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帝烈刑天到底不是普通人,他推开窗户,似有倾泻一道华光而出,优雅的站在窗口,单手支起下巴,对着还在窗台底下“鬼哭狼嚎”的花小七说:“花小七,你唱歌是想要钱呢?还是要命?”
花小七说:“我才不要钱,又不是卖唱的,要钱多俗气啊!”
可是话还没说完,只见帝烈刑天手一扬,一块半个巴掌大的金砖被扔了下来,漫不经心说道:“那么金子呢?”
花小七一看金砖,两眼都冒光了,颠颠的跑过去,捡起来,放在嘴边咬上一口,货真价实的黄金啊!她呵呵傻笑,“事实上,给钱是俗气,可是给很多钱就不俗气了!”
看在黄金的份上,花小七不再唱《忐忑》那样吓人的歌曲了,可是要让她乖乖就范,还真有点不甘心,于是折中了一下,还是唱龚琳娜老前辈的的歌。几乎没有调调,更谈不上幽美的《法海你不懂爱》。
这首歌虽然不强人耳膜,却也让帝烈刑天听得皱了皱眉眉头。又扔了一块金子下来。淡淡说了一句:“好好唱!”
要说拿捏人的软肋,花小七是行家,可是这帝烈刑天似乎是行家中的行家。将花小七那点小心思看的透透的,抓得准准的!
花小七心里也知道,却无奈抵挡不住金子的诱惑,又想要金子,又想要骨气,这似乎有点难。将那块金子收入怀里,开始唱陈奕迅的,同样没有调调的《绿卡》。
帝烈刑天将手伸出窗外,打断了她的歌喉,他的手种捏了一块金子,并没有扔下来,只是说了一句话:“花小七,本尊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然后花小七看到的并不是金子被扔下来,而是一整块的金子在帝烈刑天的两只间被捏成了金粉,飘飘洒洒的散落下来。
花小七一边惋惜那块金子,一边咽了咽口水,她感觉到脖颈出有点凉飕飕的。她十分的相信,帝烈刑天刚才想要捏断的是她的脑袋。
好吧,为了自己的脑袋,花小七终于正儿八经的唱了一首黄安的老歌《新鸳鸯蝴蝶梦》。
昨日像那东流水
离我远去不可留
今日乱我心多烦忧
抽刀断水水更流
举杯浇愁愁更愁
明朝清风四飘流……
幽美的歌声如同涓涓细流,沁人心脾,鸟儿重新停驻枝头,专注聆听,小白兔小地鼠们也从地底下钻出来,躲在树跟墙根眨巴眨巴眼睛专心倾听。四周很静,歌曲很感人,两名原本要上吊的侍卫听得都眼泪汪汪的抱在一起,互相摸鼻涕眼泪。
帝烈刑天则十分享受的眯起眼,躺在靠窗之处的软榻上,衣摆和墨发偶尔会有一角飘出窗外,妖媚似的勾人魂魄。
花小七一肚子的哀怨,这样在窗台下对着一个男人唱情歌,算什么?
一曲唱完,久久不见动静,帝烈刑天睁开眼,懒懒道:“继续,这词本尊喜欢。”
手一扬,又是几块金砖掉了下来。看起来,帝烈刑天家的金砖就和别人家的石块一样多。
有钱就有动力,花小七赶忙捡起金砖揣进怀里。
又唱了首《菊花台》《东风破》《凤栖花》一口气唱到即将拂晓,帝烈刑天还心满意足的伸伸懒腰,“不错不错,本尊好久没有睡得这么香了!”恩赐似的说:“回去养养嗓子,明晚再过来。”
花小七恨得咬牙切齿,合着她唱的都是催眠曲啊。不过看着怀中鼓鼓囊囊的金砖,花小七也觉得不虚此行。
花小七回到小院,刚推门而入便见南宫璃潇急忙迎了上来,劈头盖脸的就问:“你到哪里去了?一夜未归你还是不是女人啊!”
花小七摸着怀里的金子呵呵笑。“我去赚钱去了,你瞧,我一夜赚了这么多金子!”
哗啦一下,散开口袋,一块块金砖散落下来!
南宫璃潇脸色都绿了,一把抓起花小七的肩膀,将她拖起来,“你这个女人到底还有没有廉耻之心!你怎么能做这种事!你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是有婚约的人!”
花小七看着南宫璃潇的脸色,愣了愣,这才想起他似乎误会了什么。
倒是一旁的南宫郝然看得清,拍拍南宫璃潇的肩膀道:“三皇弟,你担心什么,难不成她还能卖身不成。就她这个丑模样,想给你戴绿帽子,谁又愿意牺牲呢?”
这么一说,南宫璃潇一愣,对哦,她这么丑,夜晚出去想不安全都不可能。只是刚才那一瞬间,他几乎已经忘记了她的长相,只是将她当成一个普通女人。
花小七可没想那么,她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开始数她赚到的金子,一块一块放在嘴里咬了,验了成色,然后一块一块重新塞进口袋里,知道胸口塞得鼓鼓囊囊的。
南宫璃潇没好气的说:“你自重已经够重的了,再带上那么多金子,还能走得动路吗?”
花小七赶紧双手护在胸前,“你想干嘛?告诉你,这些都是我的!是我辛辛苦苦赚来的!”
南宫璃潇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突然从桌子底下钻出一个脑袋,“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