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六月,澄碧湖风光无限好,湖中粉红的荷花与碧绿的荷叶紧紧贴在一起,仿佛碧绿的锦缎上绣了粉色的荷花,真真应了杨万里的“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此时,从湖的一头驶来一艘船,传中飘来悦耳的琴声,琴声悠扬,真真是只应天上有,琴声悠扬,如高山,如流水,潺潺铮铮,听者就像在欣赏大自然最美得风景,使人心旷神怡。悦耳的琴声使湖畔不少行人停下脚步聆听这悦耳的琴声,微风拂过湖面,荷花跳起了舞蹈,同时,也掀起了船上的帘子,不少人看到了船内的女子。
“这女子真是漂亮。”“传闻云悠然一袭白衣,弹得一手好琴,容貌绝世倾城,莫不是此人?”“那我们真是值了,竟见到了云悠然!”人群外一绝色男子也说:“一袭白衣飘飘,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齿如瓠犀。螓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出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这位公子说得对极了!”
那男子纵身飞入船内,径直走向悠然:“然然也来澄碧湖?”君亦宸笑嘻嘻地问,那笑,真是,呃……猥琐。“时值六月,澄碧湖风景甚美,我不能来么?还有,君亦宸,数你轻功好?飞过来?你鬼么?走路不用脚?神出鬼没很好玩么?走几步能累死你?”说完,径直走向船外,徒留君亦宸观赏漫天乌鸦……
君亦宸很快反应过来,快步走向船外。“然然,你怎的有空来这里?”“别叫我然然,我们认识仅半月而已,没熟到那程度!”“你不要我叫我偏叫,然然、然然、然然……”“君亦宸,你想死直接说,我打得你满地找牙!”“然然,你舍得么?”
碧莹扶额,这是传说中的面瘫宸王么?怎么有种市井泼皮的感觉?再这样下去,小姐要发飙了,恐怕会追着宸王打。碧莹仿佛已经想象到了云悠然追着君亦宸的情景。果然,“君亦宸,你无耻——!”说着,向君亦宸打去。
于是乎,澄碧湖两岸百姓看见了一幅画面:从一船舱中飞出二人,一雪白,一绛红,白衣女子清贵无瑕,美如仙女;红衣男子邪魅似妖,却又美如谪仙;红与白的鲜明对比,遥遥望去,竟如此般配!
“君亦宸,你给我站住!”“不站,若我站住,你不就打着了?我不傻!然、然!”“你还叫!”忽然,君亦宸停下,转过身,“要不,要不我以身相许好了,然然!”君亦宸红着脸说,似乎这是一个重大决定!
看着君亦宸肉疼的样子,悠然也想腹黑一把:“以身相许?”“嗯!”“对不起,不稀罕!”“什么?以身相许竟然被嫌弃了?我这么,品貌非凡,惊才风逸,颜如宋玉,貌比潘安,才比子键,才高八斗,轮廓分明,剑眉星目,眉目疏朗,丰采高雅,神明爽俊,面如冠玉,目如朗星、鼻若悬胆、唇若涂脂,长身玉立,温文尔雅,淑人君子,雅人深致,雅量非凡,清新俊逸,翩翩少年,风度翩翩,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大渊第一美男子你竟嫌弃?”(一口气说下来的)“是!我要的是一个爱我的,我爱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生活,你是王爷,三妻四妾,从不缺女人,我要的你给不起,也给不了!”“我给得起!然然!大不了,我不做王爷,只与你袖手天下!”此时,二人竟觉得这场景如此熟悉,熟悉的场景,熟悉的话,熟悉的人,仿佛千年前云悠然问过君亦宸同样的问题,君亦宸也给过云悠然同样的回答,二人对视良久,都努力回想。
脑中闪过零碎的片段,怎么也捕捉不到,却总觉得是前世。前世我们认识么?是的吧!若不是,为何我第一眼见到你便觉得很熟悉?若不是,为何从不近女色的我竟总想接近你?若不是,为何这场景如此熟悉?
因为有灵力,回想出前世:荷花池畔,由二人相对而立,细看,二人竟与悠然亦宸如此相似,不同的是,比他二人更绝色了。“宸哥哥,对不起,然然要的是爱我的我爱的,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宸哥哥,你是神子,三宫六院,从不缺女人,少一个云悠然不算什么,放我走吧,我要的,你给不了,也给不起!”“我给得起!然然!大不了,我不做王,只与你袖手天下!这王的位子,怎比得起你的一颦一笑?覆了这天下换你一笑又如何?然然,我带你走吧?我不做王了,好不好?”“宸哥哥……”
“宸哥哥……”情不自禁的,悠然叫了出来。我们前世是认识的吧?是吧?是吧!若不是,为何初次见面就觉得认识你?若不是,位和第一次就直觉得相信你?若不是,为何,我会想起这些……
“然然,是不是觉得这场景熟悉?这话也熟悉?我也觉得熟悉,然然,是不是,我们前世就认识?”“或许吧,忆灵术不会给我假的记忆,只是,为何那时的我,如此绝望?到底,我们以前经历了什么……”
君亦宸解下腰间碧落,送到云悠然手中,“然然,这玉,送与你,算作,定情信物,可好?”悠然接下,因为,对这玉,她有莫名的熟悉感,仿佛,这本就是她的东西,还因为,那女子,腰间也有这玉……
“然然,以后,就喊我宸哥哥,可好?”
面对君亦宸恳求的话语,悠然,终是应下了。“好……”
大渊历,八月初五,嘉陵帝40大寿,云悠然受邀至此……
悠然刚踏入清陵殿,嘉陵帝便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嘴里吐出两个字:“依、依?”然后腾地站起,快步走至悠然身边,双手抬起又放下,嘴里自顾自的说着:“依依,你来了?我知道你不会抛弃我,他们都说你死了,依依……”嘉陵帝表情古怪,似惊喜又似疑惑。“陛下认错人了,我是云悠然!”“是的,父皇,她是云悠然。”“悠然,悠然也姓云,莫不是云清依的女儿?”“是,家母确实名为云清依。”“对了,是清依,清依回不来了,直到最后一刻,朕也没见到她,真后悔啊,没把她接回来……”“可是陛下,后悔有用吗?陛下,你负了她,便是负了,后悔,并不能改变什么!”“罢了罢了,入席吧……”
悠然入席后,思量片刻,叹息,起身,走至大殿中央,“陛下,悠然有一物想归还陛下,不过,还有一寿礼想送与陛下,送礼前,悠然想问一问陛下,陛下当初可是忘了?若忘了,悠然便走,若没忘,这礼,悠然送了!”“朕,确实有事拖住了,事后,朕去找了,可是,没找到……”群臣一头雾水,根本不知这二人在说什么,不过,他们震惊的却是嘉陵帝刚才的失态与称呼,他用的不是“朕”,是“我”,可见这云清依在他心中的位置……
大殿中央摆上一架古琴,忽然坐在琴前,素手轻拨,前奏响起,接着唱起了词:“碧血丹心,霜刃功名为祭,未报知遇,新伤已负深情,夜色深沉,红颜沉睡不醒,咫尺相离,难诉平生意。火光依稀,漠漠烟起墟里,烈焰焚尽,重生赤瞳魅影。当时一语,家国命数相系,那时柔肠,断至如今。一往情深,深入了骨血几分?月照故人,人心如何相问?血火相融尽纷纷,如何不负眼前人?歧路回身,身后雪遮十二峰,萧萧易水,水寒风月连城。征尘自古误温存,薄情痴情怎区分?三千青丝,牵挂几多思忆。展眉如颦,恰如初遇人静。万家灯明,曾与细说旖旎。江山万里,可相携相依?飞红落尽,帘后惊鸿照影。风回琼宇,林下琴箫合璧。阳春白雪,不记彻骨烟雨。穷途可许,终不离兮?离离芳草,草边萤火谁曾邀?长夜破晓,晓来晨光如缟。相逢不如相离早,如何相伴以终老?天意如刀,刀催浮生相思老,烽火未消,消却离人煎熬。一片冰心凭月照,天若有情天亦老。天若有情天亦老。”一曲终了,殿内鸦雀无声,不愧是云悠然,琴声妙歌声更妙,可是,词更妙,殿内众人似乎看到了两个相爱的人相知相爱却不能相守的过程。
半晌嘉陵帝揩干眼泪,走下去问悠然:“这曲是你写的?你父亲是谁”“是,我父亲……是林月城上任城主——林峰,他并不是被我娘亲杀了,是我杀的,他不配做我父亲!”一语惊四座,弑父!这是要遭天谴的!“你为何杀他?”“他将我娘亲骗到林月城后却不真心待她,间接害死娘亲,死有余辜!”“好!杀得好!哈哈哈哈哈!悠然,既然你娘亲死了,那人也不配做你父亲,朕便封你为依然郡主,赐婚于宸王,可好?”众臣惊讶不已,人家都弑父了,您还笑!
二人自是愿意,“谢陛下(父皇)!”“还叫陛下?”悠然微微一笑:“父皇!”“恭喜陛下,恭喜宸王,恭喜云小姐!”“众爱卿平身!”“嗯,现在可否把那萧还与朕?”“陛下怎知是萧?”“朕的东西,朕自然知道!”“呵呵,哝!”“依依,可有话留与朕?”“
请陛下在西后与我单独谈,我自会全告知陛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