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花间,闻得一缕幽香,踏着玉阶,但见枝叶扶疏间,尽是暗香浮动。
欧阳琪儿一脸愁容,蓝尘宇身受重伤并无大碍,只是她要怎么做才能教好梨花,难道真的要就此放弃,还是等着那个不可预知的契机?
“圣使,圣使,不好了,青颜令打伤宫门守卫,出宫去了,南宫大人带着一对人马,在宫门口侯着,圣使你赶紧过去吧。”冬月急喘的禀报声,打断了她的沉思。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似没听清,欧阳琪儿出声问道,又或许听清楚了,只是不原意相信而已。
冬月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听清楚后,欧阳琪儿转身就走,梨花那么单纯,宫外的世界那么复杂,人生地不熟,他能去哪里?一时间,前所未有的慌乱,自责,充斥了整个心脏。
该死,她根本就不该让他做什么反省,若是他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圣使,你等等奴婢啊!”冬月吃力的跟在后面疾奔。
欧阳琪儿不理会她,卯足了劲,向宫门口跑去。
南宫墨轩,看见跑过来的人,脸上布满潮红,光洁的额头挂满了汗珠,粘连住薄薄的刘海,奔跑的力量之大,随时都有可能摔倒,他看的一阵心惊,上前几步扶住她:“别急,他不会有事的!”
听闻,欧阳琪儿的心放下了不少。
南宫墨轩抱着欧阳琪儿飞身上马,侧过脸,对着刚刚站定的冬月说道:“你不要跟去了。”
没等她开口,边扬鞭而去。
出了宫,南宫墨轩将人马分成四路,全城搜索。
“大爷,请问有没有见过一个满头银发蓝色眼睛的年青人?”
“没有……”
“大婶,有没有见过一个满头银发蓝色眼睛的年青人?”
“没有……”
“大姐,有没有见过一个满头银发蓝色眼睛的年青人?”
“没有……”
……
每一次的询问都满怀希望,而接下来的回答,却是一次次的失望。
集市的繁华和喧嚣,挤不走欧阳琪儿心中的焦躁和不安,整个城几乎寻了个遍,依旧一无所获。
“不会有事的。”南宫墨轩出声安慰,倾城的容颜一如往昔的冰冷,只是清冷的眸子中多了份隐忧。
“恩。”除了点头,此时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应他,想了一下,欧阳琪儿停住脚步,回头看着他:“阿冷,你说梨花会不会出城了?”
“不会。”南宫墨轩笃定,且不说他出了宫,绝对是没有方向的乱撞,就算有机会选对出城的方向,他也不会出城的,因为有她在这里,出于本能,他不会选择离她太远的地地方。
“都怪我,不该负气将他扔在那里。”欧阳琪儿红着眼圈,一脸懊悔,车来车往,人海茫茫,她要去哪里寻他?
“别再自责了,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阿冷,谢谢你。”
“我们继续找。”
“好。”
一路风尘仆仆的寻找,因为着急,欧阳琪儿绝色的容颜挂满汗珠,不断的拿着帕子擦拭,脸上的潮红徒添了几分柔美,不少人驻足侧目,纷纷猜测这位不染凡尘,清新脱俗的仙子,是不是误落凡尘,寻不到归路?
一阵吵杂的打骂声传入耳际,让人想忽略都难,循声望去,一家叫百花楼的青/楼厅堂里挤满了人。
欧阳琪儿本不予以理会,可还是忍不住收了脚。
“没钱还敢逛妓院,竟然还抢客人的酒,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犯了,今天老子好好教训教训你!”说完狠狠的呸了一声,接着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围观的人竟无一人上前解围。
“不要我了。”低低的哭泣声,不断的重复这一句话,喧闹的吵嚷声将这几不可闻的声音淹没。
“原来是被女人抛弃了,怪不得哭的这么伤心呢?一个大老爷们儿,哭成这样真丢人,瞧你这模样,比楼里的花魁还漂亮,不如留在楼里接客吧,保证让你爽到乐不思蜀,很快就忘记抛弃你的女人了。”男人打起了歪主意。
听到这里,欧阳琪儿基本上肯定,被打的就是梨花,不用想,定是那些站在青楼门口的女人将他拉进去的。
心中绞痛,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疾步上前拨开人群,怒喝道:“住手!”
围观的人,纷纷将视线放在这个突然闯入的仙子身上。
那个动手的猥亵怪叔黎,抬起的脚停顿一下,然后收了回来,两眼放光的看着那张倾世容颜,大声的吞咽着口水。
地上的人一袭白衣,上面全是乌黑的脚印,几乎辨不出原来的颜色,纯美的容颜挂满泪痕,蜷缩的躺在地上,微微颤抖着,一头银发林乱的铺在地上,声音细弱蚊蝇,但可以清晰的听到,他说得是:“你不要我了。”
这人不是梨花,又能是谁。
“梨花,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欧阳琪儿感觉心脏好像被一片一片的凌迟着,深入骨髓,侵蚀灵魂,眼泪再也忍不住从眼睛划落,动作轻柔的替他擦去脸上的泪水。
都怪她,如果不是她,梨花也不会在这里受辱!
“梨花,对不起,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然而,梨花仿若突然回神,一脸欣喜的看着她,一时忘记了哭泣,将她紧紧抱住,很紧很紧,勒的欧阳琪儿有些透不过气,好像他一松手,她会随时不见。
欧阳琪儿能清晰的感到他的不安,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安抚道:“梨花,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
围观的人看着眼前的状况有些云里雾了,不是被抛弃了吗?可是看情况不像啊。
那个猥亵的怪叔黎淫秽的目光像一把刀子,几欲将欧阳琪儿的衣服削绞成碎片,一窥衣内风景。
一只咸猪手伸了过去:“小美人,别伤心啊,等会躺倒爷身下,爷会让你爽翻天的!”
那双肥腻的猪爪还没碰到欧阳琪儿,被一只修长完美的手劫了去,另一只手“啪啪”甩了他几耳光,接着“咔嚓”一声过后,便是一生杀猪般的惨叫。
那只手是彻底的报废了!
“你是什么人,她岂是你能碰的?更不是你能亵渎的!”清冷如霜的声音,冻煞世人。
“来人,给我打死这个小子!”猥亵的怪叔黎,擎着被折断的手,捂着被打肿的脸,龇牙咧嘴的吩咐道。
“慢着!”不大的声音,气势不减,欧阳琪儿扶起梨花,看着被南宫墨轩废了一只手的人:“你是谁,是这家青楼的老板吗?”闹腾这么长时间,都不见老鸨出来调和,她只能这样猜测。
看他不可一世的偏着头,欧阳琪儿知道她猜对了。
“他欠你多少银子?”欧阳琪儿冷声问道。
“十两,哦,不对是一百两。”
话音落,有人看不过去了,开始拆驳他的话:
“这不是坑人吗?”
“就是,刚刚我看见这位公子只是拿了客人一壶酒,也不过一两银子。”
“就是,这位姑娘可别上他的当。”
欧阳琪儿淡然一笑:“好,我给你一万两。”
一阵唏嘘声起,大家都在怀疑她是不是傻了,自己往坑里跳不说,自己还帮村着挖坑。
“但是”欧阳琪儿话锋一转:“钱我可是付了一百倍,那他这身上的伤,也要一百倍的打回去!来人,给我打!”至于这银子,看你有没有命花了。
周围响起一片抽气声,这么美得人,竟会如此心狠手辣,不过这又能怪谁?谁让他狮子大开口呢!该打!
被南宫墨轩调派出去的人,收到消息,渐渐围了过来,听到欧阳琪儿的吩咐,走了进来,将那个猥亵的怪叔黎压倒地上,噼里啪啦的开打。
欧阳琪儿牵着梨花,扔下一张银票,对那几个行刑的人说道:“你们几个打完再回去,打死埋了!阿冷,我们先回去吧。”
“好。”南宫墨轩冷声道,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没想到她如此护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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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月是不是很闹腾,这么大一个精神灾难,可苦了我们家琪儿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