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到这个世界上开始,童若曦曾经认为,她的家人,就是这夏家六个可爱的儿子们。
她在夏家,得到了很好的照顾,这样的照顾让她依恋……
可是,其他的家人!
这是她脑海中以前没有的概念的。
建宁不知道,以前的童若曦为何不愿意将她和她的家人的记忆留住。对于她家人的那一块,她一点也记不起。
秋天,梧桐树叶落满一地。
灿黄而夺目。
这样拼凑再一起的色调很美。而这里,是一条不算多宽敞的路面。童若曦顺着路面往下走……
因为刚刚,她在来的时候,阿婆告诉她,只要朝着这条路走到尽头,便可以到‘家’了!
家,她以前的家!在她穿越过来之后再也没有见过的家!!
心像是被什么牵引一般,她不愿再往下走去……
为什么,她的心是如此抗拒这个地方??虽不愿意,可她还是好奇,为什么,到底有什么让她如此抵御着。
“瞧瞧,这是我家闺女给我的金项链!”
“这……可是纯金的!”
“还有这个,是真的珍珠,你们看看……看看……”
路的尽头,一个中年妇女正拿着手中的‘金银珠宝’炫耀,她一边将自己手上的珍珠链显摆到邻里面前,一边指着自己脖子上的项链道。
“切……玉华呀,你这又是在吹什么牛呀??”
“你的那个项链,不是才被你的宝贝儿子拿去还赌债了吗?”
“你手上的珍珠项链,一看就是伪劣产品嘛!”
周围的邻里没有因她的炫耀而奉承,反而一个个用‘看戏’、鄙视的目光盯着她。中年妇女闻声,脸微红。可她嘴上却还是不饶人的:“我家女儿可是华夏集团董事长的太太!”
“哈?太太?”周围的邻里听见这话更加嘲笑她了:“就你那个女儿??不知好歹,不懂贞洁和别的男人鬼混的女儿?不就一个贱蹄子吗?”
“骚(一)货一个呗!”
邻里的话音,特别刺耳。童若曦不难想象,她们此刻的‘贱’人指的是谁,而那个使劲炫耀自己的中年妇女又是谁。
心中冷笑。
果然,果然是走到铺着银杏树叶小径的尽头,便会到家了!!
“哎?夏太太!”邻里中,其中一个人的眼光移向别处。也就在此时,她喉咙处有个声音忽然响起。
一群人回身,见是童若曦。
一时间,先前还热闹的人群,在瞬间冷了下来。
这样的气氛,很诡异!
这里,只不过是个穷小区。
这里,大多是A市最穷人的集中地。
虽然童若曦的事情闹的很大,电视上,报纸上,无处不再谈论她的‘水性杨花’。可,她如今毕竟还是夏太太。
她的身份,是他们这些人不敢得罪的。
人群在第一个人匆匆逃离的同时,慢慢散开。
中年妇女转身看着若曦,脸上是说不出的惊讶很气氛。
挪着她粗乏的步伐,三两步走到童若曦面前‘啪……’一巴掌,华丽丽的打在童若曦的脸上:“你这个贱蹄子,你真不害臊!守寡的女人还去偷情,你……”
“你是谁?”童若曦一只手捂住被中年妇女打红的脸,一边看着她问道。
虽然,她猜到了一大半她是谁!可,此刻她的心里还是想去确认一下。
“我是谁?你这个……”中年妇女又一次的扬起手,正要打下去的那一瞬,手已经不能再动弹。她不敢相信的将目光看向拦住自己的黑衣男子:“大哥,你是来讨债的?”说到这里,她忙捞起自己的衣袖,露出刚刚还炫耀过的珍珠手链:“大哥,你看看,这个是假的,我现在实在没有钱!”说罢,又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金项链:“这个也是假的,大哥,你就绕了我一次吧!”
前一秒的母老虎,后一秒成了求爹爹告妈妈的小小猫。对于她的反应,童若曦还真是无奈,她将目光移向黑衣男子:“你是?”
“童小姐,是凤彦少爷让我保护你的!”黑衣男子尊敬的回答道。
“什么?就是个保镖!”这样的回答,也让中年妇女恍然大悟。
她正要恢复刚刚那副牛逼哄哄的样是,童若曦冷眼瞄了她一眼:“有很多事情,我想,我应该问清楚!”
穿过几条窄小的巷子,走进一家简陋的平瓦房中。
餐厅厨房客厅全部连在一块,也不过十个平方。能坐下人的地方,也就是客厅中摆放的一张破烂的沙发。
童若曦坐在沙发上,黑衣男子则立于她身后。
因为房子的层高实在很矮,导致一米八五个的黑衣男子很不适应。他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将头压低了两分。
中年妇女走了出来,在听见童若曦说她什么也记不得之后,这才语气好了一些:“你瞧瞧,那上面写的字……还有,还有那里的血迹……”中年妇女立马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若曦呀,你不知道,我和你哥哥过的是什么日子!”
“那个血迹是上个月讨债的人来,揍你哥哥建国的血迹!那个……是他们写的欠债还钱……”
“为什么你们会欠下那么多钱?”对于眼前的中年妇女,她的心只会感觉到一阵疼痛,至于其他的,便再无任何感情。
“这……”中年妇女在说到这时哑口。
“童建国是个喜欢豪赌的废物,不仅输光了全部家当,还将其妹妹卖给华夏集团董事长……本来华夏集团已经帮他解决掉一切债务,还买了一套小型别墅供给他和他妈妈生活,并且华夏集团董事长每月还会照常付一些生活费给他们。”门外,是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这个声音是她好久没有听见过的了。
是景炎!童若曦大惊,回头。
“可是,这对母子一个好赌,一个拜金!”夏景炎连连摇头:“从上个月开始,我们华夏便再没有跟他们供应以前每月要供应的补贴!至于房子,早已经被童建国那败家子输在赌桌上了!”夏景炎的声音很冷,没有任何温度。
他看了一眼黑衣男子,自然知道他是谁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