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月不可置信的将目光扭回到那一卷陈旧的卷轴上,上书:此乃旋风技,意指化力为风,看似无力,实则杀人于无形,聚力时间为三秒,可蓄力而后发。
“这个技能……倒是很适合我!你哪儿找到的?!”
“早早便有,只是自个儿并无习武,便荒废了,如今给你倒是恰好。”
他伸出手掐掐她的笑脸,怎料屋内郁郁葱葱的花草后忽然传出一声低笑,一声娇媚的喊声令人心痒难耐:“哟,有了媳妇就忘了姐姐了,你这小子还真是没心肝!这旋风技倒是旷古绝技,你也舍得给!”
一抹粉色晃入眼帘,正好撞上映月那呆滞的面容。
“狐姐,想不到你还是赶来了,那泉眼谁来看理?”
“放心吧,有琥珀在。”
“那便好。”
映月看着两人对话,许久才憋出一句话:“……狐姐,上次的事,真是感激不尽,若是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提!”
“好,那一言为定。现在我肚子饿了,你们带我去这仙都城最美味的酒楼如何?”“好。”三人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便立马去了。
三人行至仙都城最为豪华奢侈的酒楼——琳琅苑,内里设有歌姬舞姬给客官伴奏助兴,还有各种奇珍异宝一一小心的放在那翠木墨宝里,众人只能叹可见而不可得。这琳琅苑也是一块宝地,据说楼主乃是一位大能,至于具体是什么级别的,单看这琳琅苑雄霸城内如此久便可轻易推断得知。
“这儿,便是我说过的酒楼啦,这里面的饭菜,若是花上一个好价钱,能够吃到助长天力的绝妙菜肴呢!”
映月兴高采烈的说道,目光中也透着一丝向往,提起裙子就蹦上了台阶。上官脩眯了眯眼,不动声色的与天狐对了个眼色,而后缓步踏上台阶。
门口的琳琅苑三字并非镶金大字,而是纯粹的天力书成,一笔一划浑然天成,看不出任何雕琢的痕迹,可见所书之人天力之强,而步入苑内,却是场景一换,像是置身仙境,鸟语花香,不闻虫鸣。
一片白色花海荡漾,所有的颜色好似都失去,在这一片天地,只有纯粹的白。白色花海无边无际,看不到尽头,有一人高,足以遮挡住所有。此刻花海前站着一抹紫色,倒是与这一片白色的世界有所悖,衬得人愈发美腻起来。
“早先便听人说入得这苑各凭天命,即便是恋人也得暂且分离,从这儿探得奇遇或是噩耗,最终却能殊途同归,共饮一杯酒。真真神妙至极!”映月呆呆立在原地,口中轻语,上官脩不以为意,“你走便是,我会一直随着你。”
她看了他一眼,柔情万种,“那我便先行一步,风生阁见!”
她一步跨出,人影已然匿入那白色的花海。“狐姐,你要跟我们去瞧瞧否?也可借故看看故人。”“也好,只是不知他……”
上官脩摇摇头,看着一向机智过人美貌无双的天狐脸上居然开始泛红,心中也是叹,叹他们缘分已尽,只能遥遥相望。“那便走吧!”两人一前一后踏入花海,远远随着映月而去。
仙都学院,校练场
“那两人又跑到哪儿去了?!许是月儿那丫头又带坏脩儿跑出去野去了,也不看看时辰,这时候快到了,可不能放弃第一场……”夜莺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旁早已安置好一个巨大的场子,午后第一对选手已经做好了准备。
“这上官脩的来历,我看不凡,那一日他好似使出了青衣竹和蜥蜴印……”一旁的灵萝漫不经心的说道,好似与己无关似的,夜莺却是心中一惊,“没看错?!”“我的眼力你还不信么?”
“那他们与那琳琅苑的人……倒是有许多渊源。”
“不错。你看那人,可不就在这场中么……”
灵萝眼神飘向观看席中最为前面的一排,当中坐着一位老人,却是福老!他恰好也看向这边,一眼看来,眼中的笑似乎停滞不少。
他从座位上从容站起,弯下身低声对着一旁的女子沉声说了句什么,而后便匿了去。
“你们……好久不见。灵萝你真是越变越俏了!”他的身影忽然出现在灵萝身旁,用略带眷恋和怀念的语气说着。夜莺见灵萝并无搭理之意,便接话道:“许久未见,福哥你可是苍老许多,是否发生了变故?趁我们姐妹都在,可说出来听听。”
“说来话长,何况那是非常久远之事,已然无话可说。”
“是么,那不知……你可还记得蜥蜴印和青衣竹?你可还记得,肝肠寸断青衣尽,酒过三巡蜥蜴绝?”灵萝目光毫不避讳的迎向福老那深不可测的双眸,满意的看到他的目光中忽然迸射出来的激动:“你…你说的,我自然是记得,不过时隔多年为何重提往事?”
“兴许这么多年来,琥珀还在。”
这名字刚出,福老的动作便剧烈起来,他苍老的双臂忽的有力的钳住灵萝那瘦弱的双肩,用力的推着,追问道:“你说的可是真话?!你可亲眼见到了她?!”
“好好说话!”灵萝一个闪身躲过了钳制,但目光中的受伤却不假,看起来倒像是与福老也有一定的情感。“你再如此,莫怪我不顾情分,从此断了你的念想!”
“是是是,我不弄便是,你快告诉我,你可曾见到过琥珀了?”福老软了声音,苍老的脸上似乎焕发出了鲜活的光彩。“没有!不过我曾亲眼见过那青衣竹和蜥蜴印,使用者却不是琥珀,而是一名男子。”“哦?”
福老沉思一会儿,问:“那人修为如何?”“还算可以,看来是根骨好,根基却不太稳,小小年纪已然步入神级初期。”“那琥珀被害的可能性不大,想来却是收了那人做传人了……只是不知如今的她,还好吗……”
福老闭上了眼,似乎沉醉在过往的回忆里,灵萝瞧着他的模样,心中却愤懑又不得发,端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