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一晚百灵也没能经得起折腾。原千宇还未能尽兴时,百灵就昏昏欲睡了。欲求不满的原千宇没有放过百灵,硬是把他又拍醒了,再一逞兽欲。
自从前些日子百灵身子不大舒服,原千宇就一直处于食不餍足的状态;再加上近些日子在别些个侍人身上,始终找不到在百灵身上才能体会到的满足感,原千宇今日一碰百灵就有一些不受控制了。
然而一夜纵欲之后的结果是,百灵真的发烧了,低烧。
梧医侍给百灵把脉时,原千宇已经上朝去了。“公子,你怎么想?”
百灵的眼睛里一片幽深:“梧爹爹,可有什么药能使面色更加苍白一点?我想还是旧病复发好了。”
“自然有,明日便可研制好。不过公子用时可要小心些,若被发现了破绽,后果不堪设想。”
“百灵知道的。”此时,百灵已经有了决定。
待梧医侍走远,百灵便立刻去了书房,而且找了借口将小景、小秀都支了出去。小景初听了百灵的支配,便一直在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目光望着百灵,直到百灵再三催促,小景方才转身离开。百灵自然知道小景是来监视自己的。今天就算把他支走,也会有旁人过来,帮他暗中盯着。而其实,今天,百灵不怕被勤王府的暗探监视。
独自呆在书房里,百灵随意地摸着周围的物件,好像这是自家的书房一般,甚至还拿毛笔在一本新折子上画了几个娃娃……等小景回来时,百灵却又在长塌上睡着了。
而到了午时,百灵回到喜顺居的时候,别无它事,第一件便是拨弄了几声长弦——任务完成了。今天,百灵所做的一切就是要给太女的眼线这般错觉。
诚如大家所知,上午在书房里,百灵什么事都没有做。所造成的一切外部假象,皆是给太女的探子看的。只因几日里仔细琢磨,百灵越发觉得太女将自己送进来的态度蹊跷。这会给了假音,只是为了试探接着太女会出何招。
然而,当百灵和梧医侍计划妥当、细细布置,真的得了“痨病”卧床不起的时候,太女那边还是毫无音讯。百灵发觉自己很可能一开始便被当做了一个弃子。太女的心思诡异非常,自己早早便被愚弄了尚不自知。
想想自己进入勤王府也有月余,百灵却觉得在这里呆的分分秒秒都算不上安稳。而现下,原千宇这几日似乎遇上了麻烦事,本就是不常见,又加上自己日益灰白的面色,她更不爱来了。而且自己在太女那边又还是一颗被“抛弃”的棋子,百灵方才感觉到真正的安生。
没有什么怨天尤人的,百灵开始跟着梧爹爹接触医药,别有一番充实。
本以为自己因“肺痨”失宠后,不被赶出喜顺居,那至少也是门厅冷落吧,不想还隔三差五有人来看看。
虽然每一次百灵都必须“卧病在床”,小心应付着。百灵还是挺欢迎的。因为一直被关在屋子里,即使有些医术可以翻阅,有些草药可以摆弄。百灵却因为现在是重病患者,像“琴”这类有个响的,都不能再碰了,百灵难免发闷。是以能有闲人过来聊聊,倒是这封闭的生活里不多的亮点了。
只是这访客中,居然还有原流珩这位身份尴尬的人物,而且来了有三次之多。本来因为百灵的“病”,即使探望也要拉着帘子的。但那原流珩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轻浮地掀了帘子,要货真价实地探病。
虽然前两次原流珩过来闲聊,安分得很。但百灵仍旧知道要预防原流珩的心术不正,事先就把面色抹得惨白。原流珩忽来一窥,倒是把自己吓得半死。
百灵虽然也是被吓了一跳,但之后原流珩“落荒而逃”的样子,而且之后已有十多天没有再来的情况,让百灵每每想起,都忍不住直乐。梧医侍在一旁看着,很是宠溺,却还是不忘嘱咐小心为妙。
事实证明,老人的经验总是经过千锤百炼,很有道理的。不多天后的一个深夜,就有一个“蒙面大盗”闯入了喜顺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