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世界建立之初,在第一个生物胚胎出现之时,便是有了神、魔、仙、妖、鬼、人之分。始时,六种生物都是一样的,一样的卑微,弱小。但是,性格却是不一样的。神,自幼清傲;魔,自幼狂霸;仙,自幼清高;妖,自幼邪魅;鬼,自幼寡情;人,自幼善良。
但是各自性格所使,让他们在修炼一途成就各不同。就像是神,修炼追求高峰,不容许自身低下。魔,修炼之途上喜与神比,自然不会低。仙,对于修炼不予重视,随心所欲。鬼,避世修炼,冷冷清清。人,对于修炼一事不予看重也不予看轻。
在这样的情况趋势下,修炼到最后便是互看不爽,从而引领了大战。
那一场战,使的天地大乱,最后整个位面被划分成了六处,各自占据。然而,也因为不允许对方过界,所以创立了天地规则,使每一界与界之间有一个独立存在的地方,那个地方,也被命名为“随域”。随域适宜修炼,适宜关押,但是,不适宜打架。在那里,每一种力量都会被分解为最原始的力量——天地灵力。
天地灵力是一种最为温和的力量,它的用处很大,但是,绝对无法用来打架。天地灵力可以同化为任意一种力量,因此,修炼的时候都是吸收天地灵力的。在随域,天地灵力最多,所以适宜修炼。
然而也因为天地灵力最多,所以不适宜打架。
总而言之,就是在那个地方打架只能凭肉体力量。
但是,神和魔,逆转了这个规则。
他们引发了神魔大战,在彼此的界之间的随域里。神和魔是两个最为极端的存在,全力散出的力量更是不容小觑。因为这个力量,强行扭转了规则,在随域,开启了神魔大战。那一战,惨烈的厉害。
自此以后,那个地方便是聚集了无数怨灵,元兽。在那里,虽然天地灵力还是茂盛地厉害,但是却不妨碍攻击了。因此,那里被命名为——神魔之巅。
神魔之巅是所有地方随域里面最大的一个,也是最凶险的一个。然而龙宸冀却被带走到那个地方……危险度可想而知。
南宫清薰在知道了龙宸冀所在的位置后,没有半刻耽误,直接使用了缩地之法,前往神魔之巅的所在。
从南月谷到神魔二界交界处也算是远的,最起码南宫清薰也是耗费了些许时间和神力才到达那里。她看着面前闪烁着点点妖红的血色封印,紫色的眸中划过一丝讶异。那封印,颇为奇特,盯的久了,竟是有种淡淡的眩晕感。
她蹩起眉,上次来这里的时候还没有阵法的,现在怎么有了?莫不是神君……应当不是,按照神君的性子,决计不可能随便做出封印神魔之巅这样的事,应该是有理由的。
六界中每一界都是有统治者的。神界的统治者就是神君神月泺,魔界是魔王岑寂,仙界是仙帝枫无心(在人间化名风无心),妖界是妖王舞绝尘,冥界是冥帝岿,人界暂时没有统治者,比较散乱。
南宫清薰也没时间去想为什么神君要封印着神魔之巅,因为她现在要打破这封印,进去救自家的小徒弟。
右手自袖中探出来,露出凝脂般的手腕。拿出打算送给龙宸冀的匕首,闭了闭眸,将刀刃向手腕划去。顿时,腕上便是渗出了点点血珠。南宫清薰的脸色白了白,将匕首收好后,左手的指尖上便是闪现出点点光点,然后血珠便是向着光点处飘去,奇异而又带着丝丝妖冶。
血珠将金色的光点渲染成殷红,然后充大。光点因为不断有着血珠加入,变得越来越红,越来越大,甚至还泛着点点红光。
在血球变成拳头大小时,南宫清薰停止了继续输血,左手轻轻在伤口处抹过,伤口便是迅速消失不见,从新变回凝脂般的手腕。将右手缩进衣袖里,让左手指尖上悬着血球,她紫色的眸一利,眸中映着散发着妖冶光芒的血球,看起来竟有些空灵妖娆。
神魔之巅是个相当违背常理的地方,因此,能封印它的阵法也定是一个彪悍的存在。所以南宫清薰在权衡之后,选择了破坏阵法而不是单纯地撕裂一个口子。
血球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缓缓地飘向封印。封印在接触血球的一刹那,颤了颤。随着血球的越发深入,封印颤抖地越发厉害。最后,在血球完全进入封印的时候,封印宛如一个承受着暴风雨的小树苗一般,抖得厉害。
终于,几秒过后,封印承受不了血球蕴含的庞大神力,化为点点碎片,碎掉了。
血球也随着封印的碎掉,而消散。
整个过程并没有多么惊天动地,反而显得很平淡,很不起眼。但是所蕴含的力量,威严,却都是极其可观的。
封印消失了,露出后面的场景。那场景宛如炼狱,却充斥着暴虐和温和。这两种极端的存在不可思议地共存,为周围的空姐晕染出点点令人恐惧的血色。里面宛如血海一般,时不时地炸出血雷——看起来,极其的危险。
而她在血球消散的一刹那,脸色白了白,随即立刻恢复正常。但是脚步却带着点点虚软,走向神魔之巅,并没有被那现象所迷惑。
她白色的娇小身影很快消失在血色里头,直直地走着,没有半点迟疑。
然而,在她的身影消失后,原本消散了去的血色封印竟是缓缓复合,扭曲着,慢慢地变回原来的样子,看起来丝毫痕迹也没有,诡异到了极点。
神魔之巅,再次静寂无声,微微吹过的风,仿佛在说明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但是,却没有人能听懂这风声吧……
“寂,我不需要理解呢……”
女人的声音自神魔之巅里悄悄地飘出来,声音很小,宛如那风声,很小,却存在着。但是没有听众去听。但是她乐此不疲地说着,一遍一遍,声音也渐渐小着,却还在说。
一遍,一遍,低低的诉语。
“我不需要理解呢……”
“寂,我不需要呢……”
“不需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