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琪儿想起南宫墨轩僵硬的表情,不由得勾起唇角,不知道昨天勾/引他算不算成功,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经验往往都是在实践中产生的。
玄月如珏,勾勒出淡淡的月晕。
欧阳琪儿如墨般的长发,因为沐浴尚未干透,一根银色丝带,绑起一半,披在脑后,一袭飘然的白衣,若凌风而去的仙子,倾城绝色的娇艳容颜,再加上超然脱俗的气质,犹如雪山顶上临风绽放的雪莲花。
自恋的瞄了瞄镜中的自己,对于今天的投怀送抱,她并不担心,虽然紫宸招了许多男/宠入住清宁宫,但很少去,由此可见他并不是一个急色之人,另外,自己突然改变态度去找他,也难免让他怀疑,而自己为了获得他的信任必须打一场持久战。
一阵风过,衣袂飘飘,空气里还残留着风过的发香,冷弱的月光下,娇弱的倩影美得有些迷幻,踏着盈盈步调向幻紫宫走去。
踏入幻紫宫,心情竟然平静的出奇,根据冬月所说,紫宸每天到这个时间必然入睡,所以推开门直接踏入内室。
灵动清澈的眸子,向挂着紫色帷幔的雕花大床看去,一个火红的身影,面朝里侧身躺在床上,似火的长袍,在灯光下,闪着流动的光泽,心下疑惑,酷爱紫色如他,怎么会换上如此妖娆的颜色?难不成自己走错了宫殿?环视四周,入眼之处,深浅不一的紫色依旧,与床上那片火红融合的恰到好处。
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如果不是他,这么晚了,谁还敢躺在他的床上?
打消了心中的疑虑,施施然的向里走去,在床边坐下,侧目向他的脸上看去,黑色的长发,遮住他的眼鼻,平添了几分魅惑,昏暗的灯光下,由于侧身朝里打下的阴影,只能模糊的看到两片薄唇,半敞开的领口下,露出大片雪白细腻的皮肤,性感至极,没想到那妖孽的皮肤竟然如此之好。
捋了捋半干的头发,扯下头上的发带,一阵发香在空气里飘荡,暧昧的气氛慢慢的升腾起来。
眼波流转之际,柔媚的半倚在他身上,柔软似无骨的小手状似不经意的滑进,敞开的衣领里,若即若离的摸索着。
难道睡着了,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出其的安静让她心中不安,手上的动作也跟着一滞。
滑腻的小手停在那里毫无动作,引起床上人一阵不满,修长的食指,轻轻挑过盖在脸上的发丝,慵懒的睁开那双桃花目,嘴角化开一丝狡猾的笑意:“美人,怎么停下了?”
轻佻的声音,让欧阳琪儿一怔,这不是紫宸的声音,反映过来,飞快的跳离床边,
然而,她动作再快也不及躺在床上的人,眨眼间,被人拉到了床上。
既然不是紫宸,遇到这样的情况难保不会发生些什么,思想辗转之际,脑子里飞快的闪过一个字——逃!
察觉了她的想法,红衣人飞快的将她揽进怀里,紧紧的固定在胸前,一双妖娆的桃花目,灼灼的看着她。
她倾城绝色的容颜,像是落入人间的仙子,红艳欲滴的香唇,让人忍不住以亲芳泽,而他也不是怀不乱的君子,更做不了柳下惠,慢慢的向那两片诱人之极的红唇靠去。
沉重的呼吸喷洒在脸上,欧阳琪儿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皱着眉头:“你是谁?难道是她的男宠?”半夜出现在这里的只有紫宸的男宠,可是紫宸去了哪里?
红衣人看见她眼中的慌乱,和她对自己的称谓,脸上有些不愉快。他刚回宫,本是来寻紫宸的,却不见人,连日的奔波,负累不堪,便躺在他的床上小憩一会,没想到,却碰上这么个投怀送抱的女人,紫宸的后宫里从来不养女人,能够半夜出现在这里的,也只有茗芳楼里的人了,一个ji子而已,有必要这么矜持吗?不过不得不承认,阅女无数,有这等容姿,即便是个ji子,也绝对是个中翘楚,对于投怀送抱的女人,他向来没有任何好感,但也都来之不拒。
“男宠倒不是,不过等会本公子会让你成为我的爱宠,可好?”
欧阳琪儿见他一付痞子样,怒极反笑,柔柔的道:“好,好得很。”爱宠?等会让你永远都宠不成!
清新的气息,带着诱人的馨香,萦绕在他的鼻尖,心中一窒,引起一阵燥热,灼热的大手开始不安分的在她的身上游走。
欧阳琪儿忍住将他踢床的冲动,眼中尽是迷离魅惑的光泽,笑颜如花:“公子别急嘛!你不觉的灯光太暗,太没有情调?让我去再添盏大灯。”暧昧的拍掉放在她身上手,缓缓起身,由床里走到床外,红衣轻佻一笑,跟着她的动作转身向外。
欧阳琪儿瞅准机会,出其不意的伸出脚,向他的下身踢去,飞快的跳下床,向外跑去。
由于有些紧张那一脚并没踢中要害,只是踢在他的小腹上,直到跑出很远还能听到,一声怒吼,在这寂寥的夜中显得格外突兀:“该死的女人,你想本公子断子绝孙吗?”
听到他狂怒的声音,欧阳琪儿嘴边扬起一抹灿烂的笑,脚下却不敢大意,拼命的飞奔,就在她以为自己逃出狼爪的时候,背后传来让她欲哭不能的声音:“该死的女人,你给本公子站住!”
这就是惹火上身吗?典型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早知如此,去TMD信用,拿着青颜令跟紫宸谈判,又快有直接。
“你别跟过来可不可以?是我弄错人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求求你别追了好不好?”欧阳琪儿费力的吐出一句还算顺流的话,回去一定让夜离给她看看今年是不是命犯太岁!
红衣人痞气十足,完全没了刚才的火爆之气,悠然一笑,:“美人,你以为犯了错,一句认错就可以打发了,你以为犯了错,一句道歉就可以让别人承受你犯的错是吗?”
他的语气陡然好转,不但没有让欧阳琪儿觉得轻松,反而有种阴森的感觉:“那你想怎样?”
他想怎样,亏这女人问的出口,负责点火却不负责灭火也就算了,顶多算不负责任,而不灭火的同时,竟然还给了他一脚,就十恶不赦了。
“想怎么样?很简单,你陪本公子十夜,哦不十夜太少,应该是直到本公子腻味了,你才可以离开?”
直到他腻味,开玩笑!那时候她肯定被他摧残的人比黄花瘦!
“做梦!想都别想!”欧阳琪儿想都不想直接拒绝,继续狂奔。
“是吗?最好别让本公子抓住!”
而身后的人就像是在玩猫捉老鼠一样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任她怎么跑都甩不掉。
欧阳琪儿一阵心惊,没命了一样,毫无方向的四处狂奔,在心中哀叹,难道自己年轻的生命真的要香消玉殒了吗?
即使负累不堪,她还是没有放弃游说,“大,大哥,你别,别追了,好,好不好?我说了,是,是我弄错了,我没有想勾/引你的!?”她一边跑一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那你想勾引谁?”红衣人,明知故问。
“勾引紫宸那块玻璃啊!”欧阳琪儿想都没想,开口答道。
突然一阵凉气袭来,她没头没脑的跌进一个冰凉的怀抱,慌乱中抬起头,看见一张冷然的绝色容颜,像是遇到救星一样,赶紧脱离他的怀抱,躲到他的身后,伸出头,看着飞奔而来的红影,紧张的说道:“阿冷,快帮我拦住他!”
红衣人在南宫墨轩前面,站定:“墨轩,你不是一直不近女色吗?怎么会允许一个ji子叫你那么怪异的名字。”
这段时间他都不在宫里,莫不是错过了什么好戏?状似回味的重复一遍:“阿冷,不过很符合你的性格。”
ji子,他奶奶个叉叉,竟然将她当成青/楼里的女人了,纵是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爆了粗口。
欧阳琪儿从南宫墨轩背后战出来,却被他稍微移动了一下身子,不着痕迹的阻止了,即便如此,嘴上也不肯放过红衣人:“你还是鸭/子呢,你们全家都是鸭/子,不但是鸭/子,而且是只花鸭/子。”
想了想替南宫墨轩鸣不平,继续说道:“阿冷怎么啦?这是昵称,这是个性,你懂不懂,到底懂不懂啊?”
“本公子乃英俊潇洒,玉树凌风,风流倜傥一狐狸,哪里像鸭/子了?”红衣人不以为意的申辩道。
“你表情像鸭/子,性格想鸭/子,全身上下都像鸭/子。”有南宫墨轩做后盾,欧阳琪儿有恃无恐的补充道:“想你也不明白什么是鸭/子,本小姐大人不计小人过,好心解释一下,鸭/子别名牛/郎,说得明白点,男ji。”
听完解释,红衣人被气的脸色蓝红紫绿交替变换,咬牙切齿的说道:“死女人,敢得罪本公子要你好看。”说完,伸手去拉躲在南宫墨轩身后的欧阳琪儿。
“你不能动她!”南宫墨轩伸手用剑拦住他,转过头对欧阳琪儿说道:“圣使,属下送你回去。”
清凉的声音,在两人耳边飘过。
红衣人一怔,圣使?离宫之前好像听说过,准备接迎圣使的事情,仍然不死心的确认道:“墨轩,你不是开玩笑吧?”
南宫墨轩清俊的容颜没有一丝波动。
欧阳琪知道南宫墨轩说“送她回去”是为了护着她儿心中一暖,得意的看着红衣人:“你说呢,这次你死定了!回去好好洗剥干净。”
红衣人打了寒颤:“洗剥干净作甚?”
“当然是做一盘上好的红烧狐狸肉啦!”
欧阳琪儿一脸娇笑,可那笑容在红衣人看来却是阴森恐怖,现在想的不是报那一脚之仇,而是怎样逃离。
“圣使,在下是跟你开玩笑呢!”大丈夫能屈能伸。
“玩笑?或许吧,可是我没有跟你开玩笑啊。”欧阳琪儿把玩着南宫墨轩的剑穗,看着他漫不经心的说道。
刚才被追的跟只狗似的,这会欧阳琪儿那肯轻易放过他,不等他开口,继续说道:“阿冷告诉我他是谁,万一到时候啊跑了,可不好寻。”
说话之际,环视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没想到慌乱之中竟然跑到听幽榭,如此一来,南宫墨轩出现在这里也不奇怪了。
红衣人一脸哀求的看着南宫墨轩,但他不为所动,坦然的冷声道:“西宫护法,蓝尘宇。”
蓝尘宇她没听过,不过西宫护法四个字她可不陌生,正好新仇旧账一起算!
蓝尘宇,你死定了!
“阿冷,送我回去吧!”
蓝尘宇不敢相信,她就这么放过他了,果然,欧阳琪儿回过头冲他明媚一笑:“西宫大人,千万要洗干净哦,不然煮起来有异味!”
暗夜中,南宫墨轩完美的唇角几不可查的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