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卷着包袱,前脚刚踏出门,便遇上迎面而来的夜离。
夜离看着冬月右肩挂着包袱,两手搀着欧阳琪儿,两人鬼鬼祟祟,嘴边噙着笑:“圣使这是?”
落跑,两个字差点脱口而出,不过她忍住了:“准备出去溜溜!”
出去溜溜用拿着包袱吗?夜离显然不信,但并未多言。
欧阳琪见夜离的视线停在冬月肩上的包袱上,明明知道解释就是掩饰,可还是忍不住开口:“你也知道,我来了这么多天,在宫里闷得都快发霉了,所以准备出宫小住几天。”
“是吗?既然圣使准备出去小住,早走一会,晚走一会都是一样的,不请在下进去坐会吗?”
丫的,再坐会就跑不掉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真的是出师不利,改天好好烧柱香。
欧阳琪儿暗咬银牙,皮笑肉不笑的让开路:“哪能啊,高兴还来不及呢,祭司大人请了!”
“谢过圣使。”
冬月战战兢兢的跟在欧阳琪儿身边,一双手抖个不停,进厅后,见夜离将视线定格在青颜令上,整个人抖得更厉害了。
欧阳琪儿无奈的看着她,拍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这才稍微平静下来。
“圣使为何将青颜令置放在正厅,一旦丢失,看守者与窃贼同罪。”夜离好心的提醒道。
欧阳琪儿看看冬月,冬月点头称是。
“不过……”
夜离话未说完,冬月噗通一声跪下了:“祭司大人,都是奴婢的错,不关圣使大人的事。”
欧阳琪儿无力的拍拍额头,若不是了解冬月,肯定会认为她跟紫宸是一伙的,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夜离看着冬月,以询问的眼神看着欧阳琪儿。
欧阳琪儿使命的将冬月拉起来,藏到自己身后,有些尴尬的道:“祭司大人俊美无双,琪儿我仰慕已久,冬月怕我的事情被你知道了,所以以为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吓得腿软了。”这种借口要多烂有多烂,说出去连她自己都不信,何况是夜离。
此时冬月才明白自己捅娄子了,听欧阳琪儿竟然用名节来保护她,心下感动不已。
“能被圣使仰慕是在下的荣幸!”夜离看着欧阳琪儿清澈的眸光,看不到半点迷恋,无奈的笑了,他实在很好奇,是什么样的事情,要让她不惜撒这样一个谎来偏袒这个小丫头。
欧阳琪儿走到桌边,在夜离对面坐下、:“多谢谅解,冬月还不快上茶?”
夜离自是明白他们有事瞒着他,并不说破:“圣使可是遇到什么麻烦?”
欧阳琪而像是被人家踩了尾巴,立即反驳道:“没有!”
这样的反应任谁看了都会觉得问题,而夜离只是笑笑:“没事就好!”
他这样的反应反而让欧阳琪儿有些过意不去,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嘴边的微笑,她有点像告诉他自己闯的祸。
忍了忍,她还是把即将出口的话吞了回去。
“圣使茶来了!”冬月上好茶,退到欧阳琪儿旁边。
“在下来是想告诉圣使,青颜令一旦喂养,在这七七四十九天种不能间断,否则断一天就要另加七天,以此类推,所以圣使断不能忘了。”话音落,夜离见冬月明显抖了一下,眼中有些许不安:“圣使,可是青颜令有问题!”
“是!”欧阳琪儿深知,冬月这样的状态绝对不可能把事情隐瞒下去,再说以夜离这样的智商说不定在进门的时候就已经发现问题了,所以在这里一直不走,亦或者紫宸已经把这事跟他说了,与其自己跟个跳梁小丑在这边演戏,还不如招了,见夜离等她继续往下说,开口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把青颜令煮了!”
冬月嘴角不停的抽搐,都煮了,竟然还说不是大事!
欧阳琪儿低着头准备接受夜离得责问,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出声,疑惑的抬起头,见夜离淡淡的浅笑着,深邃的眸子泛着流光,一顺不顺的看着她:“所以这就是圣使要出去小住的原因?”
咦?他怎么如此平静,而且看样子他好像不知道青颜令被煮的事,不过说出来真的轻松了很多。
“是啊,虽然我知道损坏东西落跑很不道德,推卸责任更是可耻,但是……”但是她还是动了逃跑的念头,欧阳琪儿觉得自己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不过等会说不定命都没有了,丢这点人算什么?
“你不用出去小住了,青颜令没事!”
放佛没听清楚他说的话,欧阳琪儿再次确认道:“你刚才说什么?”
“在下是说青颜令没事。”
“可是……”
“原始形态的青颜令水火不侵,金刚不损,圣使不用再担心了!”夜离满眼尽是笑意。
欧阳琪儿心中的怒火如张开的气球,迅速膨胀,最后砰地一声炸开了:“该死的紫宸!我跟你势不两立!”
此刻她才明白自己竟然被那个该死的妖孽男当猴耍了,还说什么灵狐界不处罚伤犯。
“圣使你去哪?”夜离从桌边站起,快速的拦住她。
欧阳琪儿一脸愤恨道:“找那该死的妖孽男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