已经商量的差不多了,三人正准备离开小巷子,巷子外却传来了争吵声。
“我说你这位公子,怎么这么不将道理呢,吃了我的东西不给钱,还想打人。”街边卖bing糖葫芦的小贩扯着嗓子嚷嚷着,引来不少行人驻足观望。
小贩旁边玉千宸背着月凌空,艺人手中拿着一根还没吃完的bing糖葫芦。
小贩的嚷嚷似乎惹恼了玉千宸,“我有没说不给钱,只是身上没有,这就去拿,你就这么不依不饶,我只是抬抬手你却说我要打你,到底是谁不讲理了。”
看到这情形,雪临月一脸的头疼,把这家伙留在身边真不是件好事。
“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雪临月向清风玄净交代了一声后便离开了巷子朝着玉千宸走去。
“你来的正好,快给我两文钱不然这人还不让我走了。”见到雪临月,玉千宸好像见到了救星一般。
雪临月压低声音,“我为什么要给你两文钱啊,堂堂玉面蛇尊两文钱都没有。”
玉千宸一脸不屑,“我又不是人类,我要钱做什么,要不是不想坏了我名声,我早就使个障眼法糊弄过去了。”
“为了提升妖力你连河神都冒充,现在却怕被两文钱坏了名声。”雪临月笑道。
“你……”
“喂,你们嘀嘀咕咕些什么呢,这钱到底是给还是不给,不给的话我可就要去报官了。”见玉千宸迟迟不肯给钱小贩急眼了。
“再等等,我还在考虑要不要借钱给他呢。”雪临月先应付了小贩,再接着对玉千宸说道:“如果你真那么想保住自己的名声,就帮我做件事吧。”这些天的相处雪临月可算是了解了玉千宸的脾性,他就是个死要面子。
“就为了两文钱,你要我替你办事?”玉千宸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因为背月凌空的事情,你不是也跟我讲条件吗?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先走了,这事自己解决吧。我可以给你支个招你现在直接跑了救是怕吃完赖账的事情传出去,你可以把这大街上的人全部处置掉。”说完雪临月就要去抱下玉千宸背上的月凌空。
玉千宸一个侧身,避开雪临月,“好,我答应你便是。”
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
雪临月在宁州城里找了一家客栈投宿,要了三间紧挨着的客房。
夜深人静,雪临月独自一人在房中和衣侧卧在床上,毫无睡意,她正在等玉千宸给她送来一个答案。
隔壁房中的清风玄净早已进入了梦乡。
“啊~”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从隔壁的房中传来,“师兄这屋里有蛇我被咬了。”
发出惨叫的人原来是玄净。
“你是不是在做梦,这客栈里怎么可能有蛇。”清风睡意朦胧,迷迷糊糊的说道。
“哎哟我的手。”睡得迷糊的人突然也变的清醒了。
“快,快抓住它。”紧接着隔壁传来一阵呯呯嘭嘭的声音。
“师兄别抓了,抓它又什么用,也不知道有没有毒,我们先去看大夫吧。”玄净紧张的说道。
隔壁传来房门被打开的声音,紧接着响起了木质楼梯被踏响的声音,看来他们是离开了客栈去找大夫了。
没过多久雪临月房间的门被推开了一条细缝,一条细长青蛇从门缝中钻了进来,一道青光闪过青蛇化为青衣男子。
“呸,呸。”玉千宸吐了几口唾沫,抓起桌上的茶壶用温热的茶水漱了漱口,“让我去喝那两个男人的血,真是恶心死了。”
“怎么样了,查出他们来找我的真正目地了吗?还有你没对他们下毒吧。”雪临月下了床来到玉千宸的身边。从清风玄净出现开始她就觉得整件事情大有文章,尤其是玄净表面上好像是对赤炎被抓的事情很紧张,可是从头到位他紧张的好像都是那个抓走赤炎的道士。
甚至还拿出了雪临月都不大记得的皇帝手谕,要雪临月去帝都和那个可能是妖怪幻化的假道士斗法。
雪临月怀疑这两个人突然来找她是另有目地,不敢掉以轻心。
所以她才让玉千宸用他与生俱来的本领去探知二人的心事。
“我和他们无冤无仇,我只是帮你办事,干嘛要对他们下毒。不过你猜的没错,他们确实有问题。”玉千宸确定自己嘴里没有了血腥味才放下了手里的茶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