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站的很近的时候,依旧需要仰望到脖子酸。
这个男人的身高足有一米九吧?即使有两世的修为,花小七也没有见过如此惊为天人的男子,桑桑够美了,南宫璃潇够英俊了,东方十一够酷了,可是到这个男人面前简直不是一个档次的,即使面上依旧扣着一方黄金面具,可他浑身上下散发着尊贵傲慢不怒而威的霸气。那神仙一般的风采气度,简直不是人间烟火能够成就的。
不知这样站了多久,男子缓缓转身,邪魅的勾起嘴角,“看够了吗?”
“啊?”
花小七一愣,扭了扭已经仰得僵硬的脖子,才惊觉自己已经盯着人家看了很久,而且失神的连脖子仰得酸了都忘记了。
正在懊恼,一方雪白的真丝手绢递了过来,蛊惑人心的声音再次响起来,“擦擦口水吧。”没有嘲弄,只是单纯的叙述一个事实。
花小七内心波涛翻腾,面上却很淡定,毫不客气的接过丝帕,刚要擦嘴角,突然眼前一亮!老天,这是极为珍贵的天蚕冰丝织成的手绢啊,据说这种天蚕一个小小的蚕茧就要买到二两黄金,这么小小一方至少要值二十两黄金啊。
她装模作样的擦了擦,然后乘着看帝烈刑天没有留神的功夫,偷偷将手绢揣到自己的口袋里去了。
就在她的手刚刚伸进口袋的时候,帝烈刑天猛地转过身来,盯着她看。
花小七咽炎口水,居然觉得自己心跳如加快了两拍。不知道是心虚的,还是被帝烈刑天的目光给刺激的。
帝烈刑天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幽暗光芒,眉头在无人能查的地方皱了皱眉。却也没有开口讨要那方丝绢。
不过他若是知道花小七收着是准备留着去换钱的,不知做何感想。
帝烈刑天没有再去看花小七,而是始终俯视着下方。
“你在看什么?”她问。
“看风景。”他答。
花小七头顺着帝烈刑天的视线望过去,这不看还好,这么一看被下了一大跳。
下方是一个深谷,四面都是陡峭绝壁。而那渊深谷就像一口超级大的枯井囚笼。
深谷囚笼里此时有一大群的野狼一个个眼睛冒着绿光,獠牙上挂着粘液,虎视眈眈的盯着眼前的两只猎物——南宫璃潇和南宫郝然。
粗粗一数,五十多头狼。而被狼群围攻的两个人,正在和狼群做着生死周旋。他们浑身是血,衣衫已经被撕破,身上好多血淋淋的伤口,头发也很凌乱。
看来,他们自从被俘虏来,就被丢进狼群里了,耗尽心力做着垂死挣扎。南宫郝然已经失去战斗力,一直躲在南宫璃潇的身后,而现在几乎只有南宫璃潇一人在和狼群坐着生死搏斗。
此时的南宫璃潇虽然狼狈却并不难看,反而有一股属于男子汉的英雄气概。这一刻,花小七居然心思一动。
“怎么样?看起来是不是很有趣?”帝烈刑天低声问道。
花小七仰望着那高出自己两个脑袋的伟岸男子,不由自主的摇摇头,喃喃道:“你果然很变态……”
帝烈刑天坦然道:“多谢夸奖。”
花小七有点佩服这个男人了,脸皮之厚比自己有过之无不及。“不过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让我开心就是最大的好处。”
花小七眸光一闪,“可是你看起来并不开心。”
帝烈刑天脊背一紧,冷声道:“听说女人是一种非常愚蠢的动物,果然如此。”
花小七道:“你可以否认,但是我还是要说。我猜老皇帝要是亲自来赎人,南宫璃潇和南宫郝然一定然没命了吧?”
帝烈刑天眼中精光一闪,猛地转头,锐眸如鹰,逼视花小七。如果眼神会杀人,只是这一眼,花小七恐怕已经被杀死一万次了。
好有杀气的眼神!花小七心头一跳。果然被她猜中了。明明心头在打鼓,却没有退缩。同样曾经身为上位者,花小七心如明镜,在这样的男人面前,若是退缩若是输了气势,那会死无葬身之地。于是迎面直视他,继续追问:“你和老皇帝有过节?你恨他,亦或恨这两个皇子?”
帝烈刑天亮如炽日的眸子猛的一收缩,刹那间便又如万年不动的冰山,直直盯着花小七,似要挖掘她的灵魂最深处。
花小七知道自己又猜对了,不过他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场和强悍的其实都让她呼吸困难,他就这么站立不动,一个动作都没有,那分冷硬的气魄似乎都能压弯她的脊背。可是她深知此时若退缩,将万劫不复。于是花小七勾起唇角故作轻松道:“剑出鞘,恩怨了,谁笑?他两若是真的葬身狼窟,你会笑吗?”
一句话似乎戳中帝烈刑天的痛处,他的瞳孔猛地一收缩,一只手已经卡在了花小七的脖子上。
花小七只觉得脑袋一懵,呼吸已经困难,一刹那间,她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只要他再扣紧一分,她变回骨骼断裂。
可是事到如今,她反而不怕了,一双眸子却始终盯着帝烈刑天的眼睛。
人即使再胖,她的眼睛是不会变的。花小七就有这么一双清澈明净又充满智慧的眸子,仿佛漆黑的苍穹之中最亮的两颗星子,落入其中,灼灼其华,刺得人无法正视。
帝烈刑天居然不自觉的被那双眸子吸了进去,不知何时,他的手竟然缓缓放开了。
花小七捂住脖子弯下腰大口大口的喘气,耳朵里因为缺氧依旧在嗡嗡嗡的响,那边却听见帝烈刑天低沉好听的却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在此敲动耳膜:“我们来打个赌,你若有办法将他从天狼窟里带上来,我便给他一个生坏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