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够了没有?”从艳阳高照到夕阳黄昏,这厮掠着她一直在这片浩瀚深林中飞驰,她苦逼的胃里翻腾蹈海,呕!吐了出来,一股酸水味。
“你吐了?”
米囡囡白了他一眼,这是谁害的?
“吐完我们可以上路了。”这句话不是询问她意见,而是在陈诉一个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上你丫的死人头。”米囡囡心中小小宇宙爆发了,捏紧的小拳头带着悲愤的怒火挥出,打在那泛着亮光,全脸唯一能看出本来面目的眼睛上。
“啊!”始料未及,岳飞痛呼一声,手反射性捂住挨揍的眼睛。
米囡囡眼尖,吐的时候就发现离她脚一米处有个木棍,趁岳飞痛呼之际,她抄起木棍,用尽全身力气,在那厮身上狂抽,末了,在那厮身上狠狠踹了一脚,才气喘吁吁停下来。
“我警告你,要是你再跟着我,做出常人所不能理解的痴鬼事情,犹如此棍。”双手拿着木棍一用力,没断,再用力,又没断。
“哈哈哈。”挨揍的岳飞依旧没有觉悟,另一个没受伤的眼眸里尽是戏谑。
“有什么好笑的,闭嘴。”米囡囡眉目紧撅,扫了他一眼,恶狠狠的说道。
岳飞很识相的停止的笑声,只是喉咙里不时发出奇怪压抑之声出卖了他,一张黑漆漆的脸泛着暗红,显然是憋着笑。
咔嚓一声,支在树脚边的木棍段成两节,仔细看上面还有少许鞋底的泥土,没错,这木棍是被她用脚踹断的,米囡囡捡起木棍,扔到岳飞身边:“这就是下场,哼。”
被那厮带着飞驰时候没发觉什么,她走了半个时辰左右发现这林中没有野兽,有美女,姿色均是上乘,也有个别绝色美人,难不成这林中有宝物?越走她越肯定自己的想法,这浩瀚深林不知有多大,一路走来就能迎面几个美人,岂不说明这深林是美人集聚地?她真怀疑整个永恒大陆稍有姿色的女人是不是都来了?要不,她也留下来看看?
夕阳退去,属于夜晚的黑幕拉开,半铉月似勾,孤傲清冷散发着微弱光晕,繁星无几,忽明忽暗镶嵌于夜空。冬季的天空不仅冷清还会变脸,方才还不动声色,这会飘起雪花,满林雪花飞舞,空中铉月朦胧,倒不失为一场美景。
夜空之下
白衣男子负手而立,清冷的背影像一株天山雪莲,孤傲而冷然。青丝如墨,雪花飘落下来,未到发上,已然化作气雾无影无踪,朦胧月光下看不清他的脸,即便是模糊的影像,只消一眼,惊叹万千,那抹绝世芳华,再难忘怀。
男子身后白米之处,一抹翠绿色小巧的身影隐与树后,月光下依稀看出她雪白绝美的脸,秋水般的美瞳顾盼生辉,曾今多少男子迷失在那秋水美瞳之中,无法自拔。
而她,武林人称冰山美人的毒仙子,在遇见他的第一眼,失了魂,丢了心,再也找不回来。
一片雪花蕴含玄气急速射向树后翠绿色的女子,冷若霜吃痛,嘴角溢出一声闷哼,痴迷的眼眸依旧紧紧绕在清冷男子身上,哪怕现在受了伤,她仍然移不开视线,仿佛伤她的不是他。
冷然清隽的脸上闪过不悦,没有只字片语,一枚寒光银针直射而来,女子身形灵动,却还是没能避免那银针没入她的右肩,点点玫红从嘴角边低落,再次抬头,哪还有男子绝世芳华的身影?
女子微恼,擦掉嘴角边的血迹,想再次追上去。
“你不要命了?”拦住的她的妇人冷喝一声,眼中又是责备又是怜惜。
“姑姑。”冷若霜微怔,没料到姑姑会寻她而来。
“坐下调息,姑姑帮你把银针逼出来。”妇人话语转柔,伸手扶住冷若霜不稳的身子,这丫头是她看着长大的,她如何不疼?
“可是~”
冷情截断她话:“以你现在的身子莫不要说追不上他,就算追上你又能做什么?霜儿,听姑姑一句,先把身子养好。”傻孩子,为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值得吗?
冷若霜眼波朝深林远方望去,许久,她才收回,盘起双腿就地而坐,双手叠起。冷情眼角划过欣慰,就坐与地,双掌抵住冷若霜后背,玄气通过经脉凝聚右肩银针尖端,推动银针出体外。
倘若是平常高手伤她,就冷若霜自己也可以将暗器逼出体外,可这银针就连她姑姑冷情也要花上九牛二虎之力勉强逼出。
世人皆知,清尘公子丹药天下无双,一手银针更是出神入化,它可以救你于阎罗手中,也可以送你去阎罗手中,两者之间,全凭他喜怒。
月光在不同的场景体现出不同的韵味,转到米囡囡这,朦胧的月光就像一个偷笑的嘴角。
这倒霉的天气,说下雪就下雪,也不知会一声,害小姑奶奶一点准备没有,手中拿着不知在那棵树上折下来的枝条,上面零零碎碎挂着一些枯黄树叶,勉强帮米囡囡头上遮去一些雪花,当枝条上雪花聚集泛白时,米囡囡会倒下来抖一抖,这一抖又抖掉一些枯黄的树叶,看着树叶逐渐变少,她的心从纠结到再纠结,这哪里有宝?简直尼玛有雪啊!冻死人了,哆嗦着轿小的身板,她很想找个山洞有木有啊?
没错,她就是在找早上栖身的那个宝贝山洞,可老半天了,还是木有找到啊!老天!你是玩我的吧?
就在米囡囡哀怨的时候,一抹白色冷然而绝世的身影与她迎面而来,宫清尘淡漠的眼角滑过冷光,袖袍手指处隐藏一根银针,随时待发。
米囡囡虚看了一眼来人,惊叹了!天啊!居然是个男人?她以为这树林里全是女人,这男人果然是朵奇葩。也许是天太黑,米囡囡没看清男人的模样,感叹完他是个男人之后,就再没看他一眼,像个陌生人般与他擦肩而过。
“小丫头,我说的没错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岳飞突然从黑暗里现身。
“啊!你有病啊?人吓人吓死人的。”米囡囡被惊吓的后退数步,怒不可遏。
“是不是被”清尘公子“迷住啦?”扬起眉头,岳飞一副我说的没错吧的表情。
听闻这话,宫清尘脚下一顿,故意放慢脚步。
“迷你丫个头,给我死到一边去。”手上的树枝劈头盖脸打在岳飞头上,边打她边骂道:“你丫个死变态,喜欢清什么公子,还拉着你小姑奶奶来遭罪,老子打死你,打死你丫的变态。”
“别打,别打!再打我翻脸啦!”那枝条抽的他生疼,就像儿时父亲抽他一样,岳飞边挡边叫。
“你丫的翻过来翻过去还不是这张黑脸,你翻啊!我看你丫的翻张花脸出来?”连抽了几下,趁他用手遮脸时,米囡囡迅速跑掉。
那双沉寂如墨的眸扫了一眼米囡囡消失的方向,波澜不惊,转身而去。
当岳飞抬头,好奇怎么没枝条招呼他头和脸时,发现树林中哪还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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