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雪为骨冰为魂,只需一眼,她便能断定他是南宫墨轩!
听见脚步声,南宫墨轩侧过脸淡淡的看了一眼,继续执壶饮酒。
这个简单的动作欧阳琪儿看清了他那张倾城绝色的脸,清冷中带着几分孤傲,与夜离相比竟丝毫不逊色,就此也确定他便是那天倚在紫宸怀里的美男!
“你……”跟我走吧,欧阳琪儿很想霸气的喊出这句话,可是在感受到周身尽是清寒之意,下面的话活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
这不能怪她,虽然南宫墨轩原本是青木长老分配给她的人,而且她手中还有一张分派令,来带走他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但是作为思想开明的她,怎么也得征求一下这个当事人的意见吧。
“有事?”南宫墨轩灌了口酒,仗剑起身,优雅的走到她面前,淡淡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清澈明亮的眸子里带着一丝冷漠和疏离。
“我……”想找你谈谈,此刻她很是恼恨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面对他时竟有一丝莫名的紧张,手中的帕子被她拧的已经变了形。
南宫墨轩等了一会,见她没有再开口的打算,转身离去,笔挺的背影同时带走了丝丝寒意,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酒香和竹子的清香。
看着远去的背影,欧阳琪儿想出声叫住他却是来不及了。
“圣使,刚刚那个就是南宫大人,你为什么不留住他?”冬月不解的看着她。
“我知道他是南宫墨轩。”她也想留住他将话说清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第一次正式见面的南宫墨轩,她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除了紧张之外,还有些兴奋和亲切的的感觉。
欧阳琪儿有些茫然的出了清宁宫。
“圣使……”
欧阳琪儿抬起头,就对上一张清逸出尘的面孔,脸上挂着风轻云淡的笑。
“夜离?”突然想到万一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被紫宸发现她们“纠缠”在一起,到时候在这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打上标签就麻烦了:“那个,突然想起长老交代的事情还没做,我先走了。”不等夜离回答,欧阳琪儿转身就走。
夜离看着落荒儿逃的身影,嘴边笑意渐深,他是瘟神还是洪水猛兽?看来他该找那个人谈谈了。
“圣使,你走太快了,奴婢跟不上了!”冬月气喘吁吁的跟在欧阳琪儿后面:“圣使你今天好奇怪,为什么看见南宫大人一言不发,见了祭司大人又避如洪水?”
欧阳琪儿转身停下,看着冬月:“没什么,冬月,你先回去吧,让我自己走走。”
现在她思绪有些凌乱,得好好计划一下关于南宫墨轩的事情,若是他执意不跟她走,只能另寻他法,只有这样才能解决她和夜离目前尴尬的局面,本来没什么的,结果被紫宸弄他们好像偷/情一样,该死的紫宸该死的皇权制度。
冬月犹豫的片刻,还是转身离开了。
欧阳琪儿漫无目的的到处晃荡,隐隐约约好像听见有人说话,声音很小听不清楚在说什么,忍不住好奇心驱使慢慢的向声源靠去。
声音是从假山后面传出来的,知道妖精的灵敏度很高,怕被发现,所以不敢靠得太近。
“怎么办?要不然你离开这里吧!”女子低泣生夹杂悲凉和恐慌。
“我不能……”清透的声音听不出悲喜,只是衣袖下紧握的拳头和微微泛白的指节暴露了主人的情绪。
原来是对苦命鸳鸯啊,咦,这男人的声音怎么听起来有些熟悉。
怎么不说下去了?忍不住皱了皱眉,是他们走远了?还是假山的隔音效果太好?忍不住往假山上靠了靠。
怎么突然间这么冷啊?欧阳琪儿两只小手不停交替的柔搓着胳膊,脖子伸的老长,试图再听到些什么。但是脖子上突如其来的清凉触感让她不得不抬起头。
“南宫墨轩?!”怪不得觉得刚刚的声音有些熟悉呢。
南宫墨轩干净修长的手握着一把长剑,散发着森寒的光芒抵在欧阳琪儿白皙的脖颈上,冰冰冷冷的眸子看着她不断变化的表情,没有一丝动容。
欧阳琪儿捏着剑尖,轻轻的推离自己远一点,然后慢慢往后,直到安全地带站定:“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什么也没听见,你们继续。”
话音落转身就走,一道娇柔带着杀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杀了她!”
有些不可置信的回过头,这是刚才那个娇柔低泣的女子吗?声音倒是很像,可是这口气,实在不敢苟同,长的倒是清灵毓秀,确是个可人儿,没想到是个蛇蝎美人。
“这位美女,你是不是太狠了点,我只不过听了两句无关紧要的话,你就要我的命,这个代价是不是大了点?”虽然听人墙角有些不道德,但是与杀人相比还是小巫见大巫,由此也说明了一个亘古不变的道理:好奇害死猫!
“哼!”女子冷哼一声,有些不屑的瞥过头去。
“圣使何事?”南宫墨轩风韵神俊的站在那里,手中握着早已回鞘的剑,对于她的出现,他是有些意外的,至于她到底听到了多少,心中却是很清楚。
“我来带你走!”欧阳琪儿潇洒的说道,从他们刚才的谈话中猜出了十之八九,两人在这里幽会,一定又是因为紫宸的霸权主义作祟,今天被她碰见了,这个烂好人是做定了,决定解救一下这对苦命鸳鸯,虽然那个女人很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