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夭便和狄嫣,含墨一起出府。
白夭自认为选人选对了,含墨这个没有心机的小姑娘让她知道了她想了解的许多事,而且还有知道了许多新鲜事。
比如,风澜这个大祭司,为何让百姓臣服,让皇帝尊敬的。
原来在十年前,高越国是六国中最烂的国家,相差前面的国家许多,随时都会被其他国家吞并,这时候白夭出现,他不仅让萎靡的高越皇族振作,还带来了无敌的士兵,富可敌国的财产,又知天命,算得出将要发生的事,一时之间举国都把风澜当神一样对待,而且风澜的本领也不小,把原本小小的越前国扩大了数十倍,先前的国家都开始比越前国烂,而越前国与离国成了并类的第一大国。
含墨还告诉白夭,这个寒冬节有多么热闹!全城的百姓都会出来看表演,有很多活动!而且寒冬节这天必下雪,以有上百年历史存在,百姓们都信,寒冬节这天下雪是丰收喜庆的代表。
白夭,含墨和狄嫣三个人行走在大街上,繁华热闹的场景,车水马龙的人流,增添了几分过节的气氛。
从未出来见过真正的闹市的白夭,别提有都兴奋了,东看看西瞧瞧,生怕错过什么好玩的。害的含墨与狄嫣俩个人追着白夭跑有多辛苦了。
“这个簪子好看吗?”白夭开心地拿起路边摊子的卖的花形簪子,插在头发里,转过头来问含墨与狄嫣。
“好看!”含墨也好久没出来,跟着白夭一起疯,唯有狄嫣默默地看着她们俩。
“走,我们去那看看胭脂!还有那帽子……”白夭就像脱了线的木偶,不受任何人控制,跑东跑西,跟兔子有得一比,把含墨与狄嫣累得够呛。
人山人海,不到一会儿白夭就消失在大街上,把含墨与狄嫣急得团团转。
而白夭在小巷子看到含墨与狄嫣走远后,才慢悠悠地走出来逛街,她不喜欢有人跟着太拘束,而且还是风澜的手下。
若是在小时候她最想和母后父王还有莫哥哥一起出来玩,就像寻常百姓,不需要拘束,想去哪里玩就去哪里玩,可这毕竟是她一线情愿的想法,这辈子在怎么样都不可能实现了。
白夭走到一家茶馆喝茶,对面的几个男子议论纷纷。
“听说乔梦阁的花魁要表演了,我们快去看看!”
“还不快去看!”那几个男子一听,高兴地跟着先前的男子离开。
白夭瞥了几眼那几个男的,其实白夭不是一个爱热闹的人,只不过刚从山洞里出来,难免对新鲜的事感兴趣,脚就不听使唤地跟着他们走,来到了一栋华丽的建筑前。
这是一栋三层建筑的房子,房子算是华丽,每层窗台前都倚靠着许多环肥燕瘦的女子,看着大街上的人来来往往,手里拿着手帕摇着招呼,大红灯笼高高挂起,门前又站着两排女子们,衣裳暴露。
进出乔梦阁的人,不仅有男的,还有一些女的,白夭不自觉地走进去,才发现,里面的人非常多,络绎不绝。
大堂中搭着一个舞台,铺着红布,拥簇着大量鲜花,舞台上方还垂挂着精美的链子,花瓣缓缓落下,舞台上还有婀娜多姿的舞姬在卖力表演。
白夭找了一处地方坐下观赏这次演出。
过会,等舞姬表演完后,舞台出现了一个浓妆艳抹的老女人,她扭动着屁股,露出金牙的微笑,十指都带着金戒指,嗲嗲地说道:“感谢大家来观赏乔梦阁的表演,今天我们倾国倾城的花魁,苏宁缘为大家舞一曲!”
那老女人下去后,一位女子便走上舞台,摆动着手臂,身材婀娜多姿,小巧玲珑,宛如翩翩起飞的蝴蝶,让人心生陶醉,看的是如此如醉。
白夭看了一眼那花魁苏宁缘,的确有倾国倾城的姿色,长发及腰,花容月貌,一袭白衣,宛如仙女,眼里却是一片悲凉。
琴声缓缓响起,如同一片汪洋起了一丝丝波澜,这时候,白夭才注意到舞台边坐着一位弹琴的男子,他看似弱不经风,抿着薄薄的嘴唇,低头看着琴,整个人融入在曲子里,风华绝代,并不亚于那花魁。
一曲曲终,苏宁缘停下舞步,安静地站在舞台中,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那琴师。
刚下去的老女人又上来,笑脸盈盈,手里的手帕一甩一甩的,“各位看官,不知道我们乔梦阁的花魁表演得如何呀?”
“好!”台下发出一片掌声。
得到自己满意的答复后,那老女人继续道:“那今天我可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的花魁初夜将在今晚买出,有意者现在就可以喊价!”
“我出一千两!”
“我出一千五!”
“我出三千两!”
那老女人话音一落,台下的男子各各喊价,女的就窃窃私语说那花魁是狐狸精。
白夭静静看着那花魁苏宁缘,她早以心凉,眼眶里强忍着泪,不让她落下,下唇早以被她咬得红肿,唯有那琴师依旧低头看着自己的琴,丝毫没有理会苏宁缘。
白夭兴起,突然喊道:“我要那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