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了一番店铺上方高悬的招牌,目光在“松墨轩”三个龙飞凤舞,刚劲有力的大字上扫过,唐幂轻提罗裙,跨入店内。
唐纵棋与伍氏新送的衣料还没来得及制成成衣,她身上穿的仍是从分家带来的旧裙子,乘坐的亦是最普通的松木马车。但那份宛若天成的清贵气度,却是再多的华服美饰也堆不出来的。见她进来,众人均是眼前一亮,甚至连掌柜都亲自站了起来,上前作揖招呼:“敝店的笔墨纸砚,均是上等。请问小姐要买些什么?”
唐幂沉吟一下,从袖袋中取出一块玉牌,握在掌中递到他面前:“前日有人给我这块玉牌做为信物,说你可以满足我的任何要求。”
“信物?”想到前日少主负伤而归,并交待的话,掌柜心里一紧,目光匆匆一扫便收了回来,连忙将唐幂迎进后面的雅室:“这位小姐,请里面详谈。”
“好。”唐幂微微颔首,示意良儿留在外面。
掌柜一面往里走,一面寻思:少主交待这事儿时,口气有些不同寻常。正巧今日少主就在店内,要不要请他出来见见这位小姐?还是……
掌柜权衡一番,决定还是先听听这位小姐开出的要求再说:“小姐,我家东家确是交待过小老儿此事。却不知,您需要什么呢?”
唐幂心中早有计较:“五千两。”
——这个数,自己还做得了主。
掌柜暗自想着,还未答话,却听唐幂又不紧不慢接了一句:“黄金。”
长熙国金贵银贱,一两黄金,足足抵得三十两白银。五千两黄金,即是一万五千两白银!
掌柜一听这数目,惊得差点背过气去。送茶进来的小伙计也吓得失手打翻了茶盏,咂舌不已:一万五千两白银,这是什么概念?太上皇年初时在陪都新修起来的行宫,总共也不过花了三万两白银而已!这足足抵得过半间行宫了!
见他们张口结舌,唐幂问道:“做不到?”
掌柜定了定神,刚要说话,一抬头却正好看见对面白底绣青竹的绸帘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条修长身影,向他比了一个手势。
读懂那手势的意思,掌柜心中惊讶更甚。但他向来听从主子的命令惯了,虽然十分心疼这么一大笔银子,还是痛快地点了点头:“小姐说哪里话?生意人言出必行,否则何以立足。只不过,要到账房处一次性提这么多钱,需要一件信物。还请小姐将玉牌借小老儿一用。”
见他答应得痛快,唐幂反而愣了一下。其实她出这个价颇有点狮子大开口的意思,准备等对方还价。没想到对方竟如此痛快,一口答应下来。既然如此,她也不会傻到自降价格。将玉牌放在桌上,她道:“贵商号真是信人,玉牌在此,请用。”
目光落在玉牌上面,掌柜却愣住了,吃惊地说道:“这……这好像不是小老儿刚才看到的玉牌?”
被他一说,唐幂才发现自己拿出的竟是九王爷给的玉牌。也难怪她会搞混,两块玉牌大小轻重都差不多,又是装在同一处,随手一摸,难免有所混淆。
“错了,不是这个。”
摇了摇头,她刚想将九王爷的玉佩收回来,一只骨节分明、秀如玉削又绝不女气的手,却突兀出现,一下子按在了桌上:“唐三小姐,你拿着别人的东西来找我讨人情,是个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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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吃醋了,不过他绝不会承认的!
鉴于某人依旧没显名,档案明天才放出(揍
另,收藏很不给力,伤心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