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啦,反正也就是个小屁孩,让他跟自己睡也没什么。
见雪临月和月凌空要休息了,屋外的玄净准备替他们带上房门,“师姐,早些休息吧,明日一早还要早起赶路回帝都。”
回帝都,雪临月可不记得自己何时答应过他明日随他们回帝都去,这玄净还真够急的。
这玄净竟然是和那陷害赤炎的人是一伙的,雪临月有些想不明白,清风和玄净从七八岁就跟在了赤炎的身边,这一跟就是十几年,赤炎也带他甚好,那么究竟是有什么样的诱惑让他背叛了自己的师父。
雪临月想要拒绝明日陪他们一同回帝都,因为从玉千宸那里她知道,那个处心积虑陷害赤炎,并囚禁赤炎,还不能确定是人是妖的假道士,所做的事其实是为了引她出现。
虽然雪临月想破了头,也记不起来自己是何时与那假道士结的怨,他又为何费尽心机要引她出现。
但是她知道那假道士的目地是她,赤炎现在虽然被囚禁却也不至于有生命危险,如今她的身边有玄净这么一双眼睛盯着,只要她一踏上回帝都的路程,那么赤炎恐怕就有危险了。
雪临月想起国师府那个脸上时常挂着温柔微笑的男人,他笑让人如沐春风,愤怒起来也是势不可挡啊。
虽然她不是曾经的雪临月,和赤炎也没什么真正的师徒情谊,可是她却不想赤炎因为她再次受到连累。赤炎她是一定要救,可是一定要避开玄净。
“师姐你怎么了?”玄净见雪临月没有回应他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
“没有,我只是想说,我现在还不能和你们回帝都去。”
见雪临月拒绝回帝都,玄净显得有些小小的激动,“为什么师姐,那个囚禁师父的假道士说不定就是当年被你从降妖录里放出来的妖怪,就是因为你当年的过错,才给师父带来了这无妄之灾。难道你就不想做点什么。”
雪临月还没来的及开口说明自己现在不回帝都的原因,月凌空已经抢先他一步替她解了围,“因为姐姐昨晚已经先答应我帮我找娘了,做人就应该信守承诺,答应别人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月凌空侧卧在床上,嘴边挂着笑意。
雪临月应和道,“是啊,既然我答应了他,那就一定要办到。师父已经被囚禁了三个月之久,想必暂时还不会出什么事,我何不好人做到底帮月凌空找到娘再回帝都呢。”
“师姐,你怎么可以为了这个小孩子置师父的安危不顾。”玄净质问道。
若现在决定和他去帝都,那才是置赤炎的安危于不顾。雪临月还没来得及开口,月凌空倒先不爱听玄净说的话了。
“难道救你师父重要,帮我找娘就不重要了。”
谋划好的事情却在这时被一个小屁孩给破坏了,玄净看月凌空极其不爽,“师姐和师父是师徒关系,师父有难做徒弟的理应伸出援助之手。而你呢和师姐是什么关系?师姐没有义务帮你找娘。”
“我和她什么关系,那是为和她的事情,帮我找娘是她答应的更与你无关,你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
“你……”玄净差点被月凌空的话给噎死。
月凌空半眯着眼睛打量着屋内躺在床上的小孩,刚才他说话的气势那里像是个五六岁大的孩子。
见两人起了争执,雪临月忙站出来说话,“好了好了,大家就别再为此事争论不休了,总之月凌空的娘我会去找,师父我也会去救,我们一件一件的来不急。玄净你大可放心。”
“是啊师弟相信师姐吧。”清风也来解围,“我相信师姐既然答应了我们会去救师父就一定会去的,这孩子还这么小若不先帮他找到父母,我们带着他上路也不方便。”
现在连清风都这么说了,玄净也无话可说了。
“对了,你们不是一早就休息了,怎么这会好像是从外面回来的。”雪临月明知故问。
想到这清风就一脸的懊恼,伸出手给雪临月看手上虎口处的四个小孔,“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这客栈里怎么会有蛇我们两个刚才被蛇咬了,去附近的医馆看下了大夫。还好那条蛇没毒。”
“原来是这样,既然你们受了伤,就先去休息吧。”
待到二人离开以后,雪临月将房门关上来到床前。
床上,月凌空紧紧的将被子裹在小小的身子上,一脸防备的看着雪临月。
“我,我先睡了。”
床上就一张被子,现在全被这小子占了,雪临月可不高兴了,“小子,你这样捂着倒是暖和了,可我呢,你是想我染上风寒吗?如果我生病了看谁还会带你去找你娘。”
月凌空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掀开被子一角,让雪临月钻了进去却还是一脸的防备,“你……你可别对我有不轨企图哦。”
雪临月顿时无语,加上这八年她都算是个三十多岁的人了,现在却被这个个小屁孩把她当女色狼看?
颜面何在啊。
“比给我闭嘴,睡觉。”雪临月闭上眼睛不爽道。
……
第二天一早雪临月就带着月凌空上路了,一行人还有玉千宸和晴风、玄净。
他们一路向西而行,这月凌空真不知道他是记得回家的路,一路上不清不楚的给大家指着路。
不过这一路上雪临月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有不少的修道之人和他们一样也在往西边而去,这当中还有天衣门的弟子。
那个方向最终通往妖界,难道这些人是要去妖界吗?
雪临月好几次拦住了这些路人,想要问问他们去做什么,那些人本来看雪临月是个女子想要告诉他,可是细看之下发现她好像也会法术,以为和他们是同道中人,便绝口不提他们西去的目地,甚至不愿和雪临月一行人同行。
这么一来,即使他们不说,雪临月也大致明白了,他们要去的地方对于他们来说一定有利益价值,他们不愿相告恐怕是担心去的人多了分薄了他们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