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借一步说话!”燕权看到那破损的门摇了摇头,但介于他要处理正事,便先不管这边。
重卿温煦一笑,放下叶欢的手,对于她的状态也了然于胸。
“燕权,多日不见,稍有长进!”重卿一如既往的温和语调,但话一出口却让人莫名的感觉高高在上。
但燕权似乎就吃他这一套,双手一拱,频频摇头,“师叔过奖了,近日来岛上并无大事,所以师侄的修行还算可以!只是——”
燕权探头看了看躺在床上还没反应的叶欢,随即小声说道,“这与瀛洲仙岛和方丈仙岛对决的日子也快进了,您如何看?”
重卿轻轻的抚了抚自己的长发,那黝黑的双眼深不见底,一贯的温和笑容挂在他的脸上,“勿须担忧,时间到了,自然就知道如何做了!这段时间你只需让弟子们好好修炼便可!其他不用担心!”
察觉叶欢那边有些动静,他伸手阻止了燕权的说话,“好了,你下去吧!”
叶欢恍惚间似乎听到了燕权的声音,但在想听的时候,只听到一道温和的声音,再无其他。
她想挣扎着起来看看那个坐在石头上的美人有没有受伤,可是刚想动一动手,却发现手都好像是麻痹了似的,完全不能动弹,连眼睛都睁不开。
就这样,还不如让我昏迷了算了!
叶欢在心中哀嚎,就这么清醒着,可是却不能看,不能动,还不能说,这算什么事啊?
也不知道那美人儿怎么样了?看到她这么难得的一次英雄救美的英勇举动之下也不知道会不会感动的以身相许。
忽然,她发现自己能够看到东西了,只不过是黑乎乎的一片中间夹杂着一些银色的光亮点,就好像夜晚的星空似的。
难道说,她现在还躺在那荒郊野外吗?
这万一有狼啊老虎啊什么的把她给吃了怎么办?
可她仔细一看,却又发现,那像星空的一片黑色夹杂着银色光亮的地方并非星空,好像是……
雷!
那银色的光亮点竟然是一个个小小的雷球,小小一个,但是却散发出猛烈的雷电之力,球与球之间相撞还会撞出一个个小小的闪电。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那黑色越来越少,银色的雷球越来越多,球与球之间的撞击也越来越多,到最后那些雷球全部都撞击到了一起,迸发出一道道银色的小小闪电,射向各方,紧接着,叶欢就赶紧好像自己被十万伏特的雷电电击了似的,整个人全身一麻,然后,就觉得好像是便秘了好几天,终于有一天发泄了出来似的畅快。
重卿站在叶欢的面前,只看到她眼皮底下的眼珠子咕噜噜的乱转,可是始终没有睁开眼睛,过了一会她全身的表面都浮现出一层银色的雷芒,紧接着就看到她全身一震,一抖,一颤,然后整个人瘫软了下去,脸上也露出一股猥琐的笑容。
他眼见那些雷芒慢慢的消缺了下去之后才伸出两只手指放在了她的额头,闭上了眼。
半响之后,他睁开眼睛,那漆黑深邃的双眼中闪现出迷惑,这个人的心底竟然空无一片,干净的没有意思瑕疵。
叶欢并不知道此刻有一个人正站在自己的面前对自己疑惑不已。
而她现在正徜徉在自己的意识世界里,快乐不已。
忽然,她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好像是有什么玩意入侵了她的意识世界似的,叶欢眼珠子一转,立即摒弃心中所想,沉沉的陷入意识世界。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震耳欲聋的摔门声炸响,让陷入了意识世界沉睡的叶欢都被惊醒了,但她还是不能动弹。
正在她苦恼之际,她发现自己看见的那片星空之中的雷球已经混合在了一起,成为了一片小小的雷云,而且就在她惊醒的那一刻,那片雷云竟然分裂出了两条小小的雷丝,在她的周围欢畅的舞蹈着。
“放手!”重卿正在冥思苦想她为何会有这样的现象时,须峰破门而入,也不看他便伸手要将叶欢抱走。
“放在这里你又不能救她,还不如用我的方法来的比较快!”这一刻,须峰他根本忘记了眼前的人是他的师叔,也忘记了在修仙界中尊卑是非常严重的一个问题。
他只知道他在外面焦急的等了许久,燕权出来后他也问了很多问题,可得到的答案就是不知道她何时才能够醒来,与其这样的话,还不如用他的双修之法让她醒过来。
“你的方法?双修!”紧紧抓住须峰的双手并没有丝毫的松懈,他略微思虑后,又缓缓反问:“如果她和你双修后,还没醒来呢?”
“怎么可能?”须峰看着首次脸上并无和煦笑容,而是严谨神色的重卿,“怎么会?”自己的语气也开始变得不确定起来。
“我知道你的能力,可是,你要知道她现在毫无灵力,你若强行灌输给她的话,恐怕她会承受不住!”重卿低下了眼睑,深邃黝黑的双眸隐藏在了长长的睫毛之下,“她太脆弱了!”
其实她的身体已经被天雷给扩张过了,如果须峰真的通过双修之法将自身的灵力灌输给她的话,她肯定能够接受的了,可是重卿此刻的内心竟然有一丝的抗拒,但他不愿深究。
“而且,瀛洲和方丈的挑战在即,你又如何能够削弱自身的力量!”重卿松开抓住须峰的手,从他已经松懈的双手中将叶欢抱了下来,放在了床上。
“那现在怎么办?对战在即,如果她还是醒不过来,岛上又无人看管她……”须峰皱起了漂亮的眉毛,只不过他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为什么会如此担心一个才相处不到十二个时辰的女人。
重卿微微思考了一下,但不到片刻他便又温煦的笑了起来,“贤思仙长,你……对她太紧张了!”
须峰闻言双眼圆睁,一身的妩媚妖娆气息净退,整个人涨红了脸激动道,“胡……胡说,我……我只不过是寻常的关心而已!再说,她……她不还是我师叔吗?关心她有什么错!”