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临月想不到赤炎也有害羞的一面,他是白烨的师兄,按照白烨的年龄来算,赤炎的年纪应该比白烨要大,这少说都活了两百多年了,在这么长的岁月里什么事情没见过,难道在女人面前露个上半身还会不好意思?
不过他这脸红害羞模样到时别有一番韵味,“师父,这怎么行,现在你有伤在身,还是让我这个做徒弟的伺候你好了。如果师父不愿意,我去外面叫几个皇帝从宫里派来的宫女伺候你好了。”
“不……不用了,还是你来吧。”赤炎的脸颊更红了,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活了这么多年,他的身体可从来没给过女人看过,若真要暴露被自己的徒弟看了总比让一些不相干的女人看去了的好。
雪临月笑着说道:“师父,你不用紧张,我只是帮你擦洗身子,上药换衣服而已。”
明明是很普通的事情可赤炎的表情搞的好像是雪临月要对他做什么不轨的事情似的。
雪临月伸出手解开赤炎的腰带,小心翼翼的掀开脱下,露出里衣。
里衣本来是白色的,可是之前被血浸透染上大片的暗红,伤口的地方又有些鲜血渗出,让里衣脱起来有些麻烦,血将衣服和伤口黏在了一起。
雪临月尽量放轻放慢动作,将衣服和伤口分开。等到将赤炎上身的衣服完全脱去,伤口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两边的琵琶骨各有两个被铁钩造成的对称的圆孔伤口,伤口已经发紫有些溃烂了,几个月的折腾让赤炎的身体已经瘦弱不堪,惨白的肌肤没有丝毫的血色,身上还布满了污垢。
雪临月有些不忍心再看下去,来到桌前,从水盆中拧干一条已经被温水浸湿的白布,再返回床边,仔仔细细的替赤炎擦拭身子。
微凉的手指总是在不经意间与他肌肤亲密接触,似的赤炎的脸变得更红了。
等上身上的污渍完全被抹去,雪临月拿起青花小瓷瓶打开塞子眯着一只眼看看了瓶中,里面只是些白色的药粉看上去和普通的金疮药没有任何的区别。
赤炎的伤口有些发炎溃烂了这药能行吗,不过现在也没别的药可用,好歹试试再说。
雪临月将手中的瓷瓶瓶口对准赤炎一边的伤口,微微倾斜瓶身,洒出些药粉到赤炎的伤口上。
药粉一沾到伤口,立刻冒出一股淡淡的白烟,还发出吱吱的响声。
这反应让雪临月想到了武侠小说里的化尸粉,着实被的吓了一跳,赶紧拿开瓷瓶,待那股白烟消失以后雪临月仔细看着赤炎的伤口,只见他的伤口好似有生命一般,慢慢的吞噬了那些白色的药粉,只是一瞬间伤口便由紫变红,溃烂的地方也好了许多。
这可真是神药啊,雪临月迫不及待的给赤炎另一边的伤口也撒上了药粉。
可是此时的赤炎却是浑身不知在,见雪临月一直盯着自己的身子,赤炎尴尬不已,“临月,冷,还不快替为师穿上衣服。”其实现在的天气那里会冷,只是这样被雪临月盯着让赤炎觉得背脊发凉。
“好好。”雪临月嘴上说着,亲身来到桌前摸过赶紧的衣服,可是她的视线却一直没从赤炎的身上移开。
若能多弄点这种药来,以后可就不怕受伤了。不过这药到让绯冥的身份更加神秘了,他难道是能治百病的神医?
替赤炎上好药穿上衣服后,雪临月端着水盆离开了房间。
屋内赤炎静静的躺在穿上,可是心情却久久不能平复。
他一次次的在心里劝说自己,雪临月还是以前的雪临月,她是他的徒弟,可是事实上从八年前雪临月落入冰窟窿开始她根本不再是从前的雪临月,无论是性格还是对他态度都不一样。
可是她口口声声的叫他师傅,而且他自己也默认了。
……
夜,整个国师府内一片寂静,已经快到子时府里的人早就已经睡下了。
可是这个时候,还有一个人却在被痛苦煎熬着。
后院角落里的一间卧房内,一张金丝楠木的雕花木床上,雪临月正卷缩着身子,因为体内的枫叶镖发作让她疼痛难忍,因为痛苦嘴里不断发出轻微的呻吟。
没想到小小的一枚枫叶镖竟然如此大的威力,让她夜夜都要饱尝这蚀骨之痛。
每当子时左右,这疼痛就更难忍受,要到天明这疼痛感才会消失干净,可是天一黑她便会再次体验一番。
雪临月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撑得到狸猫妖恢复妖力吗?恐怕很难。
此时雪临月因为疼痛,意识已经变的模糊。
房门不知被谁轻轻的推开,一道紫色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前,慢慢移步到穿前。
雪临月的意识已经被体内蚀骨之痛占据,根本就没察觉有人进来了。而且因为担心加害赤炎的人会再次出现,临睡前雪临月还让弥弥守在赤炎的房中。
绯冥脸上依旧笑意盈盈,目光中确实没有一丝的感情,目光冷冽的看着床上的人,“看来这枫叶镖的威力可真不小啊,你好像很痛苦?”
可是床上的人好像根本就听不到他的声音。
“传言枫叶镖只有用镖者才可以解,这确是事实,可是不代表我不能帮你缓解它带来的疼痛。”绯冥笑着用宽大的紫色衣袖从雪临月的身上扫过,发出一道淡淡的紫气,将雪临月整个笼罩了起来。
待绯冥收回衣袖,那道紫气慢慢的融入了雪临月的体内。
不消片刻雪临月那因为疼痛而皱起的眉头和卷缩着的身子慢慢的舒展开来,整个人都平静了下来,然后沉沉的睡去。
见雪临月已经睡着,绯冥修长的手落在她的脸颊上,温热的手指轻轻滑过她光滑的脸蛋,一路下滑来最终手落在了她的腰间。
“今日为了救你师父,花去了我积攒百年的青璃露,今夜还替你缓解了枫叶镖带来的痛苦让你可以有个好梦。而属于我的报仇,是不是时候该向你索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