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海凝在浑身酸痛中醒来,一睁开眼就对视上睡在身边的男人。
他还没醒,废话,昨晚少说也折腾了四次,他没那个什么尽什么亡已经算不错了,还指望他这么早醒来。
借着窗外稀薄的光亮,她终于看清了被她糟蹋的男人
他的呼吸很轻很柔,长长的睫毛随着气息在轻轻颤抖,好象比蝴蝶的翅膀还轻柔上几份。
看清他的长相,海凝微微怔了怔,他是她上辈子和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狭长的眼角,如黛的剑眉,挺秀的鼻梁,他郁美得好象破云而出那抹晨曦,光耀得能瞬间夺人眼目。
果然生得一副好皮相,清雅俊逸,倜傥秀美。
只是他裸露在被子外的身上布满了青红交错的痕迹,不管是牙印还是抓痕,反正这些都是她干的!
乘他还没醒,她飞快的,悄悄的拣起散落一地的衣服,胡乱穿上,正想打开房门仓皇逃离做案现场,手却在搭上门把手时顿了顿,因为她突然想到昨晚答应他的一件事,她会对他负责。
可是,看着床单上那抹落红,想想男人的熟练,她又觉得有些吃亏,可是,既然话已经说出口,也不好意思收回去。
只是负责而已,又没说负什么责,情欲用金钱偿还最合适不过,所谓钱欲两清。
掏出皮夹一看,傻眼了,她没钱了,不相信的把皮夹翻过身抖了抖,“咣铛”一声,一枚硬币掉到地上。
她想了想,一块钱也是钱,于是,她很自作聪明的脱下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手表和一块钱放到男人的枕头边。
和那些个没个性的女人相比,她很有个性的只字没留,片语没下,拍拍屁股就心安理得的,神情潇洒的开门走了。
门才关上,本沉睡的男人却倏得睁开眼,眼底睡意全无,清明一片,看着枕头上的金表和硬币,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光流动琉薄,唇锋勾勒成弧,内敛而深邃。
……
她很聪明,不然也不会在她那个年代,样样都懂那么一点,可惜,这也是她的败笔,没一样精通。
只一晚上,还是和一绝色美男纠缠的一晚,她已经能将自己的意识和这皮囊的见识融成一体,融会贯通,灵活运用。
凭记忆很快到了昨晚的别墅,也是她的家。
推门进去,厨娘李嫂已小跑着迎了上来,“少奶奶,昨晚您去哪了?”
“整天在家闷着,憋得慌,出去随便走走。”
李嫂愣了愣,嫁过来一个月,和她说话,她只知道傻笑可从没开口说话,眼前这是怎么了,回答得还那么顺畅,“少奶奶早餐准备好了。”
“哦。”她淡淡应了声就朝楼上走去,身上粘粘糊糊的很不舒服,最主要的是她的衣服被自己拉扯得基本不像样子了,为防止别人看出她昨晚不仅爬墙了,而且还不小心的那么出了下墙,她决定要毁灭证据。
毕竟已是结婚的人了。
……
对于这个时代,除了昨晚发生的意外,她还是很满意,尤其是洗澡,水温随便调,龙头一开,水自己来。
等她哼着歌洗好澡,门外传来敲门声,“少奶奶,少爷在等您一起吃早餐。”
“哦,我马上来。”她选了一身休闲服,为防止别人看到她脖子上的淤痕还特地围了条围巾。
下楼时,她努力搜索记忆,这具身体的丈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惜,什么都没想起来,这身体原来的主人好象除了些常识什么都不知道。
她不知道没关系,不管什么原因导致她不在,她反正当了甩手掌柜不在了,她顶替她出现了,既然她成了她,她就有义务弄清一些事。
比如,这么有钱的人家,怎么弄得她像几千年没吃过饭一样。
难道嫁的人是个伪大款,和村南的徐财主一样,房子和马匹其实都是按揭的,看着风光,其实每个月都要还钱庄很多钱,而且绝大部分是利息,压力大得很;
再比如,为什么,她的丈夫不和她同床共枕;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为什么已为人妻的自己还未经人事。
正想着,她已站到距离楼下只有三四阶的楼梯上,楼梯下正立着一身姿修长,玉朗醉人的男人。
他双手负在身后,正似笑非笑,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怎么是他?昨晚春风四度的男人居然是她丈夫!
她心肝一颤,身子跟着一晃,脚没站稳,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好痛,虽然才三四个阶梯子,可是这具身体严重营养不良,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她从楼梯上摔下去的时候,站在下面的男人明明看到了,却没接住她,只是眼睁睁看着她滚下楼梯,受不轻不重的摔伤后趴在他面前。
他故意的,伺机报复昨晚上对他的糟蹋和蹂躏。
可是,昨晚他并没拒绝啊,还来了多次,虽然那多次,是她很不要脸的开口要的,可是,他真的没拒绝,还悻然赴约了。
“凝儿,怎么这么不小心。”温润却夹杂着丝丝笑意的声音传到耳边,他却只是嘴巴动动根本没扶她的意思。
她强忍着痛,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嘿嘿……误会。”
她在解释,昨晚是误会,那四次,其实她也不想的,实在是药性太强,她才一次次主动黏了上去。
男人并没说话,而是脚尖一转直接朝餐桌走去,她忙拍拍屁股,忍着痛,小跑着跟了上去。
这么干净的地方根本没灰,之所以拍屁股,只是她抱怨他不懂怜香惜玉的一种方式。
好小气的男人。
……
“凝儿,多吃点,昨晚辛苦了。”男人纤长如玉的手,以一种修养良好的夹筷姿势,非常优雅的夹了筷子菜给她。
她脸微微一红,暗道,不辛苦,不辛苦,你才辛苦,你全家都辛苦,比“万花楼”小红口中的一夜三次郎还多了一次,能不辛苦吗?!
悄悄的,飞快的,偷偷的掀起眼帘瞥了他一眼,刚好他也在漫不经心的看她,脸又是一热,忙埋头喝粥。
男人没再说话,而是不紧不慢的端起杯子喝牛奶,目光却一直锁在埋头喝粥,一夜间变清醒的女人身上。
她肯定不是原来的那个海凝,她到底是谁?原来那个只知道傻笑的海凝去哪了?
“阿奇……”伴随着嗲嗲的女声出现的还有刺鼻的香味,海凝向来对这些香气过敏,很不适合的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